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都給我住手!不得對西戎使臣無理!」內侍們被太皇太后這麼一呵斥,紛紛將手上的武器收了起來,跟在太后身後的九王爺率先走在了最前面,衝到了事發的地點,蹲了下來,端看著摔碎了的翡翠玉。
而不知什麼時候,皇帝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看到摔碎一地的翡翠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怒斥送花的洛眉,「護花不利,拖下去,杖斃!」
洛眉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跪了下來連喊饒命。玄燁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西戎使臣,隨即說道,「皇兄,這事情不能怪眉兒。求皇上饒命。」要把洛眉拉下去行刑的內侍站在那裡等皇帝示意。
皇帝玄風劍眉一皺,揮了一下手算是繞過了她,但是這畢竟是外交大事,總要給西戎一個交代的,西戎使臣見西涼皇帝這麼輕易的饒過了送花的宮女,更是氣憤的說道,「皇帝陛下,這就是您給我們西戎的交代嗎?」
玄風示意西戎使臣不要急,他接著沉沉的說道,「朕若不怪她,那朕得去責怪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冷冷看向走廊上跪著的一地的人,然後指著一個頻頻發抖的宮女說道,「你告訴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小宮女趴在地上,向冷霜兒瞄了一眼,這才心驚膽戰的回道,「剛才不知道怎麼的,燁王側妃被什麼東西絆倒,隨後便撞向眉姑娘,這麼一撞,花就給摔碎了,正巧,西戎使臣撞見了此事,兩邊都這樣對峙起來了。」
玄風一聽,滿臉的怒氣,剛才聽說邦交之花摔碎了,他已經很不快了,現在好了,這邊的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與西戎對峙上了,心頭的怒火,勃發而發,目光一斂,怒斥道,「來人,將燁王側妃打進天牢!」。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燁王側妃才剛進門,就要被打進天牢,這進去之後就真的是生死難料了。
「皇上,我家小姐也不是故意撞到眉姑娘的!」紅衣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下所有人全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玄風冷冷的看著紅衣,這個小丫鬟膽子還真的是夠大的,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推脫,他劍眉一凝,厲聲說道,「不是你家小姐,難不成是你嗎?」
眼見著禍端在牽連到了紅衣的身上,冷霜兒跪在地上,給皇帝磕了一個頭,說道,「皇上,這件事情跟紅衣無關,是有人想要陷西涼於不利!」
冷霜兒的一句話,倒是有些道理,但是這個節骨眼上,說道理又有什麼用處呢,玄風微微挑眉,冷著臉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這幕後之人你是否也清楚了?」
「這——」冷霜兒自知多說無益,但是又不能不說,非則這 大刑侍候的不僅僅是自己了,「只要皇上能給我時間。」
聽到這裡,西戎的使臣可就不願意了,他們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皇帝陛下,這件事情您是想不了了之嗎?這個女人撞碎了邦交之花,就是對我西戎的大不敬!什麼有人設計陷害,這全都是一派胡言!」
冷霜兒冷靜的看著那西戎使臣的嘴一張一合,此刻的她,雖然不知道這陷害她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卻也能猜出幾分,只是,現在不便於揭穿。
玄風一聽西戎使臣的話,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他擺了擺手,說道,「來人,將燁王側妃拖下去!」說著,正當內侍上前拉冷霜兒下去的時候,一個低沉的嗓音隨之響了起來,「且慢!!這盆並不是邦交之花。所以,這只是誤會一場。」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射到這個說話之人,尤其是洛眉的目光最甚,她撐大了園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邦交的翡翠玉天下只有這一株,是太皇太后親自將花送到她手上的,這會兒,恬淡的九王爺卻說,這盆翡翠玉不是邦交之花,這是一場誤會,這從何說起,再說了,看太皇太后的表情,並不確信九王爺的話就是真實,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這九王爺難道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