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她語中的不滿,羅天賜厚臉皮的討好道:「表妹,近日表哥不知為何食不知味睡不就寢。今日一見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早有先見之明啊。」
「表哥,你可知冒犯皇族女眷是何等大罪麼?別忘了我的身份是未來五王妃,難道你不怕死?還是有恃無恐?」葉傾晟不得不用身份來壓制他,羅天賜明顯是故意而為之。至於那個人是誰,非常明顯了,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喲?真是好溫馨好感人呢,表哥長表妹短的,真是羨煞旁人吶!」慕容語顏帶著一干閨蜜小姐款款而來,語帶雙關的暗諷道。
「就是就是,真是不知羞恥,都已經許配給五王爺了,還和男子見面。」姚芝蘭親密的挽著慕容語顏的手臂,眼神顯露鄙視。
羅天賜就是個色鬼投胎的,一見突然多出這麼多美女,心早就想入非非了。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道德分寸,色迷迷的道:「哎喲,這兩位小姐就說錯了,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何況還是這麼多艷姿賽仙的姑娘們。」
「放肆!你是哪顆蔥哪顆蒜?敢調戲未來三王妃?你不怕死嗎?」袁麗雅嬌呵一聲,玉手指著羅天賜。
葉傾晟挑挑眉,撲哧一聲,應:「我說妹妹,路可以亂走但是話不能亂說,我與表哥今日只是第一次見面,他又未曾來過丞相府。作為妹妹帶哥哥參觀下丞相府,有何錯?小心傳到皇上那裡,那可就不妙了。」
慕容語顏語結的瞪了葉傾晟一眼,唇邊勾起譏笑,眼眸略帶不爽的翻個白眼,悶悶的道:「那妹妹不打擾姐姐和情——表哥賞花。」
牆角一處,慕容蘭馨嬌容露出詭異的嘲笑,想當三王妃?那妹妹就成全你。
由於羅玉娘好久沒見親侄子,便讓他暫時住下來,一來增加姑侄之間感情,二來還有十幾天葉傾晟大婚,正好順便參加婚禮。
慕容毅已經一顆心都繫在大夫人的身上,自然不會多言。甚至還熱情款待。
環兒四周環顧,神色慎重的來到葉傾晟的身旁,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對了!你試圖聯繫下夜盟,我要詳細的資料。」若真是這樣,那麼她也就不奇怪那個女人的態度了。
「啊——小姐?你不會是在開奴婢的玩笑吧?你覺得奴婢能和那些武林人士聯繫上嗎?」環兒哀怨的抗議著,小姐也太能出難題了吧?扁扁嘴。
葉傾晟後知後覺的才想到,揮揮手讓她下去先休息會,這兩天環兒夠辛苦的了。看來還是自己出面妥當。
夜深,慕容府一片安靜,葉傾晟剛脫下長裙,準備沐浴梳洗下,明銳的聽覺聽到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
連忙將衣裙套上,輕盈的腳步躲在屏風後,眼眸犀利的盯著外面。
窗戶紙被捅破,一根木管伸進來,冒出青煙。
葉傾晟諷刺的冷笑,這種老掉牙的橋段自己也能碰上,憋住呼吸,靜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門被悄悄的打開,葉傾晟非常的配合,『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推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色鬼羅天賜。
色迷迷的朝躺在地上的葉傾晟走去。
「嘿嘿,表妹啊表妹,你可千萬別怪罪表哥,這都是姑姑的意思。放心吧,將來表哥定會好好疼你的。哎喲——我的小美人,我來了。」帶著淫(穢)的傻笑,羅天賜屁顛屁顛的抱起葉傾晟放在床上。
裝昏中的葉傾晟趁他一時失察, 手掌伸直呈刀狀用力的朝羅天賜的脖頸一劈。
羅天賜直接倒地不起,被劈暈過去。
起身,葉傾晟一隻腳踏在床上,櫻唇勾起冷笑道:「既然你那麼想要女人,那姐就成全你。」
第二天天濛濛亮,空氣中還略帶潮濕辦的清晰味。樹上的鳥兒也開始忙活的叫了起來,彷彿催促人快起床看好戲。
「啊——」某院子突然打破寧靜,尖細的女人柔聲響遍整個慕容府。
很快,慕容語顏的小院站滿了所有的人,婢女小斯互相低著頭,臉上帶著看戲與害怕的神色。
慕容毅還穿著中衣,怒質道:「大清早的吵吵鬧鬧合成體統?到底出了何事?」
等葉傾晟慢吞吞的趕到後,就見院子裡只剩下幾位夫人和慕容蘭馨。丫鬟小斯全都被趕出院子。
羅天賜光著膀子跪在地上,心虛的不敢直視慕容毅,害怕的吞吞口水,一句話都不敢說。
「出了何事?怎麼這麼多人?」葉傾晟明知故問的挑挑眉。當看到羅天賜和慕容語顏衣衫不整後,頓時花容失色的尖叫,轉過身。
二姨娘為最震驚,也是最傷心的一位了。跌跌撞撞的來到床邊,哭泣的問:「語顏,娘的兒啊!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身子有些乏了,就早早就寢。誰知——誰知剛才女兒剛睜開眼,就發現我的床上多了一個男人,女兒好怕啊。這讓女兒如何見人吶。」越說越傷心,最後直接拿著被單摀住臉,哭了起來。
這裡都是明眼人,見慕容語顏全身都是歡愛後種下的紅草莓,而羅天賜胸前更是有幾道深紅色的抓痕。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慕容毅老臉有些掛不住,別過身不去看床那邊。對著羅天賜怒吼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空氣中散發濃濃的壓抑氣息,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凝重的神色,羅玉娘眼眸不自然的眨眨,她也很好奇他為何在這,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在——
無意的望了葉傾晟一眼,發現她輕自如松,彷彿此時與她無關。心裡疑惑起來。
吞吞口水,羅天賜為了活命,只好咬牙誣陷道:「是二小姐先勾引我的,真的不關我事啊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