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太子妃 皇后一紙要休夫,深入鄰國玩潛伏 第三十四章 一紙休夫
    「哎哎,是呀,我們家奕兒,可寵美人了,放心吧,阮尚書,纖兒肯定能得到我們家奕兒的寵愛的。」這天,鸞嘯特意為東方奕新建的韻香殿門口,人山人海,大紅色刺破眼球,喜慶而又端莊。太后賈舒禎正恭迎著阮夢纖的父親,滿臉堆笑著說道。

    阮夢纖的父親卻放不下心來,他可知道紫縈有多麼厲害:「哎,太后娘娘,微臣想問,那一直趾高氣揚的皇后娘娘去哪兒了,她不是喜歡獨佔皇上嗎,怎麼這次皇上娶妻她居然不阻攔?」

    太后一聽這句話,立馬放心的笑了:「哎呀,皇后娘娘其實大度的很,她也知道自己年歲還小,不能為皇上生兒育女,所以呀,特地讓皇上娶幾位妃子,好給我東方家傳宗接代呀。」

    聽到此,藏在一旁冷冷偷聽著的紫縈緩步走了出來,朝著阮尚書以及漸漸圍過來的眾臣們大大方方盈盈一福身:「各位大人,以前是紫縈不好,太過傲慢,讓你們女兒受委屈了,紫縈現在給你們道個歉,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諒解紫縈這一次,紫縈以後定當為了皇上的後裔盡心為皇上納妃。」

    聽到一向冷酷的紫縈說出這番話來,眾人都是一陣驚愕,都認為這皇后是不是被洗過腦子了,今日神志怎麼如此清晰,還給他們道歉?

    「各位大人,你們聽,紫縈都屈尊紆貴像你們道歉了,這……哪有不原諒的道理不是,看在紫縈這孩子還小的份上,之前的事情,就都一筆勾銷吧!」賈舒禎站出來對著假惺惺恭維的幾位臣子說著假惺惺的奉承話。

    「喲,真是客氣,客氣了,」阮尚書裝的受寵若驚,忙拱手朝著賈舒禎和紫縈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如此說話,真是讓我不敢當啊。小女能嫁給皇上,也算得上是她的福氣,希望她以後自己在宮裡過得好就好。唉,倒也希望能得到皇上一點半點的寵愛啊。兩位娘娘也是知道的,小女性子倔……」

    面目表情看似左右為難。

    紫縈淺淺笑了笑:「無妨,紫縈一定會讓皇上公平對待各位姐姐的,保證不偏心。」

    這話聽得心裡舒爽。阮尚書心中終於對紫縈有個高評價了。

    「不過皇后娘娘……」蕭尚書此時也插了嘴進來,「您今日的裝扮,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啊。照道理來說,皇上成婚娘娘應該穿大紅鳳袍,可是您這……」

    好像是欲言又止,蕭尚書皺皺眉看了看面前的紫縈。

    只見她一身淡藍的衣裙,上面只織有幾根銀絲點綴,但是圖案卻是高雅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細細看上去,倒也挺漂亮的,頭上沒有什麼多餘首飾,不過就是一兩根 小小的白玉釵罷了。

    但是點綴在紫縈頭上,卻顯得淡雅,很配,不過對於今日皇上娶親歡慶的氣氛來說,紫縈這身裝扮,未免顯得太素了一點。

    紫縈淡淡的看了一眼蕭偓,正欲說話。

    「新人駕到——」張易榕總算還是換回了以前的那個張易榕,雖然不知道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紫縈卻靈敏的發現,那人的氣質,跟武宴上墨無宸的氣質,是相近的,都高傲而清高,卻帶著溫和。

    紫縈轉頭望了過去,只見東方奕穿著一身大紅喜袍,堪堪挽著今日最主要拜堂成親的女主角:貴妃蕭玉珊。

    紫縈從來都不知道,東方奕穿紅色的喜袍其實真的也很帥氣。

    只是她覺得,還是白袍適合東方奕。

    不知道為何,東方奕是那種霸道類型,但是卻仍然穿白袍最配。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紫縈先帶頭屈膝,一臉風輕雲淡。

    她已經不看重東方奕是不是娶親了。

    既然已是事外人,那麼管她什麼事,她只要幫賈舒禎演好戲,就足夠了。

    心裡暗暗的拿捏著,自己應該找個什麼理由,逃出生天,遠離這鶯鶯燕燕的後宮。

    她不要被約束,她只想要自由。有了自由,就會忘記東方奕,忘記很多很多……

    哪怕她的前方永遠是黑暗,永遠無休止,哪怕她會被萬般折磨。

    見她帶頭請安,眾人忙跪下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東方奕的心情顯然不好得很。

    「謝皇上。」起身,一如既往的謝道。

    隨後的局面尷尬異常,東方奕假裝頭疼逃離成親現場,硬是不肯和蕭玉珊拜堂成親,最後,等眾人無可奈何的把蕭玉珊帶進洞房後,卻發現他竟連洞房也不在。

    於是,那名溫柔卻暗藏玄機的女子就這麼孤獨的守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縈雨居

    紫縈從睡夢中醒來,見窗外雨霧濛濛,不由得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她雖然最是喜歡雪,可是因為名字裡面有個「雨」字的緣故,她對雨也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彷彿「雨」字,就是為她應運而生。

