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聲稚嫩聲傳入眾人的耳朵,回頭一看,十六皇子跑來,手中還端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雲灣灣登時瞪大了眼,哦賣糕的!她的白玉麻將!
十六皇子還不過十二歲,玩心還很大,忽然發現這麼漂亮的東西,又不認識是什麼,於是開心地端來要找他見多識廣的父皇和哥哥大臣們。
墨璽琛的臉跟著就黑了。
她什麼時候把白玉麻將也帶到宮裡來了!?
因為年齡尚小,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學東西特別快,拍馬屁的功夫絲毫不輸給雲灣灣。加上宮裡現在也就他這麼一個小皇子,自然很受西燕皇寵愛。
雲灣灣驚的是,這小毛孩過分啊啊啊啊,居然搶她的白玉麻將來!
「風兒,什麼事這麼一驚一乍的?你手裡拿著什麼?」
那一副沉甸甸的白玉麻將可把小皇子給重壞了,一跑到就順手塞到了墨譽的手中,喘了一口說:「父皇!這是我從七皇嫂的丫頭手中搶來的,可新鮮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卻是父皇賜給七哥的羊脂玉所做呢!」
「哦?」一聽到是極品稀少的羊脂玉所做,西燕皇也來了興趣,打開那方盒一看,「這是什麼東西?」
老七居然用極少有的羊脂玉給她做了東西?可見她在老七心中的地位確實不一般。
「父皇,這叫麻將!」
「麻將?那是什麼東西?」
雲灣灣就給他們簡單地講解了一下麻將的意思,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怎麼聽懂,不過大概明白這是一個來自民間的獨特娛樂項目。
七王爺居然用珍貴的羊脂玉給七王妃做了這麼一個玩物,足有灑盡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的意味,這可羨煞了姚貴妃,抓著西燕皇的手不停地搖著:「皇上,臣妾也想要那麻將嘛……」
西燕皇便命人也去做一副
只是她沒敢直接開口說,我也要羊脂玉做的麻將!
若是麻將有了,卻比不上她的羊脂玉,那多丟人啊!
總之最後稀里糊塗的,雲灣灣就和幾名皇子坐上了麻將桌。
西燕皇本也想試試鮮,不過有政事在身,就和幾名皇子以及大臣去了御書房,讓玩心重的幾個玩去。
太子墨煦本不是非常感興趣,不過西燕皇見他整日無趣,就讓他跟雲灣灣多多接觸接觸,希望他能開懷些。
皇命不可違,於是,雲灣灣、墨煦、墨譽、墨璽琛湊成了一桌,輪不到玩的小十六站在老大的旁邊先觀望幾局,墨姜站墨譽身後,墨璽臨則站在墨璽琛身後,有必要的話適當地合作一下。
「嘿嘿,各位皇子,把你們的錢準備好,雀聖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雲灣灣稍稍把麻將的規則說了一遍,大家都是聰穎的人,只說了一次他們就記住了,然而剛開始打總是有不適應,雲灣灣一家獨胡,不用他們放炮,就自摸了好幾局。
想著他們可比侍衛們有錢多了,於是雲灣灣一點也沒客氣,有多大胡多大。
「自摸,門前清,小三元!六十七番!」雲灣灣胡了不知道第幾盤。
雲灣灣再一次翻到牌,眾皇子黑線了。
幾局下來,他們已經不知道輸了多少了。
十六皇子不淡定了:「七皇嫂!我們才剛開始玩,你讓讓我們啊!我們一盤都還沒胡呢!」
話雖是如此,卻連他也覺得,這麻將真是好物,的確有趣兒啊!
墨璽臨也不淡定了:「就是啊七皇嫂!大家一起玩,你總得讓讓我們這些新人!我都還沒看清牌呢,你就給胡了!」
「嘿嘿,下盤下盤,洗牌了!」
「你老說下盤!七哥都快輸光了!」
墨譽一聽,笑道:「十一弟,你怕什麼,七弟輸光了,不是還有七弟妹麼?她那現在贏了我們幾乎所有人的錢,七弟輸光了有人給,我們輸光了就慘了。」
「嘿嘿……放心吧二哥,我們現在只賭錢,不賭面子!我還沒說輸的人要去裸奔呢,那樣才好玩啊!」
眾人一黑,裸奔……又是裸奔!
這女人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麼?
「傾城,你是屁股又癢癢了吧?能別提裸奔的事麼?」
雲灣灣想起什麼似的,惶然閉嘴。
雲灣灣的手氣非常不錯,這一局的牌非常漂亮,清一色條子,再摸幾圈大概就可以胡了。
然而這一局,摸了兩圈她就已經聽牌了,其實剛才墨譽打來一張牌正是她要胡的,不過她想想忍了,自摸可以多一番,反正這群菜鳥也沒那麼容易胡,她就再聽幾圈吧!
誰知都摸了好幾圈了,愣是不見一張她要的牌,急了,墨煦一張八條扔出來,咬咬牙——
算了算了,胡了吧!
清一色也有二十四番,可以了!
加上她已經連莊N盤,這翻起來的錢可是不少了。
現在他們的位子是這樣,以雲灣灣為莊,下家是墨煦,對家是墨譽,上家則是墨璽琛。
墨煦一張八條扔出來,雲灣灣大喊一聲:「胡!清一色!」
說完就要去抓八條,此時墨璽琛卻眉頭一皺,伸手彈開了面前的鹹豬手,道:「等等,傾城……我大概是胡了……」
雲灣灣瞪大雙眼,納尼?!
胡了??
她等了那麼多圈,讓人給胡了??
「不好意思呃七七,我先喊胡的……」雲灣灣試圖玩詐騙,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截糊對不對!她又沒給他們說過!
墨璽琛無辜地抬起頭:「這不是叫截糊麼?」
雲灣灣:「……」
哭!他怎麼知道截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