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太子妃 前世離別今生聚,人悲人喜人哀怒 第二十三章 劇毒沼澤
    秋聆鳶微微垂下腦袋,說道:「幼時得以受師傅教導才學會現在不足以受讚的內力,讓姑娘見笑了。」

    紫縈冷冷的注視著她,幽幽說道:「以後別想瞞天過海,真正的高人,是不會不感覺出來你的內功的。」

    「小女子受教了,多謝姑娘相授。」秋聆鳶的眼中滑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馬上又掩蓋住神情,低頭為在座的三個人滿上酒杯。

    東方奕仰頭看了這個女子一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問道:「你的師父是誰?」

    秋聆鳶搖了搖頭,回答道:「師父教我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的名字,我們這些徒弟,自然也不能出賣師父。」

    宋斌聽言難得好脾氣的笑了笑:「想必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才會讓你們隱瞞她的身份,現在她還收徒麼,我倒想拜入他門下學學藝。」

    秋聆鳶老老實實的說道:「這我也不知,我已經幾年沒有和師父聯繫上了,聽說她嫁了個名滿天下的男子。」

    「原來是個凡夫俗子啊,我還以為是哪位仙家人呢,如此看來,你這師父還真是……」宋斌無奈的歎氣聲還沒說完,紫縈就已經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

    「凡人總是會有七情六慾,你能說人沒有心,沒有情嗎?」

    「還是縈兒說的對。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秋聆鳶所說的名滿天下的男子到底是何人,這世上可是有不少鼎鼎有名的男人呢。」東方奕接過話頭。

    秋聆鳶支支吾吾了半天:「這……這……豈不是會顯露了師父身份?」

    紫縈擺擺手說道:「哪裡的話,我們不會輕易和他人透露你師父的身份的,再說了,我們也不是想向她拜師學藝,說出來又何妨。」

    秋聆鳶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們師父前不久剛剛嫁給了太子殿下東方奕。」

    「噗」,宋斌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你在說一遍?」

    東方奕和紫縈簡直是面面相覷,紫縈更是驚訝,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居然是這個身子以前的徒弟?

    沒有這部分的記憶,怕是也歸入了選擇性失憶的部分裡。

    秋聆鳶愣了愣,看著眼前失態的宋斌:「怎麼了,公子,小女子剛剛說,我們家師父嫁的是太子殿下——唔——就是東方奕,您不會不知道吧?」

    這下換做東方奕放下手中酒杯,狠狠的瞪著秋聆鳶一字一句的問道:「告訴我你們師父的真名。」

    紫縈不由得聳了聳肩,管她什麼事,以前這個身子的主人和她又不是一回事。

    她墨雨瞳哪裡有徒弟。

    秋聆鳶沉著的答曰:「我師傅姓謝名紫縈。」

    「哈哈,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哈哈……」宋斌狂笑出聲,完全不顧自己和東方奕的臉面。

    「公子為何笑成這樣?」秋聆鳶打量著宋斌,鎮定自若的問道。

    東方奕陰寒的說:「因為本太子就是東方奕。」

    宛如驚雷炸響,秋聆鳶當即呆在了原地。

    「這……」臉上是難以置信的驚訝神色。

    「奕,宋斌,走了,趕路去了。」眼見氣氛不對,紫縈一把拽起東方奕。

    她可不想留在這裡再捲入師父不師父的漩渦。

    跑至門口,猛然回頭朝著秋聆鳶嫣然一笑:「聆鳶,我們以後再見,今日我們還要趕路,就不多聊了,你自己多保重,好好練武,不要丟我的臉。」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美得勾人魂魄,酒不醉人人自醉。

    東方奕凝視著她的臉龐,有些沉溺了。

    走出門,紫縈深深吸了一口氣。

    「告訴我,你怎麼會有徒弟的?」東方奕狠盯著她,誓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

    說著說著,一行人走進了魚躍村的密林。

    紫縈正欲開口,突然一群青衣人從林間竄了出來。

    「縈兒,小心,刺客!」東方奕大吼出聲。

    一旁沉默不語的宋斌神色淡淡的看著這一切,抽出利劍來,手掌緩緩的在劍面上滑過。

    紫縈袖中隨身攜帶的銀針直射而出,刺客實在太多了,好說歹說也有上百個,而且武功顯然都不低,紫縈的銀針就算在准,此時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東方奕見此情景拔出軟劍來,一把扣住紫縈,和宋斌一起往後退去。

