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那些人會怎麼樣？」
剛剛他臨走前也不知撒了什麼毒，不知道那票侯爺的殺手會有什麼下場。
「中毒。」洛夜淡淡地解釋，「回冥國老家賣鴨蛋。」
連曦才明白這個小氣鬼還是個施毒高手，她忍不住搖搖頭，對他為她帶來的刺激日子感慨萬分。
她幽幽輕歎，「我八成也中毒了。」
「你中毒了？」洛夜緊張不已，以為她剛才沒聽他的話掩住口鼻，也中了他所施的毒。
連曦輕拍著他的臉龐，「放心，此毒非彼毒。」
「那是什麼毒？」他皺彎了眉心。
「我中了你這個男人的心毒，所以連你的仇家也把我算在你的帳上，三不五時的就找上我來索命。」她自艾自憐地靠在地的胸口歎息，「我到底是造了什麼罪孽？遇上你後，我從沒有過一天好日子。」
每次睡到一半就有人來找他尋仇，她這個無辜者，就算武功再不怎麼樣，也會被那些人給練得功力不得不添上三成。
洛夜笑拍著她的背，「我告訴過你別勾引我的。」沾上了他，就往走得水裡來火裡去的。還好她也有一身的功夫，不然她可能死十次都不夠。
「勾也勾到了，而我也賠上了，我還能怎麼辦？」連曦偎在他的懷裡，更是感覺天氣真是冷到骨子裡去了。
「不怎麼辦，繼續勾我勾下去，繼續陪我過這種忙碌的日子。」他執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送上一吻，咧大了嘴沒有同情心地笑著。
連曦忽然正經八百地捧著他的臉，「洛夜，我很後悔認識你。」
「為什麼？」他征了怔，以為她是後悔委身於他。
她苦哈哈地指著上頭不斷飄落的細雪，「因為天氣很冷。」
他們今晚，八成又要在外頭挨凍過夜了。
***
當洛夜在深夜裡找到落腳處，又有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已經又冷又累急著想入睡的洛夜的安眠。
奉命來看成果的古岳彥，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對洛夜幹幹地笑著。
他怕伯地舉高手，「好朋友，你別老用那雙冷眼瞪我嘛。」他就知道，這個時候來找這個小氣鬼，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
「你吃飽撐著了？」洛夜一手將已經入睡的連曦護在身後，「還是你也被侯爺收買了？」
「都不是。」他在應著的同時，眼尖地看著洛夜的舉動。
「今晚你又想來做什麼？」洛夜不相信這個每次看到他就忙著逃命的傢伙，在這種時候來找他會有什麼好事。
「你……」古岳彥壞壞地撫著下巴問：「還怪我害你紋龍嗎？」哎呀呀，他還是和凌軒兒走在一起了，孽緣啊……
「把命還給我就可以抵仇！」洛夜的臉色微微一變，顧不了會吵醒連曦就與他打了起來。
「我的這條命可不能給你。」古岳彥邊拆招邊笑，「洛夜，你捨不得那位姑娘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嘛，幹嘛拿我來出氣？」
「你引人來找我麻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公私分明的洛夜，先把私事撇在一旁，先找他清起借刀殺人的新仇。
古岳彥認命地歎口氣，只守不攻地任洛夜在他的肚皮上轟上幾拳，希望這樣能夠讓他消點氣，可是洛夜在揍了他數拳之後，卻依然沒有停手的打算。
古岳彥斂去了笑意，一手擋住他，「好了，住手。我只是奉命行事。」
洛夜馬上止住了拳勁，「又是你的主子叫你這麼做的？」
「正是如此。」
「在吵什麼？」被他們吵醒的連曦，昏昏欲睡地揉著眼，但在一看到投凌波時，精神瞬間全湧了上來，「古岳彥！」
古岳彥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姑娘、你很想念我嗎？」
連曦抄起床畔小桌上的一隻花瓶就朝他擲去。
「我很想念你的項上人頭！」都是這個兩面人，居然沒友情沒人性的叫人來殺洛夜，害他們兩個在外頭天冷的雪地裡凍上好久。
「哇！」古岳彥連忙跳開，「你怎麼跟洛夜都是一個樣？」
是不是龍交龍、鳳交鳳啊？所以這個小氣鬼交的女人也是個心胸狹隘的母老虎？
連曦等不及要找他算帳，「都是你，你害我和他兩個人大半夜的被人逼到外頭吹風受凍！」
「風雪綿綿的比較好培養感情嘛。」古岳彥還故意朝她擠眉弄眼，一點也不把她的火氣放在眼底。
「洛夜，」連曦被他惹上火氣，直叫另一個更想洩忿的人來出氣，「扁他，狠狠的幫我扁他一頓！」洛夜按按兩掌，「我求之不得。」
「我……我有免死金牌！」古岳彥忙不迭地阻止那個看起來真像要殺人的洛夜。
洛夜相應不理，「就算你有聖旨也救不了你！」
「如果我說他死不得呢？」地藏王清冷的聲音忽地傳進他的耳裡，讓洛夜霎時止住腳步連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