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阮青鎏做出要吐血的模樣,「你怎麼變得更暴力了,王兄都要被你打出內傷來了……」
這是典型的厚臉皮不要臉。
雲灣灣的小宇宙燃燒了,瞬間黑化,握著拳黑道:「那麼親愛的哥哥,我還能變得更暴力,你想不想看?」
「呃……」阮青鎏微微一挑眉,後退了幾步,忙擺起手,「不、不必了……妹妹妹夫,哥哥只不過跟你們開個玩笑,何必這麼在意是吧……嗯哼……」
他難得換上抱歉的表情撓了撓腮幫子。
「七弟,王子殿下也是思妹心切,」墨譽忽走出了幾步,道,「王子殿下不遠千里來看妹妹,想必是分離太久再見到所以激動不已,言行才有些過激,我們應該給予諒解。」
墨譽這個好人做得還真是「及時」。
阮青鎏一聽有人挺自己,忙賠上笑臉:「就是嘛就是嘛,你們要諒解一個從小到大拿妹當寶卻得知有一天她要離自己遠去嫁到另一個國度,日後抬頭不見低頭也不見的可憐哥哥。我身為大漠王子,來一趟西燕也不容易,這次回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來就不知曉了。」
阮青鎏一裝起可憐來,大家都心軟了,大漠王子對妹妹的好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他的理由的確情有可原。
這種被別人搶走了寶貝似的感覺,嫁過女兒的大臣們基本都能感同身受。
不管怎樣這件事是只能不了了之了,大家也拿阮青鎏沒辦法,畢竟他輕薄的是自己的妹妹,他們這些外人除了討伐一下下,什麼都不能做是吧?
更何況人家冠冕堂皇地說是兄妹吻禮,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於是墨姜也站出來說:「就是啊七哥,連這種醋都要吃嗎?王子殿下是七皇嫂的親哥哥,又不是別人,他還能對七皇嫂做出什麼來呢?」
他什麼都能做!墨璽琛投過去的視線帶著憤怒,卻又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雲灣灣的身份一旦洩露了,她只有死路一條!
阮青鎏這麼一裝可憐,就連雲灣灣都有些心軟了,在場的恐怕只有墨璽琛仍然對阮青鎏保持著仇恨心。
一看雲灣灣居然有信的樣子,他更是怒不可揭。
裝可憐!裝可憐!比可憐誰不會!
「你們——咳……咳咳咳……」「激動之下」,指著他們的墨璽琛不再強勢,而是說著說著忽地摀住胸口猛烈地咳著,一大口一大口地血往外咳。
那架勢,大有「你們再挺他一句本王就死給你們看」的覺悟。
「老七!」
這下朝堂都亂了。
墨璽琛的本意原本是要將雲灣灣揪回來,哪裡知道——
他一見自己血都咳了好多了,還不倒下實在有些不正常,於是就「昏厥」了過去,閉上眼睛時,仍然還看著那邊的方向,他想要救回來的女人卻被阮青鎏給拉住了。
喂喂……等等!
回來!
雖然無比怨念,卻還是不得已地「昏厥」過去。
可惡!阮青鎏你這個——
王八蛋!
好吧,七爺不淡定地爆粗了!
不爆粗都沒法兒發洩心中鬱悶了有木有!
他們手忙腳亂,那邊想要衝過去的雲灣灣卻被阮青鎏抓住了手腕,道:「城兒,你又不是太醫,過去也是添亂,還是走吧!王兄有話跟你說。」
「哎?可是王兄,相公他——」
「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必你擔心,走吧!」
「哎哎——」
縱然雲灣灣有去陪著七七的心,也無奈朝堂上人頭攢動,一下子就把她的視線給遮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就已經不知道被阮青鎏拉去了哪裡。
「王兄,王兄你要拉我去哪裡啊?」
他抓得她好緊!
究竟有什麼事讓他這麼急?
雲灣灣總覺得這樣的阮青鎏跟剛才朝堂上的阮青鎏有哪裡不一樣,卻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被他拉入了哪個庭院,四下無人,雲灣灣心一驚錯愕地想著他總不會要謀殺自己妹妹吧的時候,人被一股力量用力地一甩,背部就撞上了一棵梨花樹。
「嗷痛……」她吃痛地喊了一聲,背部隱隱發疼,眉頭緊皺,「王兄你做什麼……」
正想移動身體站直的時候,一股男人的氣息就接近了,直接拂面。
雲灣灣抬頭,就看見阮青鎏那俊逸的臉放大了好幾倍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王、王兄?你……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啊?」她心裡隱隱地毛毛的,卻說不出來是為什麼。此時沒人給她撐場,只有他們兩人在這,她是不敢來硬的的。
「你說呢?」阮青鎏輕笑。
她怎麼知道??
「那個……王兄……覺不覺得我們的姿勢好像曖昧了點?」
此時雲灣灣背部抵著樹桿,阮青鎏的雙手則像牢籠一樣將她錮在了他與樹之間,令她閃躲不得。
「王兄,別玩了,我還要去看七七——唔……唔???」
阮青鎏忽而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雲灣灣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