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手不自主地探向葉紫的裙底,靈巧的長指輕易探入襟邊內,撫上包裹在黑色黑色蕾絲花邊內衣的豐滿雪丘。火熱的吻還在綿延繼續,灼熱的手掌已經扯開她胸前唯一的屏障,俯首輕咬啃噬。
葉紫感到酥麻之感電流般席捲四肢百駭,死死緊咬下唇,阻止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做出主動引誘洛基的大膽舉動。不過有一點她知道,她的舉動並非出自對洛基的感情,而是她要證明自己的感情。
她只想斷了自己的後路,斷了和阮臨熙的一丁點可能。
只要她和洛基在一起,她就不會再去想阮臨熙……
就在她以為洛基會繼續攻城略地之時,他鬆開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眸裡的慾望之火一點點熄滅,聲音暗啞地說:「為什麼肯這樣做?」
「洛基,我擔心他的生死是真,畢竟我愛了他那麼多年……別的我不能對你承諾。」葉紫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方才被點燃的情緒,「但是有一點,我一定會回來。」
她愛了阮臨熙這麼多年,在她最恥辱落魄的時候,狐狸用命救了她,洛基不計較弟弟之死收留了她。
就像魚離不開水一樣,她也離不開他了。
這就是宿命。
洛基勾了勾嘴角,「為什麼回來?」
「因為你有我的把柄呀!」
「什麼把柄?」洛基一副不解的模樣。
「我們兩個人的錄像……你忘了?」葉紫學他勾著嘴角笑。
洛基樂了,「放心,從來沒有什麼錄像,那都是騙你的。」
葉紫瞪著他,「夠賊的啊你!」
「你好像很失望我們沒有錄像。」
「沒關係,以後有機會再拍。」
洛基愉快地笑出聲,隨即藍眸深邃地望著她說:「紫,我相信你。」
葉紫凝視他好一陣,緩緩抱緊他纖瘦卻精實的身體……
不想了,不想了。
就眼前這個人吧。
次日,洛基果然沒有送葉紫,他站在床邊看著文森載她離去,隱藏於衣袖之下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握緊。
半天過去,文森回來了,他的身邊已經積攢下好幾個煙頭。
「少爺,已經將葉姑娘送上飛機。」
「知道了。」
文森頓了頓,又道:「少爺,失而復得的東西,為什麼又放走?」
「我想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你可知道,你給予她這次選擇,很有可能會讓你永遠失去他。」
「如果不能得到全部的她,我寧願連這一點也毀去。阮臨熙是死是活,全看葉紫做怎樣的選擇了。」
洛基的眼裡一片冰冷,和平日那個溫和的他派諾兩人。
葉紫拿著洛基給她的機票回到香港,找到了阮臨熙所在的醫院。
來到阮臨熙所在的病房,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病房的門。
半倚在床頭的男人眼睛纏著層層疊疊的白色紗布,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臉色憔悴不堪。他正試圖夠桌子上的水杯,一陣胡亂摸索,不小心將杯子打翻,裡面的熱水灑在他的手背上。
他倒吸一口氣,眉頭緊鎖,硬是忍著沒有出聲。
葉紫一陣心酸。
房間裡沒有一個人,他在忍什麼?
高興就大聲笑出來,痛苦就大聲哭出來,怎麼他還是學不會?
為什麼要讓她看到他落魄不堪的樣子,這樣以來,她還怎麼做到死心塌地的恨他!
葉紫走上前,將地上的碎片掃乾淨,然後端起床下的臉盆,打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浸泡過後,敷在他的手背上。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時,他的身子明顯僵滯。
過了好半天,才將信將疑地出聲:「阿紫……是你嗎……」
葉紫一滯,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他。
阮臨熙激動地坐直身體,伸開手臂在空中摸索——
「說話,阿紫,我知道是你!」
「阿紫,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重新回到我身邊了?」
「阿紫,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孩子生我的氣?」
良久,葉紫終於忍不下去,聲音哽咽地咒罵了一聲:「混蛋……」
阮臨熙聽到她的聲音,怔忡好半天,最後笑了出來,「阿紫,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的感覺沒有錯。」
「你在我面前不是很威風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葉紫大聲質問道。
阮臨熙嘴角泛起苦澀地笑容,「你就當做是我之前那樣對你的報應好了。」
就在這時,仁王雅治提著保溫瓶走了進來,看到葉紫無比驚訝地喚出聲:「阿紫?!」
「仁王……」
「你怎麼會回來?」
「我聽說這邊出事了,回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經歷過一場火拚,老大受傷嚴重。我們把他送進醫院後,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告訴我們老大的視網膜脫落,情況十分嚴重,如果手術不成功,他很有可能要失明了。
葉紫突然沒有勇氣再看阮臨熙,曾經王者一般的男人,如今落魄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除了貼身保鏢,竟沒有一個親人陪在他身邊。
誰來給他溫暖?誰來使他微笑?
「仁王,你先出去,我有話和阿紫單獨說。」阮臨熙命令道。
「好。」仁王雅治看了葉紫一眼,放下保溫瓶離開病房。
「阿紫,你是不是再不會離開我了?」阮臨熙聲音清冷地說。
過了好半晌,葉紫緩緩說道:「臨熙,我不可能永遠陪著你了。」
「為什麼?」
「因為我的心丟了。」
「你的心,是不是遺落在地中海沿岸?」阮臨熙的語氣裡有著深沉的痛悔。
葉紫瞇著眼想了半天,不知想起什麼愉快的事情,嘴角浮現淺淺的笑意。
她終於點點頭,緩慢輕柔,毫不遲疑。
阮臨熙的大半個臉龐被抱住,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情,只是從他翹起的嘴角,可以看到幾許苦澀。
「為什麼,你的愛這麼輕易就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