仙隕之後 入修 第六章  夜色下的靈材
    月明星稀,晚風來涼,八月將結束,天氣也開始不是太熱了,但縱如此,光著腳踩在水泥地面上,仍舊可以感覺到不少熱意,讓腳底感覺不適。不管熱還是不熱,墨君對此都無甚太大感覺,霜華真火調和,他說是一直恆溫也不為過。此時,墨君正在陽台看夜景,玄元中期的修為讓墨君有了一絲飄渺臨塵的感覺,因此墨君更加喜歡看這夜景,故作風雅一下。

    在欣賞夜景的同時墨君也在鍛煉神識。神識依靠真元滋養才能不斷壯大,墨君的真元修為增長緩慢後,墨君的神識壯大速度也變緩了下來,為了再壯大些神識,墨君反覆將真元灌入泥丸玄穴,再用神識將真元逼出。用這種方法來壯大神識,完全就是一水磨工夫,就是堅持不懈的運用此法鍛煉一月,也不如墨君一日修煉所壯大的神識多。但現在靈氣缺乏,墨君無法天天有足夠靈氣修煉,神識自然壯大不了,也只能用這秋慕白見聞上很多修者在用,且被譽為百年來最具影響力的修煉方式來壯大神識,畢竟堅持不懈的用上數年,還是很有效果的,且並不耽誤修者做其他事。墨君如此,也是抱著聊勝於無的想法。

    鄉野的夜晚總是靜悄悄的,除了近年來不斷減少的晚間蛙叫,以及不斷增多的午夜摩托車或汽車疾駛而過所帶來的擾人睡眠的噪音,一切都還是那麼的安詳。墨君估摸著石球中的靈氣積累的差不多了,念頭隨即一起,頓時一小團靈氣出現在體內。往日這時墨君必定修煉起來,可只是墨君卻是一下子僵住不動了,旋即又突兀的站了起來。「這是……」墨君眼中出現了一絲好奇和興奮之色,「靈氣波動,是的,靈氣波動,有修者在鬥法,原來這片區域還有其他修者!現在的靈氣匱乏到這種地步,有修者那麼只能是在爭奪令他們心動的東西了。」墨君下意思的起了爭奪的念頭,眼中掠過一絲陰冷之色。

    墨君雙手掐訣,一圈黃色的光芒從墨君左右兩手湧出,初時僅僅只是兩個黃色的小光球,漸漸的脹大,隨後猛地散開,形成一輪巨大的黃色的圓,隨後這一輪黃色的圓消散,而墨君的身形隨之消失不見。墨君不久前修成的第四門法術,月影之術。月影之術可掩去施展法術的修者身形,神識真元皆低於施術者的修者,縱使施術者站在這修者身邊,這修者也無法察覺。

    施展了月影之術的墨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取出玄月刃,一腳踏上玄月刃,站穩後,立即驅動玄月刃。很快的,玄月刃飛上了夜空中。

    墨君循著靈氣波動追去,僅僅平片刻間就追到了鬥法的兩人。墨君也是無奈,他追的那兩人不過玄元初期修為。一個玄元初期大成,另一個倒是到了玄元初期大圓滿的樣子,不過墨君可以感覺到這人的真元十分浮動,比那玄元初期大成的人的真元還不如。

    墨君默默地歎了口氣,浪費的真元至少石球積聚一天時間的靈氣才能補回來,這次虧大發了。不過墨君也不打算立即回去,來都來了,不看看清楚他們爭奪的是什麼墨君覺得更虧。其實是墨君的僥倖心理作祟,墨君心中還存那麼一絲念想,希望他們爭奪的東西對自己有用,也好挽回些真元損失。

    就在墨君的腳下那一片稀稀疏疏不是很茂密也不全是樹的山林中,已三十多歲的青年正和一五十出頭老友模樣的老者對峙著,兩人的神色都很難看,面部陰霾,一副恨不得殺了對方的樣子。

    「錢老,我知道你壽元還有幾十年時間,又何必苦苦與我爭奪這一塊靈石吶?」那青年率先開口,並放下了手中的短劍。

    那被稱為青年錢老的老者一見青年如此,也按修者間不成文的規定放下了手中的長刀。隨後看向青年說道:「衝擊玄元中期的危險你也知道,若無大量靈氣凝聚在體內極易被體內的真火一把給燒成灰燼。小樂,老頭子也不跟你廢話,我知道你你得到的那塊靈石不凡,是一塊赤銅,而且十分大,我也不獅子大張口,你分老頭子一半靈氣,赤銅你全拿去,我也就不再追你了,怎麼樣?」

    「一半靈氣,這還不是獅子大張口那怎麼樣才算是獅子大張口,我手裡的這塊赤銅先不說赤銅的材質,光是依附在赤銅上的靈氣便相當於一名玄元中期的前輩真元耗盡後恢復的大半真元了。赤銅可是能煉製法器的天材,就足以請一位玄元後期的前輩出手一次了。你未免也太貪心了吧!」被錢老成為小樂的青年面色一寒,很不客氣的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小樂,你去死吧!」錢老突然語氣陰寒了起來,手中的長刀帶著白色的真元劃向了被稱為小樂的青年。

