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燈火,如同溫室中的裊裊幽香,熏著那纏綿曖昧更加妖艷奪目。
耶律斜坐在位置上,看著眼前的女人,飄飄若仙的紫色長裙翩然起舞,玲瓏有致的身段,微微垂著頭,嫵媚的眼波含著小鹿般的羞澀嬌美。
身體中有一團火,他根本不想壓制住,放任那心中長久壓抑的痛苦在這團火的撩撥下更加灼熱,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殘忍凌厲。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攬過那個女人,她在他懷中嗚咽掙扎,那美妙的弧度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上,可當觸到他堅實寬闊的肩膀時,碰到他深邃迷人的目光時,她的心不由一顫,身子漸漸癱軟。
她本是大戶家的女子,閨閣小姐,從未做過半點越距的事情,今夜,她如同往常一樣在燈下做著刺繡,可當燈火突滅,再一醒轉,她便已經站在這個房間中。
而這個男人,就坐在房間中央,她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燈火映照下忽明忽暗,金燦燦的燈火在他的週身流動,他的臉俊美異常,墨色的眸子如同赭石般深邃,薄涼的嘴唇透著陰冷的笑意,如同千年深潭,令人不寒而慄,卻又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他的手粗暴的撫上她的衣帶,那火熱的觸碰如同一把火,將她身體中的羞澀灼灼燃燒,她只覺的全身從指尖開始戰慄,全身顫抖酥軟,一抹紅霞打在她的臉上,她有些懇求的拽住他的手。
輕輕佻眉,他目光嘲弄冷笑著問,「怎麼,不喜歡?」
她一怔,陷入他深邃的眼眸,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彷彿很滿意,伸手將她的眼簾闔上,沉聲說道,「你會喜歡的。」
她跌入他給的夢境中,感覺他的手撕開她的衣裳,那晶瑩的胸膛一下子坦露燭火下,瑩瑩如玉,透著處子的芬芳。
她害羞的試圖遮住,卻感覺到一種異樣的侵略,他的唇粗暴的吻遍她的全身,那種顫抖的熾熱讓她不禁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她緊緊的閉上眼,彷彿要將自己隔絕在這奇異的幸福之外。
那吻,撫摸佔滿了她的身體,粗糲的摩擦挑動著她每一寸肌膚,她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子,本能的用嘴唇尋找著那一抹溫度。
卻感覺到身子一冷,週身的溫存瞬間消失。
她迷茫的睜開眼,卻看見他的臉冷若冰霜,目光冷漠陰沉的看著她。
「我……」她不知該說什麼,心中的委屈慢慢氾濫。
他突然抓住她,眼中殘忍凌厲,他拂開她最後的蔽體之物,不帶任何感情的,直直的刺穿她的身體。
一下一下,瘋狂的掠奪,不帶一絲情感,沒有一絲溫存。
她疼的大叫,昏死過去,他像天神一般,冷漠無情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中陰冷詭異。
「不行,您不能進去!」門外響起噪雜的聲音。
薇安躲開侍衛,用力的推開門,落入眼前的一切,讓她萬箭穿心般絕望痛苦。
噗!
血,從她的嘴角溢出,羞憤的淚水噴薄而出,那熊熊的火焰,一點點將她的心燒成灰燼,被那冬風吹散,無蹤無跡。
她苦笑,一點點走近他,那個男人那樣高高在上,恍若傲視天下。
門邊的侍衛早已嚇得撤走,他毫不留情的推開身上的女人,目光落在她嘴角的血上,眼中的疼痛那麼明顯,一貫冷漠的眸子也緊緊縮起。
一步,兩步,她終於走到他面前,微微一下,眼淚便全部落了下來,淚光模糊中,她望著面前的男人,這一世的恨此刻全部凝結成利刃,在她柔和的目光中,化作晶瑩的淚水。
「耶律斜,」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望著他的目光卻一動不動,「我錯了。」
他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俊美的臉慢慢冰冷,「你知道了?」
春藥,他不知道她從何處得來,他本來想懲罰她,直到剛剛的女人要吻上他的唇,他才恍然,他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在折磨他自己。
她乖巧的點點頭,一點點靠近他,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如此熟悉,她靠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便是相信你!」
血,浸透衣裳,慢慢蔓延,耶律斜低下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的匕首,神色痛苦。
她笑了,笑的眼淚浸滿臉頰,她狠狠的拔出匕首,用力的將刀鋒刺向自己。
強硬的力道打落她手中的匕首,他反手打暈她,墨色的眸子閃著凌冽的光芒,他看著懷中慘白的滿是淚痕的小臉,胸膛中的熱血滾滾翻騰。
額頭浸上汗珠,他支撐不住,慢慢倒到地上,手臂還緊緊箍住她。
闔上眼,她眼中深刻的仇恨,觸目驚心。
……
悠然的春風,拂過嬌嫩的花苞,拂過荷塘邊悠然的綠葉。
蕩起一圈圈漣漪,靜謐的池塘,偶爾蜻蜓滑過,在水面上留下細密的私語。
空氣中夾雜著嫩芽清甜的味道。
丹錦坐在池塘邊,看著湖中點點蝶影,神色黯然。
「姑娘!」小景有些著急對丹錦說道,「這幾日您都是這樣愁眉不展的,小景知道姑娘不喜與人爭鬥,可今日主人回來,您好歹該打扮打扮。」
丹錦抬起頭,微微皺眉,「他,今天回來麼?」
「恩」,小景點點頭,說道,「別的園子的小姐早就準備好了節目酒菜,就等著主人回來大展身手,姑娘生性淡泊小景明白,只是,您總該讓主人看看您腹中的孩子,他怎麼說,也是您孩子的爹爹。」
「爹爹……」丹錦低下頭,柔聲重複道,心中疼痛不已,「這孩子的爹爹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這讓我日後有何顏面面對薇安,有何顏面日後與孩兒說。」
「姑娘……」小景憂愁的望著她,說道,「自從您知道北院大王凱旋之後,您就一直這樣悶悶不樂,小景雖不知您與楊家有何關係,可這件事與主人無關,更與您無關,您無須自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