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的心跳得又急又快,她怎麼也無法理清自己所聽到的。她真的不明白,如果冥澈不是存心出去沾花惹草,那麼那些愛慕著他的女人們,為何要冒著紅杏出牆的風險來沾惹他?這世上是沒男人了嗎?她們為什麼就非要他不可?
她紅著臉,幾乎無法說出心底對那些女人的評語。
「沒有的話,那些女人為什麼那麼不知廉恥。」
「唉。我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們是不是眼睛出了什麼毛病。她們只要一看到冥澈,就被迷得忘光了祖宗十八代,什麼廉恥婦德也早扔光了。」無邪無奈地擺擺手,「就算冥澈不去招惹她們,冥府裡的圍牆圍的再高,那些愛慕冥澈的女人們,也還是有辦法爬進來。」
「就是就是。」旁邊站著的幾個下人也忍不住插上幾句。
都因他們有個魅力無法擋的大人,害他們這些下人都因他而不得不三天兩頭就築一次牆。
另一個下人也忍不住加入了「批判」冥澈的行列,他不住的點頭說道:「沒錯,咱們這圍牆已經翻修過不知多少回了,可是就算我們再怎麼蓋高圍牆,也阻擋不了那些前仆後繼、如狼似虎的女人們。因此對於那些老愛找大人的女人們,我們也只好盡量睜隻眼閉只眼,當作沒看見。」
「那些女人是瞎了眼嗎?」軒兒越聽越忍不住揚高了音量,「那個花心大蘿蔔到底有哪一點好?他那一點值得她們這麼做嗎?」
「說蘿蔔蘿蔔就到。