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本宮主為何不知道何時舅舅打算將皇位傳給二表哥了?」大殿門口,邁著優雅的步伐,娉婷玉立的一身白裙披地,雲鬢峨嵋,修眉聯娟,丹唇玫紅,秋眸水潤,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今天葉傾晟高貴的氣質,更是將冰冷孤傲刻畫得淋漓盡致。深黯的眼底充滿了譏笑與不屑,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
朝堂不少的大臣都被其美貌都深深吸引,大殿吸氣聲一波接著一波。
然唯獨丞相大人一臉錯愕的指著葉傾晟結結巴巴的道:「你是,你是映月公主?不,你是芳華閨閣,根本不是映月公主。」那個他一生愛慕的女子,早在十六年前已經死了。就算現在還活著,應該也已經步入中年。怎麼會這麼年輕。
「丞相大人妙贊,我與娘親長相相似,被誤認為我娘也不足為奇。」葉傾晟莞爾一笑,大方典雅的行了個禮,輕輕抿唇道。
南宮即墨先是一愣,被突然出來的女子外貌吸引,隨後聽到葉傾晟居然叫自己二表哥,心中產生不安的因素,嘴硬的冷笑道:「姑娘還是莫要亂攀親戚,本王自認沒有你這表妹。母妃也沒有任何的妹妹表妹。何來表哥一說!這裡是朝堂,豈容你一婦道人家放肆!來人——」
「慢——誰敢動本宮表妹?這可是映月姑姑唯一骨肉,鬼冥宮的宮主。你們不怕死,大可一試。」南宮卿風從龍位上起身,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葉傾晟的身前,伸手拉住她的柔曼玉手道。
丞相被眼前九分相似的臉驚訝了一番,他肯定這少女一定是映月的孩子。因為她們兩人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非常的相似。顫抖的半跪下道:「老臣參見小公主。」
有了帶頭的人,其他一些衷心與太子殿下的大臣,都跟著跪下請安道:「老臣見過小公主。」
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南宮即墨焦急的揮手道:「你們怎麼能胡亂下跪!皇室血脈豈可胡亂相認?長相相似的人大有人在,難道光憑這長相就可以斷定她就是皇室子嗣嗎?太過玩笑了。」不行,他絕不能讓這女人壞了自己的大事。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他不可能輕易放棄。
「呵呵,本宮叫你一聲二表哥那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你以為你有何能耐讓我尊敬的稱呼你?」葉傾晟面對這種自以為是,高傲不羈的男人,一向是沒好感。西瀾昭暉是這樣的人,南宮即墨也是。
「你——本王剛才說的清楚明白,沒有你這樣的表妹。你到底是何居心,居然敢冒充我南疆皇室?罪名可不是你能擔當的起的。」語結的南宮即墨,只好亂潑髒水,先陷害她目的不純為借口。
「就是,我南疆國乃泱泱大國,怎麼可能胡亂被人亂親血統。丞相大人,這罪名你可擔待的起?」一尚書走出來,站在南宮即墨的身後指責道。
「可是人家有鬼冥宮做勢力,映月公主當年嫁給了鬼冥宮的宮主,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騙人?」丞相一黨的老臣,也不服氣的站出來反駁。
兩黨對峙,大殿立刻吵翻了天。各持一見,爭的是耳紅面赤。一絲都不退讓。
「閉嘴!在大殿之上吵吵鬧鬧成什麼樣,要是被其他兩國知曉嘲笑,有何顏面見人?」不耐煩一揮手,葉傾晟怒吼一聲。
南宮即墨不客氣的反擊:「你算什麼東西?本王的事情要你來管?這裡是南疆國,豈容你放肆!」
「她是我映月唯一的女兒,乃南疆國的小宮主,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女兒大放厥詞?」一聲不滿的聲音傳來。
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有的大臣更是聽的一清二楚,映月公主回來了?
一對白衣男女緩緩走進來,然女人不是映月還能是誰?至於身旁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十幾年前的武林至尊,三國皇室畏懼的魔頭,宮飛絕。
「姑姑,你回來了。」南宮卿風三步並一步的飛奔映月身前,激動的喊道。
「乖,等會再敘舊,先處理大事要緊。」映月慈愛的拍拍侄子的大手,轉眼對著葉傾晟問:「怎麼?見到老娘都不知道叫一聲?」
葉傾晟無語的扁嘴,不情願的叫了聲:「娘。」其實心裡卻清楚她這麼做的用意,無非是告訴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連映月都親自承認的身份,誰敢質疑?
「鬼冥宮一向不惹事,但若是有人敢欺負到頭上,那麼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就要做好被滅的準備。況且我宮飛絕的女兒,誰敢欺辱?」宮飛絕霸氣的眼眸故意與南宮即墨對視。
害怕的吞吞口水,南宮即墨顫巍的出聲:「姑——姑姑。」即便他不想認,也沒辦法。連太上皇都對映月疼愛有加,更別提父皇了。那簡直是命根子,誰敢質噱?無疑找死。
「別亂叫,本公主可沒有你這侄子。我女兒的表哥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宮卿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映月無情的反駁。
大臣們都不敢出聲,規規矩矩的站立一旁,皇家的事情還是莫要插手,免得成了替死鬼。
南宮即墨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一想到外面還有十萬人馬,心裡了底。輕蔑的道:「不管你是誰,今日太子都要退位讓賢,本王才是最有資格坐在這龍位上的人。」不管是贏是輸,都要搏一搏。
「哦?那各位大臣怎麼認為?」南宮卿風邪魅的勾起嗜殺冷笑,他也要做點事了,不能總依靠姑姑和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