    「什麼人?」宋斌皺了皺濃眉,正色問道。

    別看他一向風流放蕩,關鍵時刻臨危不懼,能成大業。

    東方奕一邊對敵一邊沉聲回答:「雲睞人,看來這場所謂的武宴,果然根本就是場鴻門宴,專門要我和縈兒好看。」

    雲睞皇帝派人刺殺鄰國天才太子,非同小可。

    誰知,等逼東方奕等人退到一處地方,剩餘還活著的幾十人立刻退了開去,消失在層層密林中,不見了蹤跡。

    「這是哪裡?」宋斌心下疑惑,不禁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一片陰森森的氣息,詭秘的參天大樹環繞在周圍,更令人膽寒的是,這周邊居然沒有任何生命的味道,看來刺客已經遠遠的逃離了。

    可是,這裡不可能連一隻小蟲都沒有吧。

    紫縈的預感開始不妙了,這裡瀰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好像身處地獄,可怕無比,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糟了,居然是劇毒沼澤。」東方奕大驚失色,望著眼前的一片黑乎乎的沼澤地,喊了出來。

    劇毒沼澤?什麼鬼地方?死也不要來這裡,光聽這名字,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劇毒啊,而且還是那麼一大片,恐怕踩一腳都會沒命的。

    紫縈的貝齒,緊緊的咬在了一起。

    該死的,看來夜筱是早已事先算計好了的,他派出刺客把他們逼到這種絕地,沒有可能逃出去,只有出了這片沼澤,才能重見天日。

    夜筱就是算準了他們永遠不可能出來,才敢如此大膽的計劃。

    好啊好,居然被他算計了,東方奕咬牙切齒,夜筱,總有一天,本太子會要了你的命。

    「現在該怎麼辦?」紫縈沒了辦法,只能乾著急。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我們永遠都要被控制在這裡,等待死亡了。」東方奕的聲調有些異樣。

    剛剛坐下的紫縈霍然站起了身:「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讓夜筱這個無賴的詭計得逞。」

    說罷,走到沼澤地邊緣,右手在細細的腰間一摸,解下東方奕送她的玉珮來。

    一手牽住繫著玉珮的銀絲一頭,另一頭已經拋入了沼澤地裡。

    宋斌看到此一臉的迷茫,但是東方奕,卻面露微訝之色。

    「對症下藥,一定能有辦法過去的。」紫縈淡淡的說了一句,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和恐慌,彷彿自己面對的,不過是一塊普通的沼澤地而已。

    伸手緩緩而小心翼翼的拉起玉珮來。

    剛剛還通體瑩亮的玉珮,現在黑的像能夠滴出血來,令人看樣子就不禁退避三舍。

    好可怕,宋斌在心中暗念道。

    紫縈觀察著玉珮:「危險等級八級,還帶有腐蝕毒。這劇毒沼澤,果然隱藏的不淺。」

    危險等級八級,這意味著已經是毒中極品,是一種只要中毒,立刻就能致人於死地,絕對馬虎不得。

    腐蝕毒,這又是一種能腐蝕木頭,甚至鋼鐵的毒素,極為陰險。

    該死的,本來還奢望能加緊趕造一艘木船出來的,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不可能的事情。

    心裡頓時湧起一陣悲哀,天哪,這該怎麼辦。

    就算中了毒,那也是來不及吞服解藥就會命歸西天的啊。

    「縈兒,到底該如何才能通過這片沼澤地?」東方奕雙手環胸冷冰冰的問道。

    這種問題上,應該嚴肅,況且,沒有人能夠在此時此刻還嬉笑的起來的。

    紫縈凝神想著,一言不發,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如果一個考慮不周全,很可能就不是死的好不好看的問題了。

    「我怎會這麼悲劇呢,唉,早知道就不跟你們來了。」宋斌這時只會在一旁怨天尤人。

    「住嘴,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出去以後我揍你一頓,別以為我不敢。」東方奕冷酷而霸道的聲音響起,一絲被這般場面震撼的表情也沒有。

    宋斌立馬噤了聲,兩個大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一位女子默默的站立著,思考著,不敢去叨擾,生怕出什麼差池,他們都得死。

    危險等級八級,解八級的解藥,她趕製過一小瓶。

    「有了。」當下一拍手,極其興奮的差點蹦起來。

    東方奕的眼中,一閃而過欣慰的喜色:「想出什麼辦法了?」

    紫縈卻賣了個關子,朝著東方奕眨眨眼。

    既然他們過那麼大一條江都只需在江面上輕點幾下,那麼豈不是……

    當然他們是不可能不用支腳點就安穩無事的渡過劇毒沼澤的,不過只要……

    「運輕功跟著我,決不允許怠慢懶惰走神,不然誰的命沒有了,我不負責。」

    淡然的拋下一句話,腳下已經騰空而起。

    東方奕和宋斌緊隨其後,他們相信她,把命完完全全交給她掌控了。

    東方奕在心中默念道,縈兒,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泰然的微笑,東方奕覺得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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