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掰,你繼續瞎掰,本王聽著呢。
看你還能掰出什麼來!
對他無限的愛意?
一看你如此沒誠心,沒羞意的樣子,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不過……
罷了。
畢竟是「愛稱」?
而且奇怪的……他竟然沒有覺得很反感。
「罷了,」墨璽琛一副「我大人有打量不跟你計較」的樣子,然後又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蹲下。」
於是雲灣灣乖乖地蹲下,瞬間就矮了他好一大截。
誰知墨璽琛突然伸出手,彎起食指,對著她的眉頭就是用力的一下彈。
「嗷!說好了不打我的!」
「那是答應不打你屁股!」
雲灣灣的嘴扁了,眉心一皺就一副小老太婆的樣子非常不滿地看著他。
「好了,懲罰完畢。」
咦?這就完了?不懲罰她了?
「哦?王妃,看你的樣子似乎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那——」
「不不不!」雲灣灣趕緊擺手,「很痛!真的很痛很痛的!你看,都紅起來了!待會兒還能腫呢!」
「……」腫你個頭!「王妃,這幾天在東苑有好好反省麼?知道錯了沒有?」
雲灣灣此時知道,跟墨璽琛來硬的,只會是她吃虧,所以為了以後能更自由地行動,雲灣灣努嘴點頭:「嗯嗯嗯,我知道錯了!我已經非~常深刻地檢討過我的過錯了!我每天都有在反省我自己,早晚各一遍,空了的時候還替王爺祈福哦!」
「……」阮傾城,不拆穿你,你還瞎掰上癮了?
祈福?
據他所知,第一天都快把他罵得裡外不是人了吧?
「每天都在反省?」墨璽琛淡定地舉了個例子,「就比如昨天一樣,聚眾賭博?」
「哈?哈!那個……那個完全是意外!剛巧我幫王爺你訓練他們的合作能力時就被你看到啦!」
「……」聚眾賭博是訓練合作能力??
「哈哈七七你不用謝我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臉紅?拜託,他有在誇她嗎??
「你昨天玩的那個叫麻將?」
「對啊!很好玩的,改天我教你!」
「可是我不記得大漠有這玩意兒?」
雲灣灣石化了一下下,然後乾笑說:「哎呀這……這是我們宮廷內部自己人玩玩的,不外傳!平日裡我就跟父王王兄還有冬兒四個人玩玩,其他人誰都不會的!這是全民娛樂,我做為大漠公主,既然嫁到了西燕來,就要為西燕做出點貢獻來!嗯!」
「……」
他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他們宮廷內部玩的,但她絕對不是要做什麼鬼貢獻才命人製造,阮傾城,你分明是自己被禁足了無聊才做的吧?
「不過可惜了……我沒錢啊,要不然用璞玉做材質製成,那晶瑩剔透美則美矣,摸起來質感也定是非常棒的!冰涼一夏啊!」
雲灣灣做著美夢,仰頭幻想著摸到璞玉麻將時的美感,誰知道下一秒額頭就是一疼,墨璽琛再次彈了她一下,「大白天的,做什麼夢!——過來!」
這時雲灣灣已經有了警惕心,後退一小步,戒備地看著他:「又想幹什麼……啊!」
她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等她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又跌入了他的懷裡,正欲掙扎,就見墨璽琛忽然抓起了她的左手,眉頭一皺:「還疼嗎?」
咦?雲灣灣眨眨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就看見墨璽琛的臉上閃過一絲大概可以命名為心疼的神情,所以……
應該不是她聽錯了吧?
他是在關心她?
雲灣灣有些呆滯,實話實說:「疼……摔一跤就覺得好疼,我覺得我的疼痛神經肯定是被放大了好幾倍呢。」
「什麼神經?」墨璽琛倏地抬頭,這才發現他們兩人的距離實在是離得太近了,「咳……」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往旁邊稍稍移了一些。
「就是我的疼痛感比你們強很多很多倍,你們覺得不疼的我一定已經疼死了。」
「……」墨璽琛沉默了一會兒後,淡定地說道,「總結起來你就是『怕疼』,這麼兩個字就行了。」
「……」
這時,墨璽琛落在她的腳丫子上,眉頭一緊:「怎麼光著腳丫子?也不穿鞋跑?」
「啊!」她忽而尖叫。
墨璽琛來不及躲,有一種尖叫聲直接貫穿了他耳朵的錯覺。「王妃!你就不能隔遠點喊嗎?本王的耳朵都要被你喊廢了!」
「不是……」雲灣灣轉過來,欲哭無淚地看著他,「痛……痛……七七我腳底心好痛啊!」
「……」
啊……?
她光著腳丫子在大半個王府轉了一圈,不用想也知道踩了不少碎石子樹枝,之前都不痛,這會兒才痛?
該不會是……
「嗚嗚你不提我還沒發現,你一提我就感覺到了啦,痛痛痛,痛死了啊!」
「……」
這也行!
「過來!」他音一沉,將她拽過,然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後抓起了她的右腳,微微側頭一看,腳底心又髒又亂,還摻有不少血漬。
如果照她所說,摔一跤都痛得不得了了,那可想而知此時她一定痛得不行了。
「嗚嗚……痛……」
「看你下次還穿不穿鞋!」嘴上是這麼說,但還是提起手,直接用他的衣袖輕輕地掃過那些污漬。
雲灣灣看著他的側臉,都有些呆住了。
他……他一個王爺,竟然不惜用他那引以為尊的綾羅綢緞幫她擦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