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小幸福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開始了,平平淡淡,卻美的不可思議。
她從沒想過,他是這般的愛她,她也從沒想過,她也可以這麼幸福……
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撒入了窗台,窗台宛若鍍了銀一般,有種靜謐的美麗。
兩具身體依偎著蜷縮在一起,顯得格外愜意。軒兒依舊睡在冥澈的身邊,香香地做著美夢。冥澈也不知道怎麼了,竟「呼」地一下坐了起來,軒兒立刻被他嚇醒,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被窩裡便伸過一雙手來,摸到她在,長長呼了一口氣,重新躺倒,很快又聽到他重重的呼吸聲。
這一夜,屋外飄著薄涼的春雨、屋內溢著暖暖的幸福,這一刻的軒兒忽然覺得,他比想像中愛她……
偶爾天氣不好,軒兒便總是手腳冰涼,冥澈晚上的習慣性動作便是把軒兒的手腳放到他的胳膊下腿下,軒兒整個人像個肉團一樣被他摟在懷裡。
因為怕冰到他,軒兒總是很不情願地待一會兒,就想趁他不注意再悄悄地抽出出來。被他發現了以後,每次都是再霸道地夾緊,不容拒絕的力氣和溫暖。
原來,他比想像中愛她……
每次出門遊玩,人多的時候,冥澈總會把軒兒圈在他身邊,胳膊始終是半張的姿勢,以確保身邊的人不會擠到她。而他眼神是那麼的專注,落在軒兒的身上,彷彿再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女人。就這樣,在任何地方軒兒都會覺得安穩與妥帖。
原來,他比想像中愛她……
有次他出去執行任務,本來說是不會回來了,卻還是趕回了府。那天晚上,他的話尤其多,瑣瑣碎碎,第一次讓軒兒覺得他好嘮叨。後來才知道,那晚打雷打得厲害,他擔心她會害怕,於是就陪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軒兒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別害怕?」
冥澈笑著回答:「要是本來沒害怕,這一問反倒害怕了呢?」
軒兒的心裡軟得像一汪水,要怎樣的愛,才能做得這樣周全與細膩。
原來,他比想像中愛她……
鍋碗瓢盆的日子,總會有架吵。每次吵架,只要到白熱化的程度,他都第一時間跑到屋子門口,佔據位置,以確保軒兒不會把他困在屋裡然後自己氣急敗壞地跑出家門。
吵得最厲害的一次,軒兒口不擇言,自己都覺得狠狠地傷了他的心。冥澈搬著自己的東西打算跑去客廳睡,軒兒正糾結著要怎麼去道歉,他卻跑回來,表情還是恨恨的,人卻睡在我身邊,嘟囔著:「我家我做主,我就睡這裡了!你愛咋咋,反正我就睡這裡了!」
還是那個蠻不講理的土匪……
原來,他比想像中愛她……
這樣的情感,讓他們不習慣太長時間的分離。他回魔劍辦事,原本應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他第三天便處理完事情早早跑回家來。軒兒一直守在門口,聽著他熟悉的腳步聲,她激動地打開門,挨了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也不問問是誰就開門,萬一是來殺你的人呢?」
「要是真是來殺我的人,他們就不會傻到要我給他們開門了。」軒兒撅著嘴巴滿心的委屈,再看他拉得像長白山一樣的臉,真恨不得揍他一頓。
原來,他比想像中愛她……
女人,總是會感到缺乏安全感。軒兒每天最熱衷的事情,就是問他,「你現在到底還愛不愛我?」
他大多時候都給個睥睨的眼神,心情好時才會賞一句「你說呢?」
冥澈是個外冷內熱的傢伙,軒兒在忙府裡事情的時候,他就喜歡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看著她忙,邊曬曬日光浴邊嗑瓜子。等她忙完了,他便把手攤過來,手心裡都是剝好的瓜子肉。軒兒感動地看他,他那邊卻還是一臉不耐煩,嫌她接瓜子的速度慢的樣子。
原來,他比想像中愛她……
軒兒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替她找來,扔到她身上,還不忘冷冷的說一句:「很貴。」
她多看一眼的東西,他都會很留心,保準第二天那東西能夠出現在她的枕邊。
軒兒感動的對冥澈感慨:「現在,真的好幸福。」
冥澈直視著軒兒的眼睛盯了幾秒,然後挑眉說道:「你又想要什麼了,直說吧。」
其實,他真的很愛她……
有的時候,軒兒真的感到很慶幸,慶幸自己嫁給了他,慶幸自己愛上了他。雖然他霸道、野蠻,有時還喜歡無理取鬧,可是她偏偏就是愛上了這樣的他。
這樣的幸福,又能持續多久呢?
軒兒望著淺白色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憂慮。
冥澈身穿大紅色黑紋披風,緩緩的來到她的身邊,執起她的手,打斷了她所有的憂思。
「怎麼了?」他的聲音,已不再像當初那般好似來自地獄的冷煞無情。
「沒有啊,在愣神。」軒兒的臉上隨即浮出一抹笑容,生硬的回復著他。
冥澈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邊拉著她走邊說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