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說?」
害她?難道這個男人是不能勾的?沈席風怎麼事先沒告訴她這一點?不是他叫她使勁勾引他的嗎?怎麼現在倒成了害她了?
「你慢慢就會知道後果了。」
洛夜也不急著告訴她,反而低下頭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連曦愣愣地撫著唇,他……會這麼柔情蜜意的吻她?那個沈席風到底是隱瞞了什麼呀?而這個男人的性子到底還會怎麼?怎麼都沒一個人來告訴她?
當洛夜又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時,連曦的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感覺到他的擁抱比以往更有力,他的吻比以前更加珍惜溫柔,而她卻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可憐的女人。」古岳彥一臉同情地搖首,「照這樣下去,她不被冥澈整死也會被他給嚇死。」
坐在遠處林裡樹梢上的古岳彥,感慨地看著洛夜抱著那個可憐的連曦一步步在雪地的那頭失去蹤影。
坐在他身旁的地藏王輕撫著下頷,「很有可能。」
古岳彥轉首懷疑地問著他,「主子,她真的能活到和冥澈一塊兒去找到連心玉?」
依他來看,那個前陣子吃盡苦頭的女人,這下子可能又要無止無境地繼續受苦下去。
「也許。」深知洛夜性子的地藏王,對連曦到時能不能完整無缺地走出那間小屋也有點沒把握。
「不救她一下嗎?」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相信那個女人一定很期望能夠有個人來解救她。
「冥澈還沒有恢復記憶,現在他想娛樂一下,那就隨他。」地藏王是不怎麼反對那個轉世以後做事向來都一板一眼,從沒過什麼娛樂的洛夜,破天荒的為自己找來個打發時間的娛樂。
「但……冥澈要是把他的娛樂給整死了呢?」古岳彥考慮深遠地提醒他。
地藏王聽了他的話,深思了許久,自袖間掏出一張只卷,「是因為我想看你被他拿劍追著走馬觀花。」
「你早就知道他會追殺我?」古岳彥頓了一下,而後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對。」地藏王微抬高了眼眉,斜睨著眼看了他一下。
古岳彥的氣息猛地一窒。
地藏王那張無論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會露出任何心神的眼眸,此刻竟若有似無地冒著淡淡的殺意、讓古岳彥看了不禁心驚膽跳。
他還以為他永遠都是心靜如水,只要他們這些下屬肯聽令完成任務,他什麼都不會管。
「是你害他紋了那條青龍,他不追殺你追殺誰?」地藏王逸出看好戲的笑意。
「可是……」
「被冥澈追殺了十年,你很過癮吧?不過,你恐怕沒有另一個十年了。」地藏王淡淡的笑著說道。
「主子?」
「在冥澈開始整那個女人前,把這個東西交給他。」
他伸手指著那張手卷,要他親自將自己送到洛夜那個仇人的面前。
「我不去行不行?」古岳彥緊皺著眉,想為自己求情也想試探這個主子的容忍度。
地藏王一點也不介意殺了他,「除非你想去見閻王。」
聽到他這句話,古岳彥忍不住垂下頭來深歎,「去見他跟見閻王有什麼不同?」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為什麼他就沒有第三個選擇?
「古岳彥。」地藏王一掌搭上他的肩頭,「不要逼我捏碎你的心。」
不可思議的刺痛狠狠地扎向他的心房,令他痛楚難當地飛快答應,「是……,」
「對了。」地藏王緩緩撇開手,轉著眸子回想著,「那個冥國侯爺因為洛夜殺了他的獨子,似乎已招集了一票殺手要他償命。」
「要告訴洛夜嗎?」氣息還沒平復的古岳彥,一聽到有人要去找洛夜報仇,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先去告訴洛夜一聲要他禦敵。
「不。」地藏王說出的話令古岳彥差點跌下樹梢,「你去引冥國王侯的人找到洛夜」
「什麼」這是什麼主子?他是又想要害死冥澈嗎?
地藏王滿面笑意地朝他揚眉,「我要借洛夜的龍吟劍殺死那些擋路的螞蟻。」
「我如果把仇家引到洛夜的面前,洛夜會不會找我算帳?」古岳彥撫著額,開始聯想自己要是做了這種事將會有什麼下場。
「會。」
古岳彥又怒又難平地瞪著他,「那你還叫我去?」
「我想看看你的命夠不夠長。」若是命不夠長,那他就沒資格繼續當他的手下了。在派這個古岳彥出任務前,多磨磨他也好。
古岳彥愁眉苦臉地哀哀長歎,「主子……」
「立刻去辦。在去之前,先看看我在裡頭寫了什麼。」
地藏王沒理會他,翩然躍下樹梢,在古岳彥也躍至地面想再向他求情時,卻怔怔地愣大了眼。
晶瑩燦亮的雪地裡,沒有絲毫的人影,就連一個腳印,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