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灣灣再次打斷他的話,「皇上,我只承認我說過要殺朱語嫣,我沒認罪,請您聽清楚!」
「來人!將阮傾城打入天牢——」
「父皇——」雲灣灣沒想到,說話的人竟是墨姜,「這件事還有蹊蹺,為什麼不先查清楚就下定論了?」
然而墨姜話音一落,眾大臣就想起前些日子的流言蜚語,議論紛紛起來。
恰巧這時候,墨齊也說道:「是啊父皇,兒臣也認為這件事另有蹊蹺!不如還是先查清楚吧?」
「你們——」墨君漸漸瞇起雙眼。
雲灣灣看著竟然會為她說話的二人,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因為墨姜喜歡歸喜歡,但比起他二哥與七哥之間的鬥爭,他是明顯站在他二哥那頭的。
上次下毒事件,他為了要置七七於死地,同樣是犧牲她的命也無所謂的態度……
而且大婚那日,他只是喝醉了才會亂說話,他或許是那時候拼酒時對她動過心也說不定,只是單純的喜歡罷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現在說不定他早就不喜歡她了吧?
如果說,喜歡一個人是毫不猶豫地要推她去死,那這樣的喜歡,她寧可不要了!
所以說,比起墨譽,她的命在他們眼裡應該不值幾個錢才是,她有點想不明白他們兩個怎麼會給自己說話?
難道這件事不是二爺黨的人做的?還是說……他們在欲蓋彌彰?
不止二爺黨,接下來太子黨七爺黨竟紛紛給阮傾城說情。
太子黨是太子墨煦先開口的,他大抵是為了十六。他知道十六很喜歡阮傾城,所以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點事。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她,但該說的畢竟都要說了。
太子一開口,其餘人也都一一附和。
而七爺黨自然是要說情的,出事的是他們七爺的妻子,這忙能幫則幫。
這樣一來,一開始一分三派的情況突然詭異地疊合了,整個朝堂的人都在為阮傾城說情,說另有隱情。
情況發展成這樣,雲灣灣也沒料到……她還以為七七不在,她要被孤立了……怎麼情況恰恰相反了?
卻見墨君的神色越變越難看,怒喝一聲:「都給朕閉嘴!這件案子已沒有任何異議,人證物證冬季俱在,來人,將阮傾城——」
「看誰敢動哀家的傾城!」中氣十足的一聲喝。
有太監常諾:「皇太后嫁到——」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老太太在初嬤嬤的扶持下,一步步走入大殿。
「母后!你怎麼來了?」墨君起座。
「哀家不來,難道任由你是非不分,動哀家的傾城嗎!」
「皇奶奶……」看見老太太,忍了好久的雲灣灣還是泛起淚花來。
「母后!後宮不得干政,母后還是——」
「傾城丫頭不可能會殺人,哀家知道你一向不喜歡傾城,想置她於死地!哀家怎麼能由著你欺負傾城!」
「母后!」墨君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將太后拉到了一旁,然後同她耳語了幾句。
老太太那佈滿皺紋的臉漸漸地睜大睜大,不可置信地道:「怎……怎麼可能?哀家的……婉兒……婉兒……」
「母后!母后!」
墨君正是想到如今這種狀況,才不想告訴太后真相,豈料——
「母后!來人!宣太醫!快宣太醫!——將阮傾城打入天牢!明日午時無門斬首!退朝!」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墨君竟會如此快就斷了案。
明眼人都知道這裡頭還有蹊蹺,然而——
眾人紛紛作鳥獸散,雲灣灣也被侍衛帶了下去。
她不明白,墨君究竟說了什麼,老太太竟然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老太太昏厥前喊著的……可是許婉婉?墨君同胞弟弟墨槐的妻子?
「二哥!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父皇——」
「十弟,你還看不出來嗎,父皇想阮傾城死。」
所有人都沒說話,聖上想一個人死,那麼還能有誰救得了她?
「朱將軍?你的義女死了,怎麼都不見你出來為她說話?」
「想必朱將軍是傷心過度,說不出了吧!」
「好在朱將軍還有一女,死的也只是義女罷了,朱將軍,你節哀!」
朱燕看著被帶下去的阮傾城,什麼都沒說,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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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重地。
如今雲灣灣不但成為階下囚,還如同容顏一般,在明日行斬首之行前,在天牢內受盡了刑罰。
她突然覺得自己錯了。
她以為沒有證據,墨君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可是她忘了,墨君想她死,而且這一次,讓她有一種自己非死不可了的念頭。
她都要死了,墨君還是命人將她折磨得遍體鱗傷,他分明是在洩恨。
洩什麼?
朱語嫣只是朱燕大將軍的義女,又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如此憤怒?
雲灣灣想不明白,在重刑之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