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來喝花酒的吧?我勸你們別來了,趕緊走,裡面有位新來的姑娘美倒是美得傾國傾城,可惜是個瘋子!見人就咬!」
什麼?瘋子?
那位公子看起來也被咬傷了,脖子上一個紅紅的牙印,被咬怕了,慌忙轉身就跑,大有再也不來這闌珊樓的樣子。
墨家兩兄弟都探頭往闌珊樓裡瞧了一眼,甚是奇怪:「好好的姑娘,愣是被逼瘋了麼?」
墨璽臨道:「七哥,要不要進去瞧瞧怎麼一回事?」
「罷了,這些煙花之地的是是非非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完的。隨他們去吧,我們去別處看看,有沒有傾城的消息。」
「好。——七皇嫂愛玩,哪兒熱鬧哪兒擠,我看我們還是去最熱鬧的地方找!」
「也對,走吧。」
兩人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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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是闌珊樓裡的雲灣灣知道墨璽琛就在外面的話,一定會大喊一聲:七七我在這裡啊!救命啊!!
再望闌珊樓裡,雲灣灣發了瘋似的,見人就咬,誰上來咬誰。
她想哭!
她明明記得昨天是帶著小黑來喝花酒調戲京都裡一數一的大美人的,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有意識的時候也已經是今天早上的事了。
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又華麗的房間裡,就連她睡的床都奢華萬分,不是一般人能製造得起的。
再伸手往眼前一看,白皙的手,有些透的紗衣就滑了下去,露出白皙的手臂。
然後她的瞌睡蟲就跑光光了。
她不是為了安全早就換成了小公子的衣服嗎?!怎麼會重新變成「女人」?!
驚愕地坐起,頭還有點暈暈的。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擦!她被荊三娘黑了!
荊三娘在這一行干了二十幾年了,見過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能瞞過其他人不假,可想瞞過荊三娘,卻是一件難事。
從雲灣灣踏進闌珊樓的那一刻開始,荊三娘就認出這是一個扮成小公子的丫頭,而且一看就是個水靈水靈的,若是能攬來他們闌珊樓,日後的生意一定會更上一層樓,於是便起了歹意。
再一聽口音不是京都的人,便認定是京都以外某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吧,就算誰家丟了個女兒,也不會想到人會在她闌珊樓呆著。
更何況荊三娘能讓闌珊樓在京都立足,並排上第一的美名,那必定是有一些手段的,達官貴人自然是結識不少,宮中權貴也認識一些,關係要好的更是不在話下。
所以在她荊三娘認為,在這京都,還沒有她荊三娘搞不定的事兒。
再者,小公子在這,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雲灣灣一醒來便被荊三娘告知,自己要去接客!!
頓時石化了有木有!
黑啊……真黑啊!出來喝個花酒反而把自己和小黑給搭進去,要「被喝花酒」,這是個什麼世界啊!
沒天理了還!
嗚嗚,她的小黑現在何處啊……沒點聲響,該不會真的吃太肥已經被他們給宰了吧?
於是就有了雲灣灣被逼出去見客,故作乖巧地引來各大爺,潑酒!掀凳!摔桌!咬之!大鬧廳堂,被眾嫖客冠以瘋子之稱。
荊三娘大關闌珊樓之門,準備來個關門放狗,一夥人合起來要抓她。
「反了你!來我闌珊樓你還想保著清白出去?!」荊三娘站在下面看著已經跑上了二樓的雲灣灣,「不給你點苦頭吃吃,我荊三娘三個字給你倒過來寫!」
「呸!我告訴你!趕緊把小黑給我放了!然後放我們走!不然等我出了這個什麼什麼樓,看我不找人拆你招牌!」
「笑話!小丫頭,你以為你能逃得出這裡嗎?你當我闌珊樓是什麼地方?也是你可以隨意出入的!」荊三娘往下面一站,雙手叉腰,如同一個悍婦。
能管理偌大一個闌珊樓,若沒有點霸氣,自然是服不了眾的。
眾姑娘均坐在一旁看好戲,捂嘴偷笑,看那小丫頭今日怎麼被荊三娘收拾。
「荊三娘,我告訴你!你現在放了我,我興許還能饒過你,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我就說出我的身份嚇死你!」
「喲呵!」荊三娘的音提高了好幾倍,一臉嘲諷地看著她道,「說說,是什麼身份能將我荊三娘嚇個半死?我荊三娘什麼達官貴人沒見過?還怕你?」
既然她找死,雲灣灣也不介意告訴她:「我可是大漠公主——當今西燕七王妃阮傾城!你荊三娘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保你死無葬身之地!莫說我父王及王兄,就是御親王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平了你闌珊樓給本公主陪葬!哼,怕了沒有!」
「哈!哈!哈!」荊三娘大笑三聲,「這年頭還真是誰都能當公主啊!前兒個日子一死丫頭還吹說自己是琉璃國流落民間的公主呢,最後還不是給老娘乖乖地認了!就你啊?大漠公主?七王妃?別說笑了小丫頭,御親王府也沒出來尋過人,你就算真是,看來也不太受寵嘛?」
「放你娘的狗屁!!」雲灣灣火了,「誰說老子不受寵的!七七不是多寵我!你等著!你給我去叫七王爺來!我們當面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