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的傷還是請太醫看看吧!」吳用擔心的勸道。
耶律斜搖搖頭,隨意的擺弄胳膊上的絲巾,被血染成了赤紅,「怎麼帶了那麼多人去那?」
「這,屬下是怕那位對大王不利,畢竟大王曾許諾過不能動那位和她養的畜生,」吳用有些緊張的跪到地上,「大王,這次是屬下自作主張,請大王恕罪。」
「嗯,殺了吧。」他淡淡的說,目光未離開絲帕。
「什麼?!」吳用震驚的看著耶律斜,看他沒有半點反應,一狠心,點點頭,「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轉身離去。
夜,靜謐的可怕。
他看著絲帕,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憐惜,聲音低沉冰冷,「要是你知道,你的魯莽害死了一群無辜的人,你會怎樣?」
……
「天啊,您哪裡受傷了,怎麼都是血!」歡兒迎了出來,緊張的看著薇安。
薇安搖搖頭,看著衣裳上的血跡,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
還有,那窗前一閃而過的詭異光芒。
她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可現在,她連一個可以問的人都沒有,懷中的兔子還在酣睡,它找到了自己的避風港灣,她的呢?又在哪裡?那個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可以依賴麼?
夜,如此漫長,她闔衣躺下,懷中擁著那隻小兔,清冷的月光打在她身上,她那樣嬌小脆弱,彷彿月夜的影子,虛無縹緲。
……
「王妃,咱們還是回去吧,私闖斜軫宮是死罪!」歡兒焦急的跟在薇安身後,一不小心,撞到忽然停住的薇安身上,手裡的托盤搖搖欲墜。
薇安伸手替她扶住,「以前有王妃闖宮被處死麼?」
歡兒認真的搖搖頭,「在您之前,大王沒有王妃,所以沒有先例。」
「那現在有了,我們何不一試?」薇安笑著接過托盤,推開緊閉的金色大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尷尬的愣在原地。
大殿之上,耶律斜鳳目微瞇,慵懶隨意的倚在椅子上。
而他的身上攀附著一個女人,背對著薇安,金色的透明薄紗,遮掩不住玲瓏有致的身段,頭髮垂墜在腰際,在他的身上輾轉纏綿。
看見她進來,他覆在女子腰間的手並沒有放下,眼睛依然悠閒的遊蕩在女子的臉上,「本王真該摘了你近侍的腦袋。」
身後的歡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氣,看著他身上的女子,薇安咬唇,「我有事要和你說,能不能讓她先出去。」
耶律斜冷冷的答道,「哦?可惜本王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什麼事?我幫你。」話一出口,薇安即便後悔,臉漸漸變得通紅。
耶律斜抬眉便笑,「這事,本王不想假手於人。」
「……」薇安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進該退。
那女子等得不耐煩,嗲怪的撒嬌道,「大王,人家等不及了,您倒是快點啊~」
她的聲音魅惑似水,尾音綿延。
薇安聽的臉上一紅,將托盤放到地上,「這是從大宋醫館買的金創藥,你……辦完事,讓她幫你敷上吧,還有,謝謝你昨日的救命之恩。」
她看到他目光一閃,沒有多做停留,抓著歡兒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