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維奇之所以要和小太監單挑,就是欺負他身單力薄、個頭矮小(相對而言),俊俊朗朗一張小白臉,繡花枕頭一包草,驢糞蛋兒外面光而已。殺了潘又安,他的五位夫人不說,其餘將士均土崩瓦解,他獨佔遼東的圖謀也將初具端倪。可是兩人甫一交手之際,方才五個回合他就預感到情況不妙,這個假太監遠非想像的那麼草包。他出手極快,一桿長槍神出鬼沒,攪得他暈頭轉向。到十個回合的時候,他頭上的汗珠子就雨水一般地落下來了。胖豬頭後悔得直想自己扇自己耳光子,他十分清楚,再這樣死纏爛打下去,他的性命不保,他才活了二十來歲,好日子還沒過夠、好女人還沒享受完全呢!儘管他的工具已不是十分完整,但足可以對付,他的功能尚健全著呢!夏維奇為了活命,臉面也不顧了,撥開小太監的槍,顫聲叫道:
「潘將軍且慢,我有活要說。」
小太監鬼精鬼靈的,他腦子清楚得很哩!之所以要和胖豬頭消磨時間,他也是想朱林宗的大隊人馬尚在後面,山洞洞口有限,每次只能容許一人一馬通過,五六萬大軍全部聚齊,很需要一段時間哩,因此他才沒有和胖豬頭立馬見真章決雌雄。憑他的功夫,十合之內定讓胖豬頭送命,此時如揮軍殺去,二萬人攻擊五萬人,尚沒有十足的勝算,自己的傷亡必定也很大,他才不做那種虧本的買賣呢!所以他並沒有很快下死手,邊打邊往後瞅,看看後隊到了沒有。聽胖豬頭這樣一喊,他立刻順坡下驢,停下手中武器,故意驚諤道:
「何事?」
「潘將軍我想起一件事。」其實他狗屁也沒想起,只是為了脫延時間,他想逃命而已。
「什麼事?」小太監故意裝傻。
「你我在這兒拚死拚活,總要有個約定才好。」夏維奇終於想出一個點子。
「約定什麼?」小太監打馬往前靠了靠,他怕胖豬頭瞅空子跑了。
夏維奇喘了口粗氣說:「潘將軍,我想咱倆還是不打了的好。無冤無仇的,有什麼意思?你給我留條活路,從今以後我也不和你們為敵,退回漠北去算了。」
小太監笑道:「像你們這種人,也好意思說這種話?趁我不備,大軍壓境,我的五千人馬頃刻之間就被你吃光,你想見好就收啊?」
「不打了,不打了!」夏維奇左右瞅瞅,想溜之乎也。
小太監豈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喝道:「要走可以,留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胖豬頭一怔。
「就是你褲襠裡的東西!」
「不是讓你手下人給割去了嗎?」
「割了雞雞還有蛋,留下你的卵子再走人!」
「姓潘的你別欺人太甚!」
阿列可謝·;夏維奇維奇此時已經是氣同鬥牛,這回他是完全被激怒了,士可殺而不可辱,而且小太監說得正是他的痛處,他一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氣呢。
「好樣的,有種再來陪老子練兩招如何?」小太監看到隊伍後面隱隱揚起塵土,他知道朱林宗的人來了。
夏維奇只得硬著頭皮上陣。小太監這回下了狠招,只一槍就挑下了夏維奇的頭盔。
胖豬頭顏面喪盡,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嚇得他手忙腳亂,雙手亂舞。小太監第二槍又到,夏維奇顧上難顧下,小太監的槍頭從他的褲襠裡進去,果然掏出一物出來。胖豬頭殺豬也似地大喊大叫:
「潘爺爺饒命,以後再也不敢覬覦你中原半寸土地了!」
小太監有意放他一命,順過槍頭,「啪」一聲拍中他的後背,大叫一聲道:
「豬頭你去吧,下回再見到你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了!」
夏維奇爬在馬背上,掉頭就走,邊跑邊喊:
「快撤快撤!」
小太監揮軍殺去,因是主帥下了命令,北軍未做任何抵抗,胖豬頭丟下大批屍體、輜重,只帶了三兩千人馬逃得性命。
曹花枝質問丈夫:「潘郎為何不殺了那廝?」
小太監笑笑說:「殺死不如嚇死,攻心強似攻城,我敢斷定胖豬頭今生今世再也不敢南望我中原大地半步了!」
曹花枝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歎口氣道:「只是便宜了那廝。」
再說張發存、黃仁施展輕功,連夜下山。一路狂奔,直接到了銀杏兒的駐地,有小兵報告說:
「押糧官趙小高趙將軍說有急事相請,傳銀杏將軍去了,時辰不久,大概有一頓飯功夫。」
