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大堂瞬間點亮火把,黑壓壓的站了一群人。
這才恍然大悟的羅玉娘指著葉傾晟怒罵:「好你個小賤人,居然敢陰老娘?那你不是宮飛絕又是誰?」說完,又指著葉傾晟身邊黑衣的男子。
「呵,本王還得感謝大夫人的算計,若不是你一心一意想要報仇,葉兒未必會嫁給我。說起來,本王真得恩謝你。」撕下臉上的**,露出一副天神般的俊容。不是五王爺西瀾秋巖又是誰?
本來著**製作的非常粗糙,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不妥之處。但是剛才是黑暗中,一半是為了營造氣氛,另一半是掩飾**的不足。成功的糊弄了精明的羅玉娘,加上被葉傾晟的話深深刺激著,哪還注意這些細節?
弄清來龍去脈,大廳鬼冥宮的宮眾動作整齊一致的跪下,語帶尊敬的對葉傾晟喊道:「屬下參見宮主。」
奪雲更為激動地雙腿跪下,請罪道:「屬下領罪,先前不知禮數傷害宮主,甘願受罰。」
葉傾晟伸手虛托,謙虛的勸解:「風堂主不必自責,當時身份對立,風堂主這麼做合情合理,無需多慮。還望快快請起。」
夜剎欣慰的點頭,心中感歎蒼天有眼,讓宮主唯一的命根回歸鬼冥宮,冥冥之中必有定數。適當插嘴:「好了奪雲,既然宮主如此說,就無需多言。還不快快請起。」
起身後,激動的眼眸泛紅,差點流出珍貴的眼淚。想他一堂堂男子漢,也會如此脆弱的想要哭泣,奪雲怪自己無能。
雷堂主懊悔萬分的撇向葉傾晟,一大老爺們有點扭扭捏捏的走上前,支支吾吾的道:「屬下雷霸天見過宮主,還望宮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屬下之前的冒犯。」
「雷堂主不必客氣,目前不是敘舊的情勢,先處理處理這個女人吧。」大方的接受道歉,葉傾晟並非斤斤計較的人,轉身面對一臉憔悴的羅玉娘,她要為死去的慕容詩詩報仇,就當感謝她讓自己有了重生的機會吧。
「哼,想殺了我?好啊!反正這些年來老娘也活夠了,有映月那賤人和宮飛絕那負心漢給我陪葬,我也賺了。」羅玉娘是徹底的放開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高傲的抬起頭。藐視著鬼冥宮一干人等。
這時,宮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誰說本宮主給你陪葬了?就憑你這下等的身份也配?」
夜剎與雷霸天乃其中最為震驚的側身盯著門外,剛才那倒聲音是他們最為熟悉不過了。是他回來了?
踏進門口,一黑袍加身的中年男子。鷹眉劍眸,筆挺的鼻樑存托冷酷俊嚴,粉紅的薄唇緊抿。眼眸閃著寒光死死盯著一臉呆滯的羅玉娘嘲笑。
「你是宮飛絕?你沒死?哈哈哈哈——太好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我贏了。映月得到你的心又如何?此刻她正在地獄裡不知受到什麼折磨,而我們卻好好的活著,哈哈哈哈,看來老天待我不薄啊。」羅玉娘歡喜的同時,又慶幸映月的逝去。讓她找回那一絲絲的自信來諷刺情敵。
宮飛絕直接無視胡思亂想的瘋婆子,而是走到葉傾晟的身前,犀利的眼眸一轉不轉的盯著她的臉。好似透過她的臉去尋找那人的影蹤。
「姓宮的,你老是這麼盯著女人看,小心我一刀閹了你。」門外突然又傳來女聲,聽聲音大概步入中年,語氣中略帶不滿和吃醋。
宮飛絕眼眸頓時佈滿寵溺和柔情,與剛才看葉傾晟的眼神,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西瀾秋巖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宮飛絕,心裡閃過不滿的。就算葉兒是他的女兒也不能這樣盯著她的臉,葉兒只能由他一個人欣賞。
這下夜剎和雷霸天更是被雷的裡焦外嫩。他們,他們沒聽錯的話,剛才那聲音好像是出自夫人之口?
與葉傾晟九分相似的絕姿出現在大廳,寧一群宮眾看看葉傾晟便又瞧瞧中年女子的臉。有些明眼人一見便知這兩人是何人了。
「屬下參見宮主,參見夫人。」
「夜剎見過宮主夫人。」
映月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葉傾晟的跟前,嚴肅的瞧了好一會,眼眸才漸漸泛紅的道:「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說完,便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映月再也忍不住的哭泣。這十六年來她一直與絕尋找女兒,卻從未將慕容詩詩聯想到一起,更沒想羅玉娘會將自己的女兒帶到丞相府,以慕容大小姐的身份生存。
雖然也曾經懷疑過,但是羅玉娘懷孕生女這一事,西瀾國的人都知曉。而且還在她前幾天生產。
當時痛失愛女,她真的方寸大亂,為了搶奪女兒,弄的下身大出血。害的絕抽不出一絲時間去尋找女兒的下落,帶著她假死的身體去了蓬萊島尋找蓬萊老者的救治,一去就是一年。好不容易救治好,又以相陪五年為期限,留在蓬萊島中。
這些年她一直放不下心中這一塊肉,遍佈三國,尋找失散多年的女人下落。而且孩子剛出生就被帶走,他們根本無任何辨認的胎記,尋找起來更加困難重重。
看著與自己相似的容顏,映月輕輕撫摸臉頰,柔聲的道:「孩子,你吃苦了。」
感受到那真心散發的母愛,葉傾晟微笑道:「女兒不苦,爹娘才是真正的心苦。」
羅玉娘本來還抱著一絲幻想,只要手中有慕容詩詩這顆棋子,她和宮飛絕還是有希望的。誰知當年映月並非死去,這讓她徹底的崩潰。
瘋狂的怒吼:「為什麼你沒死?你居然炸死騙我?你這下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