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局勢越來越白日化,戰火一觸即發。兩邊各大臣都爭的面紅耳赤,不輸氣勢。
龍位上的西瀾秋巖,一臉蒼白病態,身體虛弱的靠在龍椅上,拿著明黃娟帕摀住唇,不停的咳嗽。
西瀾遜挑眉,眼眸中含著審視的意味,仔細打量龍椅上的男人。看來是時日不多了。心裡一陣得意。等他一死,再娶了范藍嬌,還怕慕容詩詩不肯就範麼?
「啟稟太子殿下,老臣有奏折稟奏。」慕容毅走到殿中央,朗朗中氣傳遍整個大殿。
西瀾秋巖微微抬起眼眸,氣虛絲若的嚶嚀:「准奏。」
「老臣這有一本賬簿,前段時日西瀾饑荒,很多百姓因吃不到糧食而活活餓死。老臣敢問四王爺,你的善後舉動在哪?為何饑荒已經鬧到京城,而四王爺卻沒有及時處理?還是說四王爺你自己也急需糧食儲備呢?」慕容毅話鋒一轉,犀利的眼神直逼西瀾遜,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人。
看出他眼神中的恨意,西瀾遜有點莫名其妙的摸不著後腦。自己好像並未得罪過慕容毅這老匹夫吧?為何用這等仇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四皇兄,可有話要說?」西瀾秋巖見他不語,好心提醒道。
回神的西瀾遜,站出列,拱手抱拳的答:「啟稟太子,本王已經命人籌集糧食,正打算開倉……」
不等他說完,慕容毅轉身對西瀾秋巖打斷道:「可是這事發生至今已經足足有一月之餘,就算是籌集糧食,也應該有效果。況且這些日子,四王爺一直沒有派發米糧。只見餓死的百姓越來越多。若再不制止下去,恐怕會動國之根本。」振振有詞,將西瀾遜堵的一個字說不出來。
「老臣則不認同右丞相之言。」范仁老臉不滿的插嘴,他又豈會聽不出對方是純心找茬的。「四王爺一直為國盡心盡力,雖然這次饑荒一事確實乃一時過失,卻不能否定四王爺的功勞。右丞相這是存心挑釁。」想要污蔑西瀾遜,決不能讓慕容毅這老傢伙得逞。
「是嗎?那這些罔顧犧牲的百姓都不是人命了?四王爺治理不當,導致慘劇發生。還不及時補救。老臣現在倒是有點懷疑,這糧食為何突然短缺,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了。」慕容毅不是泛泛之輩,短短幾句話,不可能讓他打退堂鼓的。
范仁怒極的指著慕容毅,半響都憋不出一句話來。眼眸瞪得老大,白鬍子氣得一翹一翹。鼻息冷哼一聲,揮揮衣袖,別過頭。
「右丞相對本王有所誤會,本王可以理解,這也是無可奈何。東辰國糧食高價賣給南疆,然南疆卻帶兵駐守在寧鎮,準備隨時攻擊。西瀾糧食不夠供給,本王也實在拿不出對策。」西瀾遜故作為難的皺起眉,一臉苦逼相的訴苦道。
西瀾秋巖冷笑,咳了咳應:「倘若四皇兄拿不出解決之法,那本宮也只有按國法處置,收回你的政權,可有異議?」
「這……」西瀾遜萬萬不能讓他收回政權,不然怎麼與之抗衡?心念一動,婉轉的立下軍令狀道:「還請太子恩准寬限三日之限,本王爭取先將籌集的部分糧食暫時賑災,至於開倉賑糧,本王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先緩一緩,回到王府在做打算。
「准,本宮身體不適,退朝。」好像家裡的小女人和孩子,西瀾秋巖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敲鼓作息。
四王府書房裡。
南宮卿風挑眉望著一臉愁容的西瀾遜,眼眸泛著晶晶亮光,輕齒道:「是不是為了米糧一事而擔憂?」
「是啊,這幾年來,大半糧食都都本王扣押下來做了糧餉。到哪去籌集那麼多糧食賑災?可若不是這樣,那個病秧太子就有理由收回本王的政權。三皇兄已經是一個例子,本王決不能步入他的後塵。」看來這些年來,他一直小瞧了西瀾秋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後悔啊。
「本宮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你也知曉,當初南宮即墨從東辰手中用了不少的銀兩買下,害的南疆國庫已經損失不少。若你想要,本王可以降低一成轉讓與你。」無奈的歎口氣,南宮卿風以商議的口吻詢問。
西瀾遜皺眉思慮下,點頭應:「此計可行,但本王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兩。幾百萬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不知……」其意思很明顯,暗示南宮卿風讓他緩一緩,最好是延遲幾天交銀子。
「那可不行,你有你的難處,本宮理解。可南疆也有南疆說不出的苦言。要不是南宮即墨擅自做主,購買大批糧食,本宮也不用如此著急。」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南宮卿風怎麼也不能做虧本買賣。
聞言,尷尬的咳了咳,西瀾遜只好用折中的辦法,商量的口吻詢問:「那先付一半,餘款等過些時日,本王再雙手奉上,如何?」他總得有個防範,留下一點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對於南宮卿風,還不是十足的信任。
「這個,好吧。看在你我同仇敵愾的面子上,先付三百萬兩白銀,餘下的二百多兩可以延遲一月。本宮只能給你這個期限,至於要對父皇和南疆的子民有個交代。」盡可能的將語氣說的婉轉,南宮卿風低著頭想了想答應他的意見。
「那好,那本王就謝過南疆太子的厚待。明日午時,定將三百萬兩奉上。」西瀾遜見他同意,立馬眉開眼笑的道。
太子府,南宮卿風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傾晟,歡喜的道:「表妹,表哥不負你所望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收網,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