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著那兩尾被敲暈且很眼熟的魚兒,又不太肯定的再問:「小姐,那些魚是……」
「把它們扔進池子裡。」軒兒將那已經半死不活的魚兒扔給他,並且向他命令,「去做你自個兒的事,我的私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是!」收到命令的士兵,馬上照著她的話退出花叢外。
「大色貓……」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軒兒,一手緊扯著他的發,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那只該死的魚你到底是摸到了沒有?」
「喏。」冥澈一手指向她身旁如茵的草地,「它不就在那?」
「你早就拿出來了?」看著那尾在草地上活蹦亂跳的魚兒,她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嗯。」冥澈鍾愛地撫著她氣紅的小臉。
「那你還趴在我身上幹嘛?」魚都捉出來了,他還想佔她便宜多久?
「偷香。」冥澈扶正她的臉龐,在她的臉上撒下細細密密的吻。
本來想一掌打死他的軒兒,在他的吻漫天蓋地的罩了下來時,所有的怨言又都被他給塞回嘴裡,再加上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只好放任這個把她害慘的男人讓她繼續慘下去。
「你知道嗎?」吻她吻得回味無窮的冥澈,在她乘機換氣呼吸時,朝她咧出個大大的笑容,「自從今天與你在一塊兒摸魚後,我是愈來愈熱愛釣魚這玩意了。」
***
閻羅王如一把尖刀的眼睛冷冷的望著此時跪在大殿中央的士兵,「小姐和姑爺回閻羅殿釣魚?」
那士兵頭也不敢抬的悶聲答道,「是。」
「廢物!」閻羅王氣的一拍桌子,「一群廢物!」
那士兵見自己大禍臨頭,怕的雙腿直打顫,「小的沒用,小的知錯了……」他的頭不斷的嗑在地上,血濺了出來,慘不忍睹。
「冥澈殺了我閻羅殿數萬人,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來我家釣魚?!她凌軒兒背叛家門,違抗父命,這樣兩個人,你竟然能就讓他們全身而退?」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閻羅王對貼心弟子冷眼說道:「冷眼,把這個侍衛交給你處理,然後,再去幫我把冥澈的連心玉、寒冰劍和我那不孝女凌軒兒帶回來。」
冷眼微微頷首,一手拽過那士兵的衣領,硬拖出了門去。
剛一出門,冷眼便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刀斃命。
他冷冷的笑了笑,嘴裡輕喃,「魔神,我終於有機會好好會會你了……」
……
當煙嵐來報冷眼和他的神弓隊正在趕往冥府的路上時,冥澈撤著嘴角笑了。
緊接著,如一陣風一般趕來的冷眼,已經定定的站在了他大廳的門口。
他起身站起,款款的踱到了門外,慵懶的說道:「我可不想剛修整好的屋子又被整亂了,咱們出來打!」
冷眼輕蔑的笑了笑,「在哪裡你也是死。」
墨黑的絲絲發縷在大廳外的微風扶動下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樑,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波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帶出黑色瞳眸中邪惡的笑意,忽閃著明亮的光芒。
「我岳父他老人家叫你來,有何要事啊?」
「主子要我來和你做個交易,我要買你三樣東西。」冷眼張狂的說道。
冥澈玩味的望著他,問道:「哦?我倒是要聽聽他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寒冰劍和連心玉。」
「閻羅王以為他算哪根蔥?」冥澈稍稍側過俊臉,朝冷眼挑眉譏笑,「憑他也想要寒冰劍?」
冷眼咬著牙,「我主子財可敵國,你可以隨便開個價。」
「要我開價也不難……」冥澈順著他的意獅子大開口,「我要的不多,只要你身後這些老拿箭四處亂射的神弓隊,往後兩手都不能再拿弓。」
「姓冥的,你這是不願談這筆買賣了?」冷眼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惹毛了,也撕去了偽裝的表相。
冥澈嘖嘖有聲地搖首,「不,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討這個價。」
「冷頭兒,別理會這個瘋子了,不如咱們乾脆剿了他再奪神劍。」一個個忍不住氣火的神弓隊員紛紛在冷眼的耳邊說著。
「冥澈,識相的就別妄想和閻羅王作對,你鬥不過主子的。」冷眼怒拂衣袖,撂下警告。
冥澈更是變本加厲地嘲笑,「我哪敢和冥界閻王作對?冷大人,你太抬舉我了。」
「冥澈……」明知他不好惹但又被他那種可惡的笑弄得一肚子火的冷眼,幾乎快忍不住將他人頭直接砍下的念頭。
冥澈無所謂地攤攤兩手,「忘了告訴你,我這不起眼的小官一點都不在乎與你那高貴的閻羅王作對。老實說,我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底過。」
「弓劍手!」怒火攻心,冷眼朝身後的人揚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