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嬌艷無比的蓮花燈此刻在瓢潑大雨之下,僅僅只剩下了一推殘渣,有些直接被水淹沒沒有都不剩下。
冷霜兒在雨中前行,看著水裡的一切,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易碎的夢。
雨水傾盆而下,淋濕了她的頭髮,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滑落到嘴角的時候,卻成了帶著溫度的鹹濕。
「姑娘,雨下的這麼大,你怎麼還不回家呢?」一個老大爺挑著扁擔從她身邊走過,好心的問道。
冷霜兒看著眼前的老大爺,他頭髮花白,卻看起來精神抖擻,而他的衣衫卻一點雨水都沒有沾到,在看去,他的身後站著一位老奶奶,歲數跟他相仿,一臉的慈祥。
她緊緊挨著老大爺,手上一把老舊的雨傘遮住了這瓢潑的大雨。
這便是白首到老,相濡以沫吧。
「姑娘,這雨下的這麼大,瞧你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冷霜兒朝著他們兩頷首,又接著往前面走。
回家?沒有他的地方,哪裡是家呢?她漂泊了這麼久,現在仍舊還是一個人。
空蕩蕩的大街上,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什麼時候她竟如此狼狽。她的家在哪裡?哪裡才是她的家呢?
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冷霜兒渾身顫抖,心裡更是有些絕望,她盼望的人,終究沒有出現,她等的人沒有來找她。
她無力的蹲了下來,雙手抱膝,眼裡的絕望落寞溢於言表,這一刻,冷霜兒覺得自己也是一個脆弱的孩子。她想要回家,她好想好想回家。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白底金邊的靴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頭頂之上,而感受不到大雨的侵襲,冷霜兒睜開眼睛,抬起頭來,氤氳的視線中,看到一雙焦急關切的眼眸。
是他嗎?是他來找她了嗎?還是這一切僅僅只是她的幻覺。
她有些心有不甘,擦拭了一下眼睛,再仰頭看去,終於看清了那張絕美如斯的臉龐。
「你來做什麼!」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也很冷淡。
「娘子,我來接你回家!」他沉聲說道。
回家?她沒有聽錯吧,冷霜兒震驚的看著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又聽到他說,「娘子,你怎麼亂跑,讓我好找,來乖,我帶你回家。」
冷霜兒驚慌的後退一步,頓時回過神來,「你不是他!」
「他是誰?tie?銘介?那銘介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那日他解決掉了那些黑衣人之後,沒有跟你在小樹林裡面匯合?」
「銘介有沒有告訴你,在沒有你的世界中,他是如何度過的!」
「poison,我在這裡,就在你的面前,你不問我那些問題,我也會告訴你!你曾經說過,我在哪裡,家就在哪裡,老婆,我帶你回家!」或者是因為光線的關係,亦或者是眼前的雨簾遮掩,她發現他的眼眸中,有淚光閃爍,但是他卻一反常態的微笑的看著她。
「我的家在哪裡?」
「這裡。你的家就在這裡!」他踩著雨水向她走近,將負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
那一刻,一滴眼淚再次混合的雨水從她的臉頰滑落,冷霜兒怔怔的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一時之間不敢相信。
那是一盞蓮花燈,通體緋紅,無香自放,本是紙做的花瓣,只要一沾到水就會蔫掉。可是,他手上的那一盞蓮花燈卻完好無損。
「這是我的燈?」她有些不太確定。
「是!這裡面寫著你的願望。」他走近她,輕輕的將她額前的濕發別在耳後,「老婆,跟我回家吧!」他的聲音猶如魔音一般,飄入了她的耳朵裡。
臥房內紅燭搖曳,照亮了整間屋子。
冷霜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是當他的唇落在她冰涼的唇瓣時,她悶哼一聲,心裡不停的叫囂著,銘介,我愛你!
那是一種無法遏制的思念,也是一種猶如浪潮般的渴望,以至於對待他的疼惜的時候,那麼的小心翼翼,又期待又害怕。
那些又冷又濕的衣衫掠過他的指尖,從她身體剝落。她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攀住她的肩膀。
「老婆!」他欺壓在她身上,單手撐起身體,另一隻手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老婆,看著我!」
猶如羽翼般的睫毛顫抖了兩下,她微微睜開眼睛,眸子裡泛起了一絲漣漪,眼底有一絲羞澀。
他微微一笑,手指流連在她的唇角,低頭吻了上去,如獲珍寶般的憐惜。
他緊緊抱著她,滾燙的身體除去了那些障礙,緊緊的貼在一起,她的呼吸,越發的困難,帷幔的帳子輕輕搖曳,將裡面的春色緊緊遮掩。
十指相扣,她緊緊閉上了眼睛,濕潤的汗水爬滿了額頭,身體不時的顫抖,那白皙的臉此刻也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至於他,像是剛剛接觸情事的少年,酡紅的臉上顯示出了他的緊張,「老婆!」他輕聲呼喚著她,低頭親吻著她的唇瓣,也在那一瞬間,身下的人兒顫抖起來,發出疼痛的啜泣聲。
「老婆!」已經能夠感受到她因為疼痛而顫抖,然而緊密的切合,讓他分外的難受,,一動也不敢動,分身卻在這個時候極度的膨脹。
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她的身體下意識裡往後一躲,反而讓彼此之間的身體貼合的更加的緊密,那樣的親密無間,讓他感覺到了全所未有的滿足。
徹夜的追逐,抵死的纏綿,她早已在那一波一波的席捲中昏睡了過去,而他仍舊沒有離開她的身體,恨不得將她溶為自己的一體。
緊緊的摟住她,髮絲交織在身下,沾染了他們的汗水,漫漫長夜,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而他亦在她耳邊說了一夜。
她聽不清,似乎他說了太多個老婆。
身體是裂開般的疼痛,她醒了過來,卻被他緊緊的摟著,動得不得分毫,而她一夜,就像貓一樣依偎在他懷裡。
晨光落入房內,透過掀起的帷幔帳子落在他瓷器般的皮膚上。
此時,偎在他懷裡,她閉上眼能清晰的聽到他微弱卻平緩的心跳,手指悄悄的放在他胸口,根據心跳緩緩移動到心的位置。銘介,原來你一直就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