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心情不好,可以隨時找我。雖然我不能幫你解開心結,可是最起碼讓你有個依靠。」
「青木哥哥,你這樣好,從我認識你的那天,你就一直在幫我。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好,總是這樣溫柔。」
「小傻瓜,那是因為你好,我才想對你好。」程青木拂著她被夜風吹亂的長髮,溫柔地說。
一個人,只要心底裡有了牽掛,往往就會變得非常溫柔。
葉紫心裡動容,鼻頭一酸,眼眶有了濕意。
程青木伸手為她攔下一輛計程車,葉紫和他道別後,上車離開。
計程車在臨近阮家地盤處停車,葉紫下了車,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悠然自在地步行回去。
週遭是蒼涼的風聲,呼嘯著掠過。
如果可以,她真想找那樣一個安靜的角落,歲月靜好,世界澄明。
夜色中,一輛悍馬無聲無息地開過來,停在她的身邊。
車門一開,一雙大手用力握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拖進了車子。
葉紫大驚,車廂裡沒有開燈,方從燈火通明的情況下被拉進來眼睛一片視盲。她被拉著撲倒在一個人的懷抱中,那雙手的主人反倒像是在享受她的投懷送抱,閒適的按著她柔軟的腰肢。
葉紫不過掙扎了數下就突然平靜了下來,這個懷抱這個體溫這個氣息都過於熟悉。雖然她不願承認,可是即使是這樣的接觸,她也能清晰的分辨對方是誰。
頭頂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靠著耳邊曖昧的響起:「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不太好吧。」
葉紫一動不動,揚聲說:「你跟蹤我?」
阮臨熙的手順著她後背起伏的曲線來回移動,「你太不乖,我不跟著不放心。」
葉紫譏誚地笑笑,「你還會擔心我?我以為就算我死在外面,你都眼睛不會眨一下呢。」
阮臨熙抱著她的手動了動,「阿紫,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裡是有位置的。」
「有位置?多大的位置?」
「不管多大位置,對於其他女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
「抱歉,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其他女人。」
「阿紫,我對你很有興趣,可以縱容你的小任性,可是對那個程青木,就不好說了,我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我的女人。」
葉紫頓時緊張,猛地推開他,一臉戒備地看著他說:「我和程青木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傷害他。」
阮臨熙看著她,沒有說話。
葉紫說完就自覺失言,如此一來,頗有些欲蓋彌彰了。
阮臨熙會不會更加認為程青木和她關係匪淺,而她是為了保護他才這麼開脫……
她本來伶牙俐齒,可是在阮臨熙面前,就變得異常笨拙。
「我相信你對他沒有其他想法,可是你怎麼保證他對你也是朋友這般單純?」
葉紫啞然無語,這三年多來,她一直把程青木當哥哥般依賴,也深信程青木將她當妹妹一般呵護,從沒想過其他的。如今阮臨熙這樣一說,她才會如此驚怔。
半晌,她才開口:「不可能,青木哥哥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阮臨熙嗤笑,「我和他都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的想法。」
葉紫咬住了唇,「你心裡可以住著其他女人,而我卻連唯一的異性朋友都不能擁有,這是什麼道理?」
阮臨熙唇滑過她的耳垂,聲音低緩如靜靜的水流:「葉紫,你愛我,所以我就是主宰。我心裡的確有其他女人,一時半會忘不掉,或許隨著時間推移,可以漸漸淡忘。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麼現在離開,或者留下搏一把。」
葉紫嗅著那股特屬於他的氣息,覺得心臟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勒住。一想到離開這個男人,永遠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她就覺得無法呼吸,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她艱澀開口:「要多久?多久你才會忘記葉紫兒?」
阮臨熙雲淡風輕地笑,「那就要看你有多努力了。」
葉紫聞言,挪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偏過了頭看著車外的永夜。
難過,失落,悲哀,還有別的很多情緒緊緊將她籠罩。
明知道這場愛情由他主導,自己到最後也可能是粉身碎骨,可是除了走下去,她已經別無選擇。
因為,她早已無法自拔。
悍馬在夜晚中安靜地行駛著,很快就到了阮家莊園。
阮臨熙拉著葉紫下車,將她摟在自己身邊,彷彿平常般親密的愛人往裡走。
他很高,不過輕輕一摟就將她完全的環繞。高挑的她站在高大的他身邊,完全小鳥依人的感覺。
幾乎是認命一般,葉紫淡漠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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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家,寶媽和幾個保鏢都在客廳內等著。看兩個人一同進來,寶媽立刻喜上眉梢,「少爺,阿紫,你們回來了!我還想說兩個人怎麼都這麼晚不回來,原來你們是碰到一起了!」
葉紫看了一眼阮臨熙,勉強地笑笑。
寶媽沒發現二人之間的異樣,說道:「你們吃過飯了嗎?我去給你們熱一下飯菜吧。」
「我們吃過了,不必忙了。」
阮臨熙淡淡說完,牽著葉紫往樓上走去。
維拉拍了拍fox的胳膊,小聲說:「狐狸,你猜他們和好了嗎?」
fox的目光幽幽看向那兩人的背影,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或許吧。」
……
到了二樓的房前,阮臨熙正欲跟葉紫走進去,葉紫卻擋在門前,說:「我今天很累,想一個人。」
阮臨熙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好,你今晚早點休息。」
葉紫回到房間,對著窗子發了好長一會兒呆。
她想,就這樣吧,既然選擇了這個男人,她會堅持到底。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很努力的人,為了學業用功,為了生存打拼,為了愛情努力。
就像阮臨熙說的,留下搏一把,日後也不必後悔。
雖然倒貼有點犯賤,不過愛情本身不就是犯賤嗎?
你不賤我賤,他不賤她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