張、黃二人暗叫不好,車轉身又急奔趙小高的大帳而去。為防萬一,他倆不便公開露面,乘黑悄悄摸到趙的住處。帳外有人站崗,帳內燈火通明。
兩人稍一合計,略施拳腳便把倆哨兵放倒在地,捆住手腳,口裡塞了些麻布紙頭等,置於隱蔽處。
銀杏兒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柱子是用來支撐帳蓬的,地下埋得不是很深,因而柱子也不是很穩固。銀杏兒一用勁柱子就亂晃悠。她身上的衣衫不整,發形也亂了,俊俏的臉上滿是怒容。
「趙小高,你狗日的別猖狂,等我丈夫回來,有你的好看!」銀杏開口罵道。
「我知道,我知道。」趙小高坐在軟墩上,前有一隻小几,几上放滿茶水、酒杯及各種菜餚。趙小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說,「問題是他回不來了呢!姓潘的他活著是頭老虎,他死了狗屁都不如。」
「你胡說,我丈夫神通廣大,天下事沒有難住他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回來!」銀杏兒不為所動。
「這下好了,他回來我就活不成了,我綁了他的老婆,他回來豈能饒了我?」趙小高故做愁容道。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說。」銀杏兒在想脫身之計。
「你的話我怎能信得過?」趙小高又端起了茶杯。
「你說要怎樣?」銀杏兒問。
「我想和你親近一下,你可能聽人說了我讓人割了那樣東西,和你親近一下不妨事的,就是和你睡一覺,你男人來了也不會計較的。」趙小高討價還價。
「你想也別想,我是有夫之婦,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你不說也罷,還是請你殺了我吧,潘郎來了會給我報仇的。」銀杏兒昂起了脖子。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像我這樣的人,和皇上的老婆睡覺都沒事,你介意什麼?咱倆睡一晚上,明天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鬼都不知道,啥事都沒有。否則我就殺了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趙小高軟硬兼施。
「趙小高你別做夢了,實話告訴你,我這輩子就認潘郎一個男人!」銀杏兒搖搖頭,哼了一聲道。
「你說你這個人死心眼你還不信,你可知道潘又安有多少老婆?他對你也這麼忠心不二嗎?」趙小高反唇相譏。
「男人找的老婆多,說明男人的本事大,你有本事也去找啊?你不是和皇帝的老婆也睡過覺嗎,你的本事也不小哩!」銀杏兒還以顏色。
「你這個臭婆娘,給臉不要臉,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
說罷,惱羞成怒的趙小高飛快地湊了上去,一隻手脫下自己的褲子,一隻手去解銀杏兒的腰帶。
張發存見狀就要衝進去,黃仁在後拉住他,小聲嘀咕道:「你一旦撞進去,銀杏兒嫂嫂就活不成了。」
「為什麼?」
「她還有臉見人嗎?」
「那咋辦?總不能看著惡人欺負嫂嫂吧?」
「先看看再說,那是個鬮人,他不會怎麼樣。」
張發存只好耐住性子,趙小高被蒗蕩山的哥兒們割了器物的事他也早有耳聞。一個假男人還能怎麼樣,不知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黃仁小聲說:「哥哥,咱也不能看熱鬧,日後對不住大哥。依我看,實在不行咱倆就如此如此。」
張發存笑道:「你小子還真有辦法!行,快做準備吧!」
趙小高早已忍無可忍,逼這個倔強女人就範無疑於與虎謀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他吭吃吭吃地喘著粗氣,脫了自己的褲子又解開銀杏兒的腰帶,野蠻地把銀杏兒的長褲往下一扯,銀杏兒那潔白的玉腿之間立刻閃出一朵四周包圍著(以下刪去十字)草叢的紅玫瑰,任憑銀杏兒又哭又罵,趙小高自顧自地像狗一樣俯下身子伸長舌頭朝那朵玫瑰花兒又是(以下刪去十五字),吧達了半天嘴,然後才戀戀不捨地直起身子,把自己的褲子扒拉到腿彎,剛把位置對準,還沒開始(以下刪去四字)就聽「噗通」一聲,帳蓬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