    這青年反手卻是以短劍截下了長刀,連著出了兩劍,一劍打散真元一劍斬斷長刀,連貫且快速。「失了這件稱手的兵刃你也就一擁有一身真元的老東西而已,看你如何再擋我一劍。」這青年面露寒色,立即撲向了錢老。

    這時,墨君卻是面露笑意的看向林子裡沒人注意的一處,心裡嘀咕著「也該出手了吧!」之類的話。

    不出墨君所料,就在那青年揮劍斬向錢老的同時,一條紫色的光線射向了青年,青年無奈之下只好轉身擋下。雖然擋下了這一次攻擊,墨君卻發現這名被成為小樂的青年臉上沒有一絲喜色或凝重之色,全是悲傷與憤怒。突然這青年衝著林中大喊起來,「雲燕,你給我出來。」聲音之悲切與刺耳連墨君聽了也受不了,不得不捂上耳朵。

    不是墨君誇張,而是吼完這聲,這青年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且吐出了一口鮮血,竟然一吼吼破了嗓子,可見其之悲切與憤怒。

    空中的傻乎乎的看著這三人,又看向那青年,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隨後,眼中不由的出現一絲凝重之色與淡淡的哀傷。

    「竟然沒死!」錢老不滿的說道,隨即看向林子中,說道:「雲燕你不會還念著你的情郎,手下留情了吧?」

    「你不會法術就不要多嘴,省得惹人笑話。」一女子的聲音傳出,隨之從林子裡走出一二十多歲的美貌女子,披著一頭金色卷髮,這女子似乎怕錢老動怒般,一邊走一遍解釋道:「法術在不是玄元中期擁有神識的修者手裡施展的,都無法控制準確性,我能勉強擊准方向已經很不錯了。」

    錢老眉頭一皺,卻沒有再說什麼,他不會法術,兵刃已失,生怕那女子連自己一起殺了。

    「真的是你,為什麼?為什麼?」那青年恢復了過來,面色慘白,瞳孔無神的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沒有回答,錢老卻開口了,「沒什麼,只不過你這位夫人和居前輩看對眼了,而居前輩又看上你身上的出了這門法術外的其他傳承了。」錢老這麼一說,那女子嘴雖然張了張,但沒有反駁什麼。

    「哈哈,一直聽聞世間有女人捨棄其夫,或有男人捨棄其妻,我天真的以為我們即使差了那麼十歲,但還是能在一起的。沒想到,真沒想到,一個玄元中期的修者,將入棺木的老不死就能……哈哈哈哈,你就不怕他不行。」那青年狀若瘋癲的大叫起來。

    那女子有些不忍的轉過了頭,錢老則輕歎一聲,走向青年。

    墨君眼中此時出現了一絲玩味之色,心中輕歎了一聲,「我小看天下人了。」墨君喃喃自語道,說著也撤去了月影之術。而這時那青年卻左手一甩,一條紫色光線射出貫穿了錢老的頭顱,從腦後射出,這才緩緩消散。

    「她的法術是我傳授的呢以為我會不會嗎?」青年施展完這一法術,突然有所感,看向空中,頓時面露驚恐之色。而那女子,則是轉身就逃。

    「逃得挺快。」墨君搖了搖頭,伸出右手,手中湧起一團灰紅色火焰,形如雞蛋,旋即又裂開,一桿石質長矛衝出,帶著熊熊火焰射向那女子,瞬息穿透了那女子的身體,那女子發出一聲慘叫,轉眼間化作了灰燼飄散。

    「玄元中期大成。」青年目光呆滯看著墨君,突然又咆哮出聲:「雲燕,你殺了雲燕,我和你拼了。」隨即雙手猛推,頓時兩道紫色光線打向墨君。墨君只是搖了搖頭,運轉真元,頓時一個黃色的光罩從墨君體表彈出。兩道光線只大得墨君這光罩上起了兩個小凹點,一個呼吸間也就恢復了。墨君手一揮,一道尺長的黃色的月牙狀光芒飛出,瞬間撞上那青年的面孔,頓時化作黑色光霞散開。等光霞散開,那青年的頭顱卻是已經不見。

    「月缺之術果然是群殺之術,還好我控制的不錯,不然那卷玉簡就廢了。」墨君嘀咕著走向那青年屍體。到了屍體旁邊,墨君不僅無一絲不適之感,還煞有介事的觀察了片刻,這才施施然的從屍體懷中取出一卷紫色的玉簡和一塊拳頭大的紅色金屬,紅色金屬散發著滾滾靈氣。墨君打開玉簡神識一掃,面色微變,立即收起,手中金光湧出,這卷玉簡立即不見。

    「額……殘餘真元這麼快就消散了嗎?我還以為要很久呢!」墨君忽然發現屍體中的真元轉化靈氣時的波動沒有了,錯愕了好一會兒,旋即手一揮,,又是一道月缺之術,直接將屍體打成了灰燼,屍體下的山地也被打去了還大一打一塊。

    做完這些,墨君神識仔細掃過四周,隨後才施展月影之術御器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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