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十幾匹駿馬。行使在幽靜的小道,西瀾秋巖面色有些沉悶的盯著對面的男人,今日本來是他和葉兒回京的日子,沒想有人偏偏不識趣的搭順風馬車,還揚名說,和表妹第一次見面相談甚歡,捨不得分開。弄的跟情人是的,他心裡感覺有東西堵住一樣,非常的不舒服。
「呵呵表妹,這西瀾國表哥也不太熟,要不我去——」南宮卿風越看這張臉,就感覺和姑姑非常的相似,有時就連語氣和神色都相差不遠。有些靦腆的道。
「我在西郊有所獨立的小院,太子殿下若不嫌棄可以去那暫住。」西瀾秋巖心知他接下來說什麼,連忙開口堵住南宮卿風的話,直接做主了。
葉傾晟有些不解他的話意,想也沒想的對南宮卿風道:「你去王府暫住吧,我先回丞相府,失蹤的這幾天總要有個交代不是?還有目前不能和他鬧的太僵硬。」
西瀾秋巖聽她都說了,自知無法反駁,只好點頭算應下這事。
「你難道還怕慕容毅這個老匹夫不成?南疆國雖沒有西瀾富裕,可是我們南疆的子民絕不會膽怯的害怕敵人,有南疆國和鬼冥宮給你撐腰,表妹還擔心什麼?」南宮卿風是有話直說藏不住事的人,皺起眉頭糾結的問。
葉傾晟無奈的送他一記白眼,悠悠的分析起來:「西瀾國目前局勢非常緊張,三王爺和四王爺爭位之站,越演越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宮變的形勢,而秋巖雖表面上看似無權無勢,但是生在皇家,又豈會任人宰割?倘若我的身份暴露出來,有可能就會連累道他,撇開我是他未來王妃不說,估計另兩位寧可殺錯,也絕不會放過。只怕到時他二人聯手對付我們,那就難上加難。我有鬼冥宮保護不假,但是我不能讓宮眾一干弟子為我犧牲,這股勢力我必須隱藏起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用的。它也是我最後的一條退路。」
「表妹,你真是深謀遠慮,你說的沒錯,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彼此得到一點價值,合作也為不可。」被葉傾晟的一番話所震撼,南宮卿風心裡感歎,真的是和姑姑一樣的性子。
然,西瀾秋巖早就被左一句我和他,又一句秋巖所迷得神志不清,她是在關係自己嗎?一想到這點,頓時喜面迎人,對南宮卿風的語氣稍加客氣了點:「太子殿下儘管在王府住下,若有任何需要,通傳管家一聲便可。」
「呃,如此甚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叫太子殿下太見外了,你是表妹的未來相公,你跟葉兒一樣叫我表哥好了。」有點驚訝他的轉變,南宮卿風一時不適的揮揮手謙虛的道。
一句表妹的未來相公,雖未來二字不討喜,但也是實話,西瀾秋巖很受用的點頭稱是。
鬼冥宮與西瀾京城相差十公里遠,駕馬車的話最快也要第二天日落時分才能趕到城門口。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著路。
累了就下馬車休息會,喝點水吃點糧食,充飢止渴。晚上十幾名侍衛輪番守衛,葉傾晟幾人圍個火架,取暖打地鋪。
天氣雖是炎熱的夏天,但晚上露宿在樹林邊,還是感到冷風襲人。
「怎麼辦?我們沒有棉被,只有這薄薄的絲綢紗被,根本不能抵寒。」抖了抖手上輕紗絲綢,南宮卿風覺得應該讓給兩位姑娘。「表妹,你和碧玉兩人蓋著吧,我們大男人身強體壯,熬得住。」
出於他發自內心的關心,葉傾晟體會親人的感覺,搖搖頭道:「我有辦法可以讓我們都能夠取暖,表哥你去重新生一堆火,然後巖,你將那堆快要燃盡的火堆撲滅,碧玉你去叫幾名侍衛去挖點泥土過來,然後鋪在火堆上,最後用絲綢墊在泥土上,這樣既可以溫暖,又最簡單的辦法。」
「好,我這就去。」表哥二字,從相認到現在,葉傾晟是第一次叫,心裡多少都有些受寵若驚的。南疆國的宮主有幾位,但是那都是趨炎附勢的虛偽的客套。對於這個得而復失的表妹,南宮卿風是打心眼裡喜歡的不得了。
終於辦妥後,大家都睡了一安穩覺,第二天太陽還未升起,便又接著趕路。直到日落時分,城門關閉的前一刻才趕到京都。
因南宮卿風的身份特殊,到了京城門口便下了馬車,為了避嫌,首先要去皇宮拜見一下西瀾國皇帝,順便將賀禮奉上。
「表妹,你回丞相府切記注意安全,有事儘管去五王府找表哥。對了羅玉娘的事情,你想好如何對付了吧?」一提起那個下場淒慘的惡毒女人,南宮卿風小聲的湊近腦袋低聲的問。
西瀾秋巖眼眸溫怒,卻未阻止,站在葉傾晟的右側側目盯著嬌軀。他也想知道葉兒有何對策。
「很簡單,一問三不知。況且我先失蹤的,他們有何證據我和她在一起了?」對於這個問題,葉傾晟倒是真的滿不在乎,目前要緊的是將第一樓開張正常營業。
兩個男子眼眸頓時一亮,雖說這辦法笨了點,但卻也是最有效的不是?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一番道別,南宮卿風帶著一干隨從便朝著皇宮方向策馬而去。
西瀾秋巖神情溫柔的看著葉傾晟道:「我送你回丞相府,我還得和慕容毅商量下婚期的事,走吧。」
「你不怕被百姓嘲笑嗎?大婚當日新娘被劫,下落不明幾日,這期間可能什麼事都發生過,你就不怕被那些流言蜚語所恥笑嗎?」坐上馬車裡,葉傾晟微皺柳眉,輕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