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怎麼辦,我仰天長歎,我想哀嚎!實在是受不了了啦!快有一個星期了把,想想那些動物腐臭的味道我好想吐哦!以前的生活很小康,哪裡吃過爛得東西?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帶多久,希望司馬易那邊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我失蹤了,他一定很著急,要是有電話就好了!
「小姐快看,我又找到一隻小鹿了,今天晚上吃的不用愁了!」明月手裡提著一個已經爛了一半的小鹿的屍體,實在是慘不忍睹,想到等一下它就是我的食物,實在是慘絕人寰啊!
我連忙用手摀住口鼻,向明月揮了揮手,示意他站遠一點。聞著味道都想吐。
明月知道我的意思,她將小鹿放在遠處,然後輕快的跑了過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
「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我們出去看了看,這兩天都是大晴天,外面的山洪也被太陽曬得變硬了許多,雖然還不能在上面行走,可是我們練武之人卻可以借力,而且小姐運氣好,這次我們同行的兄弟中,有一個人練過壁虎功。他不僅輕功好,還可以攀巖呢。奴婢估計再有兩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再也不用吃臭肉了。」
明月邊說邊笑,她平時臉部表情沒有這麼多的,估計也是太過高興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是一樣的高興!當然了,今天晚上還是要繼續吃那些難吃的肉!!!
離談判已經過去三天了,李虎回到大本營與紫夢商量下一步進宮事宜,這才有機會問一問紫夢,上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主帥,為什麼還沒有傳來消息呢,商軍那邊似乎還是一切正常啊!」他說的消息自然是司馬易出事的消息,而且最好是直接死翹翹了。
「呵呵,快了,不出兩天,我保證李將軍可以收到你想聽到的消息。」紫夢雖然在笑,但是那聲音裡卻充滿了陰謀,讓人不寒而慄。
「哦?那,不知道小姐能否提前透露一些,老夫實在是好奇,要是不弄清楚咯,那只怕我晚上都睡不著了!」
「呵呵,今天就算李將軍不問,我也是會告訴將軍的,那天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在興慶城,很可能有奸細,萬一其中的隱情被奸細知道了,那就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了。」紫夢先前的確不是故作神秘,何況她也猜對了,當時在場的,的確有不少司馬易的內應。
「那天我在房間裡點了一種香氣與檀香很相似的獨門毒藥,這種藥單獨吸入是不會中毒的,他要與另外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一起使用才能生效。檀香氣的毒藥叫幽冥檀,而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我早在給司馬易送信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塗在信上了,只要他看了那封信就會中毒,只是那個時候是潛在的,毒素只要一接觸皮膚,就會自己鑽人的身體,而且會潛藏半個月之久-很難被人發現!」
紫夢就是這樣把司馬易給算計了,利用他對我的感情,對我的愛,我的安危讓他變得盲目,在加上兩種毒藥的巧妙使用,還有完美的時間計劃。
李虎在一旁聽著興奮的不行,他雖然知道紫夢的手段,可是也沒有想到她會做的這麼出色,可以說是用兩個侍衛就將對方的主帥司馬易給打倒了!
「那兩種毒藥混在一起的效果是什麼?能不能毒死他?」對於李虎來說,司馬易死了是最好的結果,那樣就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紫夢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毒藥的效果還不錯,雖然毒不死他,但是卻能讓變成活死人!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那些關心他的人也會痛不欲生!」紫夢對司馬易可以說是仇視已久,雖然司馬易沒有與林萱洞房,可是怎麼說都在名義上毀了她的清白!林萱當初還是為了躲避洞房才自服砒霜的,讓她怎麼不恨呢?!
「活死人?」李虎有點迷糊,他不是大夫,自然不知道什麼是活死人了。對於李虎的這個疑問紫夢只是笑笑,卻沒有多做解釋,過了兩天他自然會知道什麼是活死人了。
夜深人靜,營地裡一片安靜,這兩天都沒有戰事,士兵們都有些放鬆警惕。
司馬易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這兩天他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連內力都開始渙散了。楊浩天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是毫無辦法,已經將消息傳到京城了,御醫正在趕來的路上。
「你一天都沒有吃飯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光想著女人也不能填飽肚子啊!」楊浩天看著床上傻笑的司馬易,不禁諷刺了兩句。
雖然此時司馬易對他的話很不滿,但是他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什麼也不想吃。
楊浩天無奈的搖搖頭,正要起身回去,床上的人卻是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一片衣襟。楊浩天被震住了。怎麼好端端的的就吐血了呢?不是說只是全身沒有力氣嗎?!
「王爺,你怎麼了,這……」楊浩天急得直搖司馬易的身體。「軍醫!軍醫!」這個時候也管不了會不會影響軍心了。
「主帥的身體怎麼樣了?」床上的人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了。
軍醫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楊浩天的問題,楊浩天也不急,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楊將軍,王爺的性命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但是只怕王爺這輩子都沒醒過來的可能了,這輩子就這樣了——在床上睡著,昏迷不醒!」軍醫此時是一腦門的冷汗,這樣奇怪的毒他還真是沒有見過,而且他是戰場軍醫,本來就不擅長解毒的。雖然楊浩天平時比較好說話,整個人和和氣氣的,可是冷起來,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輩子都會像現在這樣躺著,死不了,但也起不來是嗎?」楊浩天揪著軍醫的衣領,狠狠地問道。不管是作為下屬,還是朋友,更或者兄弟,這個結果他都不想接受。由不得他不生氣,不憤怒!
軍醫吞嚥了幾口口水,到最後也只能微微的點點頭,用盡全身力氣的從嘴裡蹦出一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