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兒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會傷的那麼重,竟然會讓她大半夜的吐了一灘血,紅衣一直侍睡在邊上的小榻上,聽到有動靜便飛奔過來,一看臉色劇變。
急忙奔出去找人,大夫來了之後,便抓住冷霜兒的手把脈,「剛才的藥開的太輕了,我這就加藥!」
冷霜兒撐起半個身子,軟軟的靠在了床邊,整個人只覺得天昏地暗,「有勞大夫了!」
看著大夫走遠,紅衣走了過來,滿眼的淚水,「小姐,自從你嫁進來之後,就大傷小傷不斷,真的沒有比在相府裡好哪裡去,你現在身子出了狀況,這該怎麼好啊!」
冷霜兒一聽,也是,自從嫁給玄燁好日子沒有過上,反而真的是弄的一身的傷,要是說出去,她是殺手界的poison,只怕也沒有人相信了。
「紅衣,我沒事,這點傷多休養些日子就會好起來的,這燁王府可不比相府,這裡不用跟那些個表裡不一的大媽姐姐們周旋,也不會為了下一頓而頭痛,紅衣,現在的生活,我很珍惜!!」
不過,現在想想,自己會一次接著一次的受傷,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她命中的煞星。
「好了,紅衣我知道你都是為我著想,但是現在畢竟比相府好上了許多了!」藉著燭火,冷霜兒伸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漬,輕輕按壓著心口處那難言的焦灼的胸悶,見紅衣仍舊是含著眼淚不言不語,便知道她已經明瞭了自己的想法,
「紅衣,我沒事,你要是真的擔心我,我速速去跟那大夫取藥過來!」紅衣咬著唇,看了冷霜兒一眼,知道小姐傷勢惡化,必須服藥,剛邁開一步,卻見冷霜兒又噴出了一大口血來,整個人都病怏怏的倒在了床沿上,整張臉都蠟黃的猶如一張牛皮紙,她心裡急的不得了,將冷霜兒扶躺好之後,便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紅衣拿著藥進來,為冷霜兒服下,冷霜兒這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一夜昏睡,亂夢紛擾。
夢裡,他向她展開了懷抱,但是卻無法看清他的模樣,恍然之間,他與玄燁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之中交錯,最後重疊在一起,銘介,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和銘介朝夕相處的八年時間,那些離奇又驚險的日子,帶著濃濃的傳奇卻是淡淡的甜蜜,這些片段都已經在她的心頭回憶了又是整整八年時間,早已經溶入了她的骨血,一直糾纏無法放下。
直到天大亮,睜開了雙眸這才解脫,銘介最後屹立不倒的身影,以及他們在基地裡捨生忘死的相救,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看著四周的擺設,人突然清醒過來,這才記得自己早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只是附著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的一縷煙魂,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是否還能跟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