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璟研揮舞著衣袖將桌上的花瓶杯盞都掃到地上,周圍的丫鬟都緊張的站在一旁,想要上前阻止,卻又手足無措。
突然覺得手上一痛,她低下頭,白皙的手上不知為何多了一個傷口,血正涓涓不停的從中流出,周圍的丫鬟急忙拿來止血的藥物替她敷上。
「算了!」她懊惱的揮揮手,坐到椅子上,對著年紀稍大的丫鬟喝道,「查的怎麼樣了,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奴婢問了跟著主人的將士,可他們都不知道,說是某一天,主人突然帶回來的。」丫鬟答道,「可是……」
「可是什麼,快說!」她皺著眉頭看著丫鬟,喝道。
「可是奴婢在查訪的途中,遇到了以前在北院大王身邊的安心小姐。」丫鬟接著說道,「不知為何,奴婢遇到她的時候,她全身衣裳不潔,好似……好似受了很多苦。」
「耶律斜身邊的那個女人?」璟研坐起來,瞳孔縮進。
「是,她跟奴婢說,大宋公主不容有她,在歸程的途中挑唆北院大王將她拋棄,一路跋涉,才艱難回來上京。」
「哼,大宋的女人都這麼不要臉,」她冷笑一聲,挑眉說道,「把她找來,耶律斜曾經的女人,她一定知道耶律斜不少秘密,如果我把這些秘密告訴主人,他一定會高興的。」
「那當然,到時候,小姐就不用受那女人的氣了。」小丫鬟討好的接道。
啪!
小丫鬟委屈的捂著臉,上面火辣辣的疼,璟研放下手,冷哼著說道,「我受氣?!在這園子裡敢給我受氣的人還沒出生呢,管好你的嘴,小心我刨了你的皮!還不快去找那女人!」
「是!是!奴婢這就去找,這就去!」
小丫頭一疊聲的跑了出去,璟研看了眼手上的傷口,嬌媚的臉上浮起陰冷的笑意。
……
薇安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身邊空無一人,她有些疑惑的想了想,連自己都分不清昨日的一切是夢是真。
歡兒聽見她有動靜,進來伺候,「公主你醒了,這夜睡得可好,大王臨走前,特意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公主。」
看著歡兒曖昧的眼神,她臉上一紅,拿話岔開,「前日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歡兒答應著,打開櫃門,取出一個包裹,「只是,公主要這個幹什麼?」
薇安拿過包裹看看,眼神一閃,帶著幾分得意,「謝謝你了,你下去吧,我要自己呆著。」
……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公主她真的翻牆逃跑了。」吳用恭敬的稟報道。
「嗯。」耶律斜倚在虎皮椅子上,隨意的應著,眼睛盯著面前的舞女們,她們甩動著飄渺靈動的水袖,臉上帶著魅惑的挑逗。
「大王……」吳用查看著耶律斜的眼色,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不用派人將公主帶回來麼?」
「不用。」他放下酒杯,沖為首的舞女鉤鉤手,那女子立馬扭動著水蛇細腰上前,媚笑著躲進他的懷裡。
「可是……」吳用欲言又止。
「等到玩累了,她自然會回來。」耶律斜嘴角微斜,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瞇起,手指不著痕跡的滑向懷中女子的腰帶,一用力,那柔軟滑順的絹絲便散落到一旁,他頭未抬起,聲音低沉的吩咐道,「都下去吧。」
吳用暗自歎氣,領著眾宮人舞女退了下去,關上大門的那一霎那,女子嬌俏的笑聲幽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