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光芒大甚,隱約間聽到宮本靜琴帶著驚喜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驟然從回憶中抽身出來耗盡了我的最後一絲力氣,終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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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打算將夏芷妍的外貌徹底摧毀來毀屍滅跡的宮本靜琴,剛要將硫酸傾倒在夏芷妍身上的手卻被忽然在身後響起的一聲巨響嚇得手一抖,濃硫酸瞬間流出幾滴,好在偏了位置落在衣角上,絲質衣角在接觸的瞬間迅速變黑,縮小,最後剩下幾個黃褐色的圈洞。
宮本靜琴嚇得連連後退,慌忙迅速塞上瓶塞,轉過臉,驚愕的表情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被欣喜所取代。
「是你??」
「嗯哼,是我。」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懶懶的應者,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因為是背對著光的緣故,光影從身後映進來,看不太清來人的臉,卻可以清晰的辨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更為他染上一層神秘氣息。
宮本靜琴優雅起身,原本猙獰的表情早已被隱去,她眼角含著笑,姿態優雅,眼光盈盈,儼然又回到了先前高雅清麗的宮本小姐。她步履輕盈如蝶,一步一步向著門口的文走過去。那些原本擺好架勢準備迎戰這位不速之客的打手們一看見自家小姐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是自己人了,忙跟著放下架勢,乖乖站在一邊。
只有刺青男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低垂下去的眉眼淡淡的瞥一眼門口站著的男子腳下,方才被一腳踹翻的門還模樣淒慘的躺在那。
宮本靜琴緩步走到距離門口的男子約莫一米的地方才停下來,男子很高,她需要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絕美的臉。
「你怎麼來了?」她問,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恬靜的微笑。
男子也跟著笑:「有這等好戲,我不來豈不是可惜?」說著,他聲音沉了一下:「靜琴妹妹也是,這等好戲也不通知哥哥一聲,不知是什麼意思?」
宮本靜琴一愣,嘴角的笑容幾不可見僵了一下,又很快隱去了。
她不知道,她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早就被眼前這個男人看了個透徹。
宮本靜琴抬起頭,極自然的對上男人含笑的琉璃紫色眸子,這個男人永遠都是以笑臉示人,對她也一樣,她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她只知道從兩年前的宮廷宴會上第一次見面,他就一直待她極好,幾乎是寵上天一般的好。原因,她不明白,從一開始就不明白,但兩年時間足以讓一個人養成一個依賴性極強的習慣。
她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能在日本最上流社會混的風生水起,論起手段,她自然自愧不如,便也沒有再去多加探究。更何況她自持身份,他算她的長輩,但他卻一直和她以兄妹相待,家族的人也十分樂意,她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兄長。
現如今看到他到來,她並不覺得害怕,即便知道空桐芷妍是她從他手中綁過來的,她也知道空桐芷妍於他不過是一枚暫時還看不出用途的棋子,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在他面前得到原諒。
想到這,宮本靜琴笑意加深:「哥哥說哪裡的話,區區小事,又有什麼好勞駕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