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她就能活過來麼?
不由得自嘲了一下,又道:「灣灣,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來看本王一眼?」
雲灣灣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她的脈象弱了許多,雙眉也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
他的眸色一動。
他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緩緩地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傳給她。
灣灣,堅持下去,別輸了。
感覺到他的力量似的,她的眉間也漸漸地展開。
這一晚,雲灣灣並沒有醒來。
這一晚,墨璽琛守了她一夜,時刻注意著她的情況。
那邊,小十六雖然沒有雲灣灣傷得重,但他年齡小,又沒有武功底子,被餘波波及,也受了不小的內傷。
醒來之後又因雲灣灣的事而過於激動,導致昏迷,這一晚也沒有再醒來過。
由此,御親王府的人在宮中已經好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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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無名坐在屋頂上,看著狡詰的月光,眉頭緊鎖。
他被雲灣灣欺騙了。
「今晚回來找你玩」?
這都過去多少晚了?
無名坐在屋頂上,展奕和小黑站在底下看屋頂。
一人一狼死死地盯著上面的人,彷彿他如果敢有任何不軌的行為的話,他們就衝上去。
小黑已經許久沒見到主人了,為此心裡有些恨恨,他在了主人卻不見了,唯一可疑的就是這個跟它近身肉搏的男人了。
必須盯死他!
小黑嗷嗚一聲,露出尖銳的牙齒死死地盯了一晚上,蓄勢待發,敵不動我不動,彷彿他一動它就要衝上去要死他似的。
展奕負責府中的安全,這個來歷不明的無名必須防著。
而無名帥哥呢,坐在屋頂上就像一個搞悲傷藝術的人似的,望著皎月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知道底下有一人一狼在盯著他,可是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微微掃一眼,彷彿完全不放在眼裡似的,隨他們去。
展奕總覺得這個年輕男人背後有故事。
琉璃國朝夕之間遭受巨變,國破家亡,或許這就是他不愛說話的緣故吧。
無名在府中不認識任何人,在展奕等人的眼中,若不是那天聽他開口過,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個啞巴。
這天下怎麼會有像他一樣這麼無趣的人呢?
多少天了,一句話也沒說。
一直住在南苑裡,需要什麼也不會說,你給他送什麼他就吃什麼,也從來不挑剔。
展奕倒是想過,不給他送吃的,他會不會主動問他們要?
他沒敢嘗試。
這是王妃帶回來的「新寵」,他怕他們不給吃的,他就不問他們要,到時候餓死事小,王妃找他算賬他交不出第二個無名自己日後的日子會悲慘事大。
宮中小十六和七王妃遇到刺客的事並沒有傳到民間來,只是白天展奕出門的時候,發現京都城門大關,不許進也不許出,宮中侍衛在大肆搜索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展奕宮中也認識一些人,問他們,只是說在找一個受傷的刺客,具體該刺客刺殺了誰又如何了之類的,就是他們也不知道,只說接到上頭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受傷的刺客。
於是展奕也不好多問。
幸虧早在之前他們就已經救下了無名,不然他還以為他們窩藏了刺客呢,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忽而,無名的眼動了動,忽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人一狼遂即緊張起來。
無名無視了眼前的一人一狼往前走,展奕的手往他胸前一攔:「你去那裡!」
小黑也朝著月亮來了聲經典的狼嘯,彷彿有你敢跑本大爺就咬死你的意味。
無名甚是不在意,提手就打開了胸前的手。
展奕一個閃身又落在了他的面前,這回整個人都站在他的正面,舉劍斜在他跟前。
「我奉王妃之名要將你牢牢地看在府中,王妃沒有回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
無名只是往前掃了一眼,並無任何動作。
兩人一狼只見的氣氛瞬時僵持了下來,隨時有大打一架的趨勢。
這時,一陣勁風襲來,一道白影飄落在他們的面前。
是綵衣。
「綵衣姑娘!」
看見綵衣,展奕的雙眼就亮了。
這是不是說明王爺和王妃也會來了?
他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然而綵衣只是沖展奕點了點頭,走向無名,顯然是來找他的。
「我聽聞琉璃國一向是西域一帶用毒製毒比較厲害的。我出宮來碰個運氣,想問問你,是否會解西域毒殺掌?」
無名只是微微一抬眼,有絲警惕,似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然而展奕卻緊繃了神色。
能讓綵衣出來問的,那麼出事的不是王爺就是王妃了!
「綵衣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加上早上有聽說過刺客的事,莫非……
綵衣淡淡說道:「王妃遇刺了,中了刺客的西域毒殺掌,我想王妃救過無名,如果他懂解毒,想著他會不會趁這個時候還了王妃的恩情,互不相欠。——你會麼?」
無名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一切,什麼都沒說,向門外走去。
這一次,展奕再沒攔他。
綵衣要走,展奕喊了她一聲:「究竟怎麼回事?王爺呢?」
「王爺沒事,是王妃和十六皇子遇刺了!具體以後再跟你說,我先帶無名進宮,王妃的情況不容樂觀!」
小黑好像聽懂了他們的話似的,上前蹭著綵衣要她也帶自己進去,綵衣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了,說道:「小黑你就在府裡等著,我們一定會帶你主人回來的。」
展奕正想說小黑聽得懂人話麼?就見小黑立刻乖了。
怪哉,狼居然能聽得懂人話,今年怪事真是特別多!
多事之秋啊……
展奕的眉頭跳了跳,總覺得事情沒那麼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