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太子妃儘管將人帶走。稍後犬兒天賜會送上休書一封到太子府。」羅石天意思很明顯,人隨她處置,但一定要等休書到了才可以。
葉傾晟明瞭的點頭,便與南宮卿風走出羅府。只是兩人來,幾人回去。
回到太子府主樓,葉傾晟便讓碧玉將人弄醒。
被潑醒的慕容語顏迷茫的看了四周後,發現這裡並不是羅府,頓時警惕的撐起身子,看著一臉玩味盯著自己的葉傾晟。
「醒了?你覺得依你目前的處境,還有什麼可擔憂的?你沒人利用成了替死鬼,還不知吧?」葉傾晟好笑的白了她一眼,這女人到現在都敵我不明,活該成了墊腳石。
「你什麼意思?」慕容語顏覺得她話裡有話,不禁皺起眉頭,試探的問。
「不要試探我,對我來說沒用!你覺得是我害的你失去三王妃,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別忘了一件事!就算沒有我,你也一樣當不了三王妃。或許你的下場絕對比現在更加淒慘。」葉傾晟現在就想知道,到底幕後黑手是誰,是慕容蘭馨嗎?畢竟現在只有她有理由這麼做。如果不是她,那麼是西瀾昭暉?還是西瀾遜?不管了,問清楚也好做個防備。
慕容語顏陷入沉思中,很明顯現在葉傾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那麼她那句話是何意?難道是指——
「你的意思是說慕容蘭馨對麼?」沉靜下來的慕容語顏,倒沒有害怕感,而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環兒端著散發異香的茶杯遞給葉傾晟後,乖乖的站在一旁,眼神充滿不屑與鄙視的瞪著慕容語顏,心裡早就樂的幾乎忘形了,二小姐終於有報應了。真是活該!以前欺負小姐最凶的就是她了。
「慕容語顏,你在丞相府生活那麼多年,一直都被慕容毅寵愛著,你覺得別人不會妒忌吃醋?可別往我身上猜,我又不是慕容毅的女兒,根本就不在乎!可某人就不同了。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卻一直被你壓制在身下,心裡那股怨恨有多深?而且據我瞭解,當初在街上發生的那一幕,後來被百姓評頭論足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你可知曉是誰散播的謠言?」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葉傾晟玩味的勾起唇角輕笑。看到慕容家亂成一鍋粥,她心裡還挺開心的。
「你是說慕容蘭馨做的?」不,不可能!以前她一直都拍自己的馬屁,怎麼會做出這樣陷害自己的事,不過——她也是最有目的的不是麼?慕容語顏嬌容蒼白,她真的好後悔。當初就應該親手瞭解了這個女人!
葉傾晟抬起眼眸對碧玉吩咐道:「去把那個人帶上來。」
很快,碧玉拉著一名猥瑣的男子進了屋,一腳將他踢到在地。
「哎喲,饒命啊大俠!小的沒有得罪過大俠,可千萬別為難小的的啊。而且小的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猥瑣男摸著被踢疼的屁股,害怕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慕容語顏先是不解的看著發生的事情,當撇到跪在地上的猥瑣男正是丞相府一抬轎的轎夫後,別猜到一二的指著他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自己問問不就信了,我相信他絕對會說出你心目中想要的答案!」葉傾晟感到有點餓,便問環兒:「好環兒,我肚子餓了,想吃點糕點。」
「好好,那奴婢就去做一盤核桃酥和一碟酸梅糕,好不好?」環兒心想,這小姐懷孕了,肯定想吃點酸酸的食物,不等葉傾晟回話,直接就朝廚房跑去。
「你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小姐的事?」慕容語顏拖著受傷的身子站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猥瑣男質問。
轎夫一聽,頓時猛搖頭道:「沒有沒有,本來三小姐是打算利用小的還陷害二小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晚剛潛入小姐的院子後,就發現多了一個男人,而且小姐和男子正在——奴才覺得沒有機會下手,便回了自己的小屋,本想等第二天去找小三姐商討該怎麼做,順便——順便拿點喝酒錢。可是第二天後,奴才去找三小姐,她不但不承認有這一事,還命人打了我二十板,逐我出丞相府,真的不關小的事啊。」天吶,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沒拿到錢不說,還被毒打了一頓。真的是有夠倒霉的了。
「該死的小賤人,妄我對你那麼好!居然是只披著羊皮的狼,隨時等著咬我一口呢。」慕容語顏氣急的悶吐一口鮮血,嚇得轎夫直接不斷磕頭喊饒命。
看戲看夠了的葉傾晟好笑的看著快要嚥氣的慕容語顏問:「現在還覺得是我在害你嗎?嫁到羅府成大夫人好過一點,還是嫁給這低等的轎夫好受?我想慕容小姐比誰都清楚吧?現在你還想找我報仇嗎?」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慕容語顏相比一下,忽然覺得葉傾晟對自己好多了,起碼讓自己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不是成為奴才的糟糠妻。她現在對慕容蘭馨的恨更上一層樓。搶了自己三王妃的位置不說,還心思歹毒成這樣,更可恥的是,她居然利用自己來除去葉傾晟,成了背黑鍋的人。她怎能不恨?
輕笑,葉傾晟秋眸閃過一道精光,快速的讓人以為是眼花,輕聲的道:「本宮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嫁到三王府,讓你有機會除去那個女人,但是——真正害你的人不是慕容蘭馨,而是西瀾昭暉!你難道不想找他報仇麼?他對你的無情無義,對你置之不理。難道你就不出口惡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