    歎了口氣,輕輕喊道:「芯兒。」

    「奴婢在,奴婢這就給小姐更衣。」體貼的芯兒明白了她的心意,找來幾件衣服。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稱呼自己為奴婢。」紫縈微微皺起了眉。

    「是。」芯兒畢恭畢敬的回答說。「小姐想穿那件?」

    「這件吧。」紫縈指了指一件雪白的衣裙,說道。

    傳聞萬年雪蓮,生長在雪山之巔,其色澤,純而淨,白的無暇剔透,高貴卻冷傲。

    此時換上白衣的她,不像那株萬年雪蓮想什麼。

    掛上冰玉令牌,紫縈端詳了一會兒手中的玉珮。

    雖然她現在自認為和東方奕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畢竟這塊玉珮能試毒,是個好東西。

    歪著腦袋想了想,把玉珮塞入左手袖籠中,一抖就可以抖出來,方便快捷。

    「芯兒,陪我出去走走。」紫縈淡淡的說道,她想出去淋淋雨,那樣的感覺一定很不錯吧。

    芯兒撐了傘,跑步跟上。

    「不要給我撐傘,你自己撐著就好。」紫縈的話讓凡慕芯吃了一驚:「這怎麼可以,小姐,要是您著了涼,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無妨,有事我幫你們擔著。」紫縈擺擺手回答道。

    芯兒猶猶豫豫的拿開傘,撐在自己頭上,看著面前孤傲的紫縈,她的六小姐。

    「好美的畫面。」紫縈笑著,泰然自若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朦朧湖光山色間,彷彿一個個俏皮的女孩兒正對著她微笑。

    紫縈不由得也跟著笑了,突然,只感覺一陣頭痛。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一道很清冷很平靜的聲音悄悄的鑽入了她的耳朵,只感覺肝臟欲裂,痛苦極了,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小姐,小姐,您怎麼啦?」芯兒急了,忙跑上去攙扶她。

    「縈兒!」突然東方奕那魅惑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她身邊,紫縈抬起頭無言的看了他一眼,忍著頭痛,向他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東方奕遞給她一顆小小的藥丸說道:「把這粒東西吃了,頭自然就不疼了。」紫縈點了點頭,表示感激,吃下藥丸後,果然,立刻,頭就不疼了。

    好神奇的藥丸,那是什麼東西。

    紫縈不由得細細品味藥丸,恍然間明白了有什麼成分:「臣妾謝過皇上。」微屈膝,沒有抬頭。

    東方奕心中一陣疼痛,為什麼縈兒在他面前要裝強硬?為什麼縈兒非要他去娶四妃?為什麼她這兩天變了,一點也不想縈兒了。

    一個個問號迴盪在腦中,東方奕開了口:「我知道害死父皇的是誰。」

    明明是想問紫縈為何會這樣,卻只說了一句與實際背道而馳的話語。

    紫縈依然淡然:「是誰?」

    「夜筱,夜筱派人給父皇下的毒。這塊漏在父皇枕邊的玉塊,就是最好的證據。」東方奕往腰間一套,找出一塊剔透的碎裂玉塊來。

    上面依稀雕刻著兩個潦草的字體:雲睞。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夜筱。

    紫縈皺眉,雲睞怎麼會有那麼高級的毒藥呢?

    按道理來說,雲睞的珍藏就算再好,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不可能有這種毒藥。

    眼中閃過一絲犀利,難道說,有人想嫁禍於人。

    不過,也是該整整雲睞了。

    「我一定要派人查出證據,哼,夜筱,誰怕誰,你如何對待朕的鸞嘯,朕就如何還回去,現在你我都是皇帝,身份相同,誰怕誰。」東方奕恨恨的自言自語,怕是因為恨,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

    派人前去,紫縈靈機一動,這不就是一個出逃的好機會,笑著抬頭說道:「臣妾替皇上您去雲睞找證據。」

    東方奕愣了一下:「不行,你留在這裡,不許亂跑。」

    怎麼可以讓他的縈兒獨自去幹那種高風險的事情。

    紫縈卻並沒有退縮,只是春風拂面,笑容依舊:「皇上,您可要知道,呆在深宮裡,臣妾遲早要被折磨死,不是心灰意懶就是頹廢了一般,與其這樣,倒還不如放我出去,我渴望自由,當然了,我也是不會獨吞消息的。」

    東方奕啞口無言,表示默許了。

    紫縈走進屋子,拿起桌上墨跡未乾的毛筆,命芯兒取來一張宣紙,寫下幾個清麗而不失風範的大字來。

    白底黑字,東方奕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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