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衣:「……」
王爺,您才發現嗎……
綵衣答:「王爺,嫣夫人一開始說的就是王妃的新寵小黑將她嚇得跌落鏡湖的。」
綵衣如此完整地回答,無非就是想抱怨說,王爺,我一開始就聽到狼了啊,我震驚了啊,王爺你沒聽到嗎?
那時一看墨璽琛一副淡定如初什麼事兒也沒有的樣子,綵衣好幾次認為是自己幻聽了,聽錯了,沒有狼吧?是狗吧?元兇只是一隻非常大的狗而已吧?
但是王爺,即便不是狼,是不是也該奇怪一下,咦,王府裡何時多了一隻這麼龐大的狗,能嚇壞嫣夫人?
所以她很奇怪啊,非常奇怪啊,為什麼王爺不奇怪王府裡會多一隻狼,為嘛為嘛為嘛?是她大驚小怪了嗎?
然而,此時此刻,墨璽琛彷彿第一次聽到府裡出現了狼似的,正睜著比她美了許多的眸子,無辜望之:哪來的狼?
可想而知,如果此時站在正苑外的展奕若是進到苑裡來,告訴他們倆,其實府裡多的不止是一匹狼,還多了一個男人的話……
墨璽琛的臉一定會綠到脖子根,非常的精彩。
他又問:「阮傾城還會訓狼?」
綵衣認為他們王爺的重點放錯了,重點不是王妃為什麼能馴服狼,而是這隻狼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就在墨璽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聰明的綵衣當機立斷:「王爺,綵衣認為,展奕一定知道。」
墨璽琛就微怒了:「不要搶本王的台詞!本王當然知道展奕知道,正要說呢!」
綵衣當即認錯,低頭弱弱道:「是,綵衣知錯了。」
綵衣本想說,那我立刻去把展奕喊進來?
但想想怕王爺待會兒又怪她搶話太快,於是沉默地站在一邊等命令。
好半晌,墨璽琛才又怒:「還站著做什麼?去叫展奕進來啊!」
「……是。」
綵衣覺得自己好無辜,伴君如伴虎啊。
展奕雖然硬撐著,但過了一天後臀部的傷非但沒有好,瘀青疼痛等都一併衝了上來,致使他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好不歡樂。
展奕正想行禮,墨璽琛一看他那淒慘的模樣,就免了,問道:「王府何時到了一批新寵物?本王怎麼不知道?」
「王爺,展奕一早就是想來跟您報告這件事的。」
「咳,本王早上無空。」空得都快發芽了,他就一直在外面曬太陽,聽綵衣報告東苑的動靜。
墨璽琛瞧了瞧他受傷的模樣,疑似關心地問道:「咳,做什麼事惹到王妃了,要打你板子?」
展奕說著就跪了下去,「請王爺懲處屬下吧!是屬下沒有看好王妃,才讓王妃和冬兒逃出王府逛夜市,險些受了傷。」
墨璽琛和綵衣的臉上都是掩不住的震驚。
「什、什麼……?」墨璽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攜帶冬兒跑出府去玩兒了?」
綵衣也覺得窘迫,這王妃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這麼貪玩啊……怪不得一個勁地要他們趕緊去宮裡,還不讓她留下來,也是,她若是留下來貼身跟著,看她還能跑到哪裡去玩!
「是……」展奕應道,「屬下沒有守住,所以自己先去領了板子,等待王爺歸來再行處置。」
「你們……」墨璽琛氣不打一處來,「你讓本王說你們什麼好!這麼多人居然還看不住一個女人,讓她給跑出去了!她又不沒有神功,怎麼跑出去的?」
展奕弱弱地答道:「屬下也這麼問王妃,王妃很誠實地告訴屬下,她們爬的狗洞……」
「……」
狗洞……
墨璽琛瞬間哭笑不得,彷彿從昨天到現在累積的積鬱都煙消雲散了。
爬狗洞,還真是她阮傾城的風格!
一笑過後,又問起剛才注意到的幾個字,正色問:「險些受了傷又是怎麼回事?誰人這麼大膽,連我御親王府的人都敢動?」
於是展奕又將她們兩人男扮女裝出去逛夜市,以及去摻和奴隸市場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最後,已經找不到一個詞可以準確地形容此時此刻墨璽琛那神一般的表情了,簡直可以說是如走馬燈一般,五彩斑斕,精彩絕倫。
「所以……那個無名到現在還住在本王府中???」他抓住了最重要的一句結尾話。
展奕點頭:「是……」
「阮傾城!」墨璽琛狠狠捶手在輪椅扶手上,「本王不在,撿了隻狼是公的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帶男人回府?誰借你的雄心豹子膽!」
展奕趕緊撇清關係說:「王爺,屬下也勸過王妃,不要隨隨便便將陌生人帶回來,可王妃硬是不聽……」
哭,王妃對不起,你說要承擔責任的……
「無名此時正在何處?」
「在客房待著。」
「給本王把他攆出去!」最主要的,是他聽到了展奕口中「沒想到洗漱完了竟是個美少年」、「王妃讚他聲音甚是好聽」諸如此類的話。
「可是王爺……」展奕為難了,「王妃說人和狼都是她救回來的寵物,誰動她跟誰急……」
「什麼?」她還反了她!「展奕,究竟是王妃給你飯吃還是本王給你飯吃?」
「是王爺……」
「那你還敢『可是』!」
「屬下錯了……」
忽然,墨璽琛想明白了一件事:「等等!你說……王妃是女扮男裝出去的?那是何時的事?回府是何時?」
「亥時出去,子時一刻屬下將王妃尋回。」
就連綵衣也覺得驚了。
據回報,那人進虛子觀是子時,正是阮傾城不在府中之時!
夜市離王府的距離不可能一刻鐘就可以來回,而且那個時候她在奴隸市場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展奕亦是她的時間證人,那麼……
他當真錯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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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七爺,現在知道晚了,灣灣已經離家出走了,乃慢慢找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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