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雙耳時時注意著裡面的動靜。
一旦發現什麼不對勁,他們就衝進去!
屋內,無名只是當著墨璽琛的面解開了她的前襟,裡面是一條紅色的肚兜,他並沒有解去。
他不會承認他是無聊到耍墨璽琛玩,但事實上真相的確就是這樣。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幾瞬就過去了。
可對等在屋外的墨璽琛來說,彷彿猶如一個時辰那麼長,是不是探頭想要聽聽裡面的動靜,可是什麼都沒有。
最後他都忍不住問綵衣:「是否有聽到什麼動靜?本王的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什麼都聽不到。」
「……」綵衣默默地低頭回答,「王爺,事實上的確什麼聲音都沒有。」
「……」
無名究竟在裡面幹什麼?
正想著,忽而感受到無名的腳步聲近了,墨璽琛慌忙正襟危坐。
下一瞬,房門就打開了,墨璽琛快念了一盞茶的無名終於出來了。
無名不出來,他老是想怎麼還不出來?在裡面磨嘰什麼呢?
可無名出來了,他又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麼快?就這樣好了?」
他和綵衣兩個束手無策的西域之毒,他一盞茶就搞定了?
無名一句話也沒答,像是完成了任務似的,越過墨璽琛走出去。
「喂!她究竟如何了?」墨璽琛不死心地問。
綵衣是行動派,不問人,直接進去看雲灣灣的狀態。
墨璽琛一眼掃過去,雲灣灣的衣衫完整,好像沒有任何不一樣。
不禁想,這無名原還是一名君子。
綵衣解開她的衣襟一瞧,胸前深紫的掌印已淺了許多,大抵是毒已解的樣子。
回頭對墨璽琛道:「王爺,毒好像解了。」
無名走出去不遠,忽然又頓足,轉頭對他們說:「跟她說,人情我已經還了,不再欠了,兩清。」
墨璽琛哪裡還管他是兩清或是三清,彆扭得一句話也沒同他說,讓綵衣幫忙推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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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藏卷閣。
無名將一張羊皮卷放入懷中,觀察著四周無人,閃出了藏卷閣。
四下並無其他人,這才快步往前走,誰知這時——
「站住!誰!」
無名頓足。
身後,巡邏侍衛舉著纓槍一步步逼近他。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藏卷閣!說!不然擅闖藏卷閣者,殺無赦!」
此時,月洞門一襲身影晃出,輕盈的腳步走向他們。
「小黑你怎麼在這裡!」
無名抬頭一看,阮傾城的婢女,冬兒?
下一瞬,注意到「小黑」二字的無名黑了臉。
一看是冬兒,身後的侍衛放鬆了一些,笑對:「冬兒姑娘,你怎麼在這裡?冬兒姑娘認識他嗎?」
「認識啊!小黑是我們七王妃的遠房表哥,知道王妃遇刺,特地進宮來看望她的,剛進來不認識路,我一回頭就發現他不見了,原來是到這裡來了。侍衛哥哥,我能帶他走嗎?王妃醒了,知道表哥來了,想見他。」
一聽是七王妃的遠方表哥,侍衛哪裡還有不放行的道理,笑著又跟冬兒說了什麼,便讓他們走了。
冬兒抓起無名的手腕,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待到無人的地方時,無名忽然停步,推開了她的手。
冬兒轉身,問道:「無名公子,你怎麼還在宮中?我聽綵衣姐姐說你子時就應該離開皇宮了才對,怎麼反而到藏卷閣來了?」
「與你無關!」
這話冬兒就不樂意聽了,挪了幾步走上前道:「無名公子,你真是好愛過河拆橋,我跟公主救了你,你都不知道感謝!」
無名不悅:「已經兩清了。」
「那我呢?」冬兒如蔥的手指指著自己道,「我剛剛也算是救了你!不然你已經被侍衛就地正法了!」
無名仍然回答著自己的名句:「沒讓你救!」
他的確沒讓任何人救,阮傾城是這樣,她的婢女冬兒也是這樣,總是愛多管閒事!
他什麼時候讓她們救了?
他又什麼時候表現出需要人救的樣子了?
那一個侍衛他搞不定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認為你很厲害嘛,都能跟小黑肉搏,一定能打倒剛才的侍衛,不過一個可以,要是引起了騷動,你能打倒這皇宮裡上百上千的侍衛嗎?無名公子又不是神,是吧?所以冬兒剛剛算是救了公子你呢!」
「……」他想這主僕二人不愧是主僕,不管做什麼先救了再說,然後才堂而皇之地來要恩惠,也不知道她們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那你想怎麼樣?」
「你告訴我你去藏卷閣做什麼?我好奇!」
「那你又來這裡幹什麼?」無名把問題丟回去。
冬兒揚起手中的小荷包:「我來替剛才那個侍衛哥哥遞東西啊!偶然認識的,他娘子在宮外,這幾天宮中禁嚴,他出不去,他娘又生病了,沒有錢,侍衛哥哥就托我把銀子給他帶出去!我說完了,換你了!」
怪不得剛剛那個侍衛對她態度很不一樣,原來是有事要拜託她。
「我沒說要告訴你!」說完就要走。
「你——是不是……去偷東西?」
「隨你怎麼說。」無名一點都不想解釋的樣子。
冬兒不肯,追上去:「你別走,你不能來宮裡偷東西!你是綵衣姐姐帶進來的,你要是被發現偷東西,綵衣姐姐和七王府都要被你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