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未季剛開機,手機就震動的不停。
顧易希的電話正好就在這時候打來。
顧易希對著接通的電話,有些分神,沒想到會是通的。
「有事麼?」顧易希能打來電話,這個幾率,小的可憐,而現在未季沒有心情和他周旋。
顧易希抿著唇,不知道如何開口「搬回來吧。」
未季咬到了唇,什麼意思,握著手機的手有些收緊,心在繩邊旋轉。
「什麼意思。」聲音有些暗,深處的啞。
顧易希皺著眉頭,他也說不清,那句話,不受控制的就這樣出口。不是可憐,無關其他,那是種本能。
「習慣了,突然你離開,不習慣。」聲音很輕,卻花掉了顧易希全部的力氣。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全都是第一次展現在未季的面前。這不是那個叫做顧易希的好學生,而是那個單純喜歡未季的男人。無法抵擋,想病毒入侵,無法復原,產生不了該有的抗體。
「顧易希你在玩什麼?」未季有點累,靠在街角的椅子上,無力感清晰的傳達給了他。
顧易希模糊的看著前面,好像過了很久,未季以為電話被掛了。耳邊幽幽的傳來一聲歎息,似乎無奈的,帶著蒼白,飄渺,不羈。
「一直在玩的是你。」
電話那麼的聲音那麼的不真切,未季有種想要宣洩的衝動。原來,一直以來,她是在玩。他至始至終沒有當真,什麼是悲哀,她詮釋的還真徹底。
「顧易希。」
她叫他的名字,他聽過很多次,這一次,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一種沉重。
「我從之前到現在,從來都不是玩,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未季什麼名聲,我知道,但是對你的那份,我是真的用心。」變得千瘡百孔,在看不見的影子裡,掩飾一切,假裝自己過的很好。像小丑,可憐的,沒人疼。
酸鹹的液體從眼眶溢出,手指觸碰,水漬,粘上。微濕,微軟,微潤。
顧易希那邊只能微弱的聽見,未季的呼吸聲,帶著些不穩,兩人都沒有出聲。
或許這種平淡也是難得,他們兩在一起什麼時候,那麼和諧過。哪次不是都互相碰撞的傷痕纍纍,或許,只有痛了,才是真實的。
「搬回來吧。」來來回回只有這四個字,出於什麼心理他不知道,只想把她看在身邊,那樣心安——
Were it not for youth is short, and who would want to still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