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男冷笑一聲,輕蔑地看向林將軍,「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有何苦說這些廢話?」
「毒男!」我怨聲叫著。他無奈地轉身,背對著我,「不要在理這些人,我已經幫你把他們救出來了,你也該跟我回去了。」
「不行,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的。」
毒男苦笑著回頭看我,「既然你放不下,就把當日承諾當作一時戲言,從此你我再無牽絆,永不相干!」
他,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狠心的話。
直到毒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才回過神來,正準備衝出來找他,二少爺卻抓住了我的手,問道,「寶兒,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二少爺,若要怪我,就怪當日你太憐惜我將我送上薈蔚宮續命,才讓我與毒男相識吧。若不是我那麼在意什麼所謂的肌膚之親,我想就不會有今日的結果吧。不,如果什麼都沒有,只要我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見他,我想我依然會把自己的心交給他,這個我義無反顧愛上的人。
「辛姑娘……」李夢凝喚我,說,「你莫非沒有與葉將軍成親麼?」
我微微地笑著,無奈而又苦澀,「快了,到時候記得來喝喜酒吧……」我說著,撥開二少爺的手,不敢回頭看他一眼。他曾是那麼真心待我,可我畢竟不是他們熟悉的辛寶兒,無法接受他的好。我要做我自己,做我自己的選擇。所以,抱歉。
我又再次闖入黑夜裡,一路狂奔卻不知該往如何。突見眼前有一身影,在月光下冷淡地看著我,「你跟來做什麼?」
我問他,「那你等在這裡又是做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毒男冷漠地說,「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
他走上前來,低下頭看我,「你是知道原因的,為何還要問我?」
我倔強地看著他,「那你也該知道我的原因。」
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狠狠地說著,「辛寶兒,林府的丫鬟,曾視林紓景如命,後又跟隨了二少爺林紓軒。林紓軒承諾在九泉門之事之後便回來娶你為妻。你與他們有著多年的情意,與我不過相識數月。說吧,就算你說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你我之間的交易,我也可以欣然接受,我絕不會為難你!」
我苦笑著看他,「你終於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他依然固執地說著,「我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卻依然愛你,保護你,那是因為我曾經以為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可是,第一次你離開薈蔚宮是因為林府,這次也是。我不得不相信在九泉門之時我從林紓景口中聽到的話,他告訴他爹,他一定要順利完成任務,好回來娶你。若不是我當時一直在跟蹤他們,聽見了這些話,我也不會下定決心要奪走九泉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