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我怎樣啊?」
黎長歡想了想說,「我不想呆在這裡。」
我連忙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留在這裡的。沒安排寢宮的事是個最大的失誤,明早兒我就叫人給你安排,今天太晚了,你就將就著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又不理我。
「大不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呵,堂堂女皇陛下,你聽你現在在說什麼話?若真可以這樣,我恐怕要死一千次一萬次了。」黎長歡揚起嘴角,似乎在嘲笑我。
我挽起袖子,將手臂露在他眼前,「要不,你也打我幾下解解氣。不過要輕點,我怕疼。」
他愣了一下,狠狠地抓住我的手,我以為他真要打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將頭轉到一邊。哪知,他只是扯下了我的衣袖,將我的手臂掩上,之後再狠狠地扔下。
捏得我,有些疼。
我揉著手腕,抱怨道,「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他恨了我一眼,將毯子裹在身上,往浴室外走。我在他身後喊他,「喂,我要洗澡喲,你不准再進來……」
他愣了一下,頭也不回地繼續大步向前。
我才不管他到底會不會偷看呢,先跳下去玩玩再說……哈哈,久違的豪華溫泉游泳池,我來啦……
第二天醒來時,我意外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朦朦朧朧地睜開眼,黎長歡撐著頭側著身子一直盯著我。
那個眼神似乎有些……王樣!他倒像是陛下,我卻像個妃子!哎呀,這什麼跟什麼呢!他瞅著我陰邪地笑,樣子像極了在九泉門的密室中毒男看我的神色,我想我是餓昏了,不然不會對這個陌生男子產生這樣的感覺。
「你,盯著我做什麼?」
他伸手抹上我的脖子,冷笑著說道,「陛下知道麼?你現在就像一個傻瓜,昨晚上竟然睡在池子裡,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知會引出什麼亂子。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裡,我要親手殺了你……」
還未等到他的手用力,我便伸手扣住他的脈搏,恨了他一眼,說,「我不是傻瓜。」
他皺了皺眉,鬆開手指,先是好奇地看著我,之後變為驚恐,悶聲說道,「陛下恕罪。」
我放開他的手說,「沒事,知錯能改就好。」
聽了我這話,他顯然鬆了口氣。我問他,「對了,昨晚是你把我弄到床上來的?」
「嗯。」
我叉著腰望著他,「不是叫你不准進浴室偷看的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睡著了?」
黎長歡嘲笑道,「哪裡有人沐浴超過一個時辰的?」
「我喜歡,你要怎樣?」
「呵呵,是,陛下想怎樣就怎樣!呵……」他總是喜歡冷笑,這習慣跟毒男有得一拼。
我扯著衣服說,「還好,昨晚我是穿著衣服游泳的,但是穿的不是這件!你別跟我說,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黎長歡紅著臉低下頭,羞澀地說,「那是陛下都讓丫頭們去休息了,三更半夜的,我只好……」
「行了,行了!」反正是顏陌楠的身體,我著什麼急啊!
我起身,呆呆地望著窗外,天色已經大亮,該好好想想自己每天該做些什麼了。不好,當女皇陛下不是要上朝的嗎?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怎麼都沒人來叫我啊?連忙問黎長歡,「早朝的時間是不是已經過了?」
黎長歡說,「陛下的身子才剛剛恢復,朝政的事情自有人會處理,陛下還是好好休息吧,有周頤然在沒有人敢說你的不是。」
「周頤然是誰?」
黎長歡瞥了我一眼,說,「自然是您的心腹,您連這都不記得了麼?」
「不是跟你說了都忘了麼,還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他低下頭,沉默不語。
看來他這人一直都不喜歡回答女皇的問題。但是今天他不說,也得說,再不說就沒人告訴我這女皇該怎麼當了。
我問他,「可兒呢,今早見到她沒?」
黎長歡答,「早前來過,我叫她不要打擾您。」
我笑道,「黎長歡黎教主,你要麼就像對待敵人一樣對待我,要麼就像對待女皇一樣對待我,說話不要變來變去的,我腦子轉不過來。」
他抬起頭來,無奈地看我一眼,見我一臉的傻笑,牽動著嘴角冷笑出來。我看,他還是想把我當敵人。
我下了床,打開紅木雕花櫃子找衣服,一邊拿在身上比比,一邊問他,「對了,你所在的魔教在哪裡?」
「祖上在太明山,後來移居薈蔚宮。」
薈蔚宮?
我連忙問他,「這裡地處何國?」
黎長歡疑惑地看著我,說,「太乙國。」
「那啟召國呢?」
他聽著似乎更加疑惑,「不是早被太乙國滅了麼?」
對喲。早在毒男他們攻打啟召國時就已經滅掉了。我緊張地問他,「黎笑歆是你什麼人?」
「曾祖父,」他走到過,好奇看著我,「陛下知道他?」
我點頭又搖頭,這次穿越似乎變得有些混亂了。
我問他,「昨天可兒說魔教被誰剷除了?」
他說,「是你的常勝將軍,古常楓,一個瘋子,為了一副畫像,毀了整個魔教。」說著,黎長歡便走到書桌旁,抽出一卷畫,展在我眼前,「就是她……」
我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那畫像上的女子,竟是我……
「這張是古將軍描的,不過,跟我祖上傳下來的畫卻有八分相似,所以他認定是同一個人。」
我好奇地問他,「那姓古的找辛寶兒做什麼?」
黎長歡驚訝地看著我,「畫上沒落名,你怎麼知道我曾祖母名字?」
他說什麼?辛寶兒是他的曾祖母?架空歷史,究竟是按什麼規律產生的?難道真是我……如果我沒有穿越過去,那麼辛寶兒早在林府就已經死了,之後就不會遇見毒男,更別說黎笑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