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只聽說凌二小姐刁蠻無禮,卻不想還有一幅伶牙俐齒!」這個妖男似乎跟我卯上了。
「三王爺,二小姐的確也沒有說錯,我們還是先送她去醫館吧。」楊浩天也是覺得不好意思,有些赧言的說道。
「我送她去醫館,你們先上去吧。」這是司馬易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平緩,有點冷,話裡也沒有多少感情色彩。
而那兩個人也當真很聽話的直接進了天下第一樓,這個司馬易說話還挺管用,看著他慢慢向我走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有點緊張。
「還能走嗎?」他面無表情的問我。
我看著他,搖搖頭沒說話。他看著我,眼裡閃過一色不屑,看著那抹不屑,我心裡很是不解,不明白,以前的凌雲究竟跟這個男人有什麼愛恨糾葛?
啊!一陣天旋地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在他的懷裡了。嚇得我心臟一縮,這,我可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著,古代不是流行男女男女手受不清嗎?他居然敢這樣當街抱著我,而且明天他就是我姐夫了,難道「凌雲」跟他有私情不成?可是看眼神又不像,這根本不是看情人的眼神!
還是那家妙手回春醫館,還是那個大夫,大夫看見我進來的時候也是一愣,估計是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又來光顧他的生意吧。
「這位小姐的腳傷的不輕,腫得很厲害,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走路,老夫給你開個消腫祛淤活血的方子。」大夫對著司馬易說了這一番話,讓我有些不習慣,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一刻鐘後,他抱著我走出妙手回春,我看看了看看路,偏頭問道:「姐夫,我們這是去哪裡,我餓了,我們去天下第一樓吃飯吧?」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不過看在萱兒的面子上才管你!你以為我真的會吃你這套?」他不屑的看著我冷冷的說道。
我疑惑的看著他,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放我下來。」本來他就沒有理由抱著我,既然本就不願意這麼做,何必讓人為難?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我警告你,明天你最好老實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你大可不必做的這麼假惺惺,我出十兩銀子照樣有人給我抬轎子,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斷的推開他。
「怎麼一天不見,你就變得矯情了,今天居然還叫我姐夫?你可真是花樣百出,我甚至都懷疑那對乞丐祖孫也是你請來幫你演戲的!」
他嘴邊泛起一抹瞭然的笑意,似乎真的看破了我的「把戲」!
「你在不放我下來,我要喊非禮了!」虧他想得出來,演戲能把自己的腳真的扭成這樣嗎,那我豈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原來你的目的在這裡,你喊非禮,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是嗎,然後我就不得不對你負責,你休想,凌雲,你連凌萱的腳趾頭都比不上。試問,我又怎麼會娶你這種女人?!」聽著他極盡侮辱的話,我心裡替以前的凌雲傷心,早上凌萱的那番話就能聽出,那個凌萱根本不像司馬易說的那麼美好,有這樣一個姐姐,如何不可悲?
「放我下來。」我沒有再掙扎,只是靜靜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麼,將我放在地上,靜靜的站在我背後,一聲不吭。我右腳擔力,靠牆而站,見他還不走,我心裡來了氣。「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本王的行為還輪不到你來發話吧。」
哼,你愛走不走,我才懶得理你。我一時心裡賭的慌,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好,就拐著腳走到牆角坐了下來。
想想剛才那個臭男人說的話,又摸摸已經腫得老高的腳踝,一時不禁悲從中來,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地方,無故崴了腳,莫名其妙的被人諷刺教訓了一通。有點想哭,不過看到那個臭男人還站在那裡,我便把眼淚又逼了回去,估計他看到我哭又會說我在博取他同情的話了!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忍了!
還不走,真是煞風景,哼,你不走,我走!我掙扎著站了起來,拐著步子向天下第一樓的方向走去。回凌府也沒什麼事,真要有事,我小綠不再身邊,我很容易露出馬腳。還不如去天下第一樓吃點東西呢。
「你要去哪裡?」居然還跟了上來!真是討厭的傢伙。
「要你管?!」
「啊,你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一陣眩暈,我居然又被這個傢伙給抱起來了,再一次接受路人異樣的眼光,或許是入鄉隨俗吧,我都被那些人看的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大聲叫了,縮著腦袋。
「去哪裡?」他見我不再叫了,也輕聲問我。
「天下第一樓。」我還是堅持去那裡。
他不解的看著我,而後冷清的說道:「從明天起,我是你姐夫,為了萱兒,我不會不管你。不管以前你有多胡鬧,我都可以看在萱兒的面子上不計較,但是明天過後我希望你最好別再做出那些出格的事。如果萱兒因你而受傷害,我絕不饒你。」
「我說姐夫,看起來你這個人比較冷清孤傲,卻不知道是個這麼囉嗦的人,你以為我要去天下第一樓是因為知道你要去那裡,你不要忘記了,我本來就是要去吃飯的,我要去那裡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說呢,他的行為怎麼跟他冷酷的長相一點也不符合,原來是為了萱兒啊。
「我餓了,你快點走。」我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之後便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麼抱著,走那麼長一段路,被那麼多人看見,這種感覺很特殊,不是溫馨,不是刻骨,不是刺激,不是享受,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包圍我的胸膛居然帶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讓我驚奇,卻又讓我有些害怕,我心裡清楚這種安全感意味著什麼,它意味著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認同和少於依賴。我努力的甩甩頭,努力將那種莫名的感覺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