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顧易希倚在枕頭上,看著葛斯行,人還在病中,聲音都顯得那麼沒有力氣。
葛斯行斟酌了下措辭「走了。」這次真的連他都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處理好昨晚的事,直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要好好照顧顧易希。他知道她當時應該在機場,只是等到查的時候怎麼也查不到在哪裡。
「走……了?」他反應不過來這兩個字的含義,不是昨晚還好好,怎麼就走了?
「對的,走了,這樣也好。」也好,只能這樣那麼單薄的安慰自己。
顧易希一直沉默著,沉默到葛斯行以為他接受這個事實。
「能告訴我原因嗎?」他眸子清亮透徹像是沒有被污染過一般,沒有以往的層層薄霧。
葛斯行有點不自然「我也不清楚,和家裡應該有點關係。」
「不是我的原因吧。」
「……不是。」這一刻,他有些同情眼前的這個男人,季家再怎麼樣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對付未季。而他卻時時刻刻生活在那裡。他愛未季,他知道,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那是來源於一種男人於男人間的直覺。
到頭來,一切還是遠點,他還什麼都沒做,她就離開了。顧易希整個人好像突然沒了靈魂,只剩下那具無謂的空殼。
「我自己能應付這裡。」潛台詞是,你能回去了。
葛斯行挑眉「親愛的,未季給的任務,我必須完成,放心我不會礙著你什麼事的。」
關上門,留下他一個人在屋裡。病房不大,而現在顧易希卻覺得空曠的很,讓他慌的沒有一點著落。
在他和她沒有交集的時候,是她一步一步的沒有經過他的同意,闖進他的生活。打亂了一切的秩序,讓他失去了所以的鎮定。在他不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她一點一點的用她的熱情,澆醒了他。等他知道他是愛她的時候,有著太多的這種那種,無法去承認。受傷的是她,同樣也是他。等他準備好一切拋棄所有的顧慮,來愛她的時候,她卻又如當初那樣,走了。
一點溫度都觸摸不到,未季,你夠狠。
走的那麼決絕,和無聲無息,他只能在這裡扔著痛入骨髓。
世界很大,遇見一個你很難,失去你卻那麼簡單。但是未季這是開始,我們的故事還遠。
他看著窗外的陽光,太陽很好,明媚的睜不開眼,未來很好,有她,也有他——
no matter the ending is perfect or not , you cannot disappear from my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