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避過青木伊澤一記直擊咽喉的手刀,原本應該出手擰住對方胳膊的宮本靜琴忽然一個躍身起跳,手伸向腰間,飛快拔出從藍那裡搶過的消音手槍,青木伊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直指額頭。
所有的動作,一瞬間停滯,宮本靜琴拉開才被關上不久的保險,槍柄微轉,更緊的抵在青木伊澤的額頭上。
「你輸了。」她笑,勝利的驕傲盡顯。另一邊,儘管藍和Jimmy二人身手極好,配合也絕妙,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且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光明正大,領頭黑衣人一記暗器破了二人防禦,其他人趁機而入,很快將他們雙雙擒住,分別被兩個人死死扣住雙臂,一動也不能動。
勝負,似乎已成定局。
「怎麼樣?現在可相信我的自信了?」宮本靜琴笑,青木伊澤依舊平靜的表情在她看來不過是垂死掙扎。
青木伊澤不語,只是看著她,忽然勾唇,喲莫嘲諷爬上嘴角:「宮本小姐還是那麼自信。」
「你……!」宮本靜琴一愣,轉而又為他的狂傲激怒,頓時豎了眉目,想發怒,忽然想到什麼,下一秒又轉為滿不在乎的笑。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以為我會生氣嗎?」
就這樣還想激她?別逗了,以為她宮本靜琴是什麼人,豈是他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被惹怒的?
「呵呵,話不要說得太早。」青木伊澤依舊雲淡風輕,一點也沒有被槍指著頭的自覺的樣子。
這種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態度,宮本靜琴大怒,握住槍柄的手背青筋暴起:「青木伊澤,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青木伊澤,乖乖把芯片和備份的保存地點交出來,我或許還可以饒你不死。」宮本靜琴已經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的怒火了,若不是現在還有事情要問,她現在真恨不得馬上就一槍斃了這個嘴欠的傢伙!
宮本靜琴沒忘記青木伊澤手中還掌握著錄像芯片,就算她能銷毀證據,怕的是他暗自備了備份,她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備份?芯片只有一張,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裡,宮本小姐在擔心什麼?」青木伊澤笑,將芯片抽出來在手心把玩:「倒是宮本小姐,我很好奇,那條項鏈當真是你撿來的?」
「哼。」宮本靜琴瞇起眼睛:「你想套我的話?」
「我只是好奇,集萬千寵愛的宮本小姐怎麼會對一個當街撿來的東西感興趣?」青木伊澤頓了一下,繼續道:「再說了,我的命已經在你的手裡了,不過是想在死之前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宮本小姐又何必多想?」
「呵,是麼?」宮本靜琴冷笑,想來青木伊澤已經體力透支,還在她的手上,他的那兩個護衛也被困住了,他的確沒辦法拿她怎麼樣,也就慢慢的放寬了心。
「好吧,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那條項鏈的確不是我的。」
勝利的驕傲沖昏了宮本靜琴的頭腦,她憑著依稀的記憶想要描述一下十幾年前的場景,說起那所孤兒院,還有擁有一頭漂亮就紅色頭髮,卻對她言聽計從的小女孩蓓蓓,越來越覺得那段記憶漸漸清晰,居然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將當年的場景完完全全的描述了出來。
聽出了對方的語氣不像騙人,青木伊澤沒想到宮本靜琴會描述的這樣詳盡,他聽得很認真,很仔細,越聽得往後,額頭上的青筋也漸漸一條一條爆了出來。
「這麼說,那條項鏈,是你搶來的了?」
「沒錯!」宮本靜琴完全沒有理會對方恐怖的臉色。在她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她喜歡,對方給,那她就能心安理得。
青木伊澤只覺胸口一陣火燒,怒火積壓的越來越多,他努力克制著直接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沉默了良久,忽然問道:「你說的那個蓓蓓,她的頭髮……是酒紅色的??」
「是啊,蓓蓓的……」宮本靜琴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天生的酒紅色長髮,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臉,她也擁有一頭天生的漂亮的酒紅色長髮……
一個愣神間,宮本靜琴並沒有注意到青木伊澤正在緩緩移動著的,慢慢伸進了西裝褲口袋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