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墨璽琛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搖晃的手,問道:「灣灣,你覺不覺得你變了?」
「啊?」
「現在的你……看起來就跟中邪了似的……」
其實她自己也有覺得,好像最近隨著雲姑娘的記憶越來越多地湧出來,潛在身體裡的力量也慢慢地發散,她的性格都有點向雲姑娘靠近了……
最重要的是……
老天爺,她好像越來越聰明了!
以前她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現在「叮」的一聲亮下腦中小燈泡馬上就能想明白了!
有時候,甚至不知不覺地,根本就不用裝雲姑娘,話說出來就帶著雲姑娘的范兒,俗話說潛移默化,就是這個道理。
然而中邪這種說法……
墨璽琛話音剛落,雲灣灣就已經天外飛腳過去:「去死!」
雲灣灣自然是沒想要爆出內力的,但在她抬腳的那一瞬,墨璽琛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佯裝著自己被屍體一絆,坐倒在地上,然後他身後的樹桿——
應聲倒地!
(#°⑸°)
以上為雲灣灣自己的表情。
墨璽琛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他聽綵衣還有十一說過宴席上發飆的雲灣灣,一直覺得是他們誇張了而已,沒想到,事實確實如此。
雲灣灣也覺得自己沒Hold住,趕緊把腳縮了回去,清咳著拍拍身上的灰塵,趕緊併攏雙腳,將裙子放下來遮好,這才淑女般立正,輕哼著歌兒望向前方,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墨璽琛滿腦子黑線,這麼一大顆樹倒了,她不是準備就這麼無視了,當自己剛剛什麼都沒做吧?
立刻拍拍胸脯,做驚嚇狀:「好可怕,嚇死我了,小心臟……小心臟……快停止跳動了……王妃……王妃救命……本王不、不行了……」
一邊說著,還大喘起氣來。
雲灣灣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等等等……
她怎麼聽著彷彿他們在「開船」似的?
這喘息聲也太……
雲灣灣直接撲了過去,摀住他的嘴大喊:「大白天的你喘得這麼——這麼傷風敗俗你作死啊!」
面前雲灣灣那紅撲撲的臉就在自己的眼前,墨璽琛哪裡還顧得及笑,一個翻轉,就將她輕輕地壓在了泥坑裡,笑說:「是王妃思想不純潔,想入非非了吧?」
「喂喂等等等等……」雲灣灣忽然發覺他們的姿勢不太對勁,趕緊要推他,「七七啊,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裡?嗯?」
他冒出一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七七童鞋!這裡……滿地都是屍體!」
「死人而已,他們又看不見!」
「所以才說!他們都死了你行行好讓他們好好上路吧親!這麼多屍體你還有那個閒情逸致想做那種事!我服了你了七七童鞋!你就不怕他們詐屍麼!」
「不是我想……」他很委屈地看著她,然後用手指指身下,「是它很想……造反了……」
雲灣灣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還不是一樣的道理!!下流無恥!!」
隨即林子裡傳出來的,是既悲慘又幸福的「嬉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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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
嗒——嗒——
一襲身影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彷彿在讓所有人知道,他來了。
一步一步走下階梯,踩在濕漉漉的地上,雪白的鞋瞬間染上了鮮艷的顏色,然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以為意。
嘀嗒——嘀嗒——
不停地有液體從頂頭滴下來,他不躲,由著它們落在他素白的衣肩。
身後女子快步跟上,打起傘追上,遮過他頭頂,「阿離,這裡滿是血水,臭死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沒錯,這地上流淌的,上面滴落的,是這裡的潮濕混著鮮紅的血液,地面上彷彿一條流淌著的淺淺的溪河。
女子已然踮起了腳,拉起及地的裙擺,不被弄髒。
「阿離,你看我的繡花鞋都濕了!」
「你先回去吧。」夙非離頭也沒回,兀自往前走。
叮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忙追上去,「阿離,等等我!我幫你撐著傘,髒死了!」
這條通道靜悄悄的,燈火昏暗,再走幾步,竟是一個個牢房,裡面關著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已經絕望,看見來人,有力氣的人才又撲過來呈一下口舌之快。
夙非離一概不予置理,直視前方一步步走去。
「見過少主,叮嚀姑娘。」
隔一段距離就有兩人守牢,紛紛恭敬地鞠躬,等夙非離走過了之後,才敢直起身。
無論是被關在裡面的,還是守在外面的,夙非離一概沒有回應,徐徐走至這條通道的最深處。
「阿嚀,你在這裡等我。」
叮嚀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站在了他說的地方,只是好奇,那裡面關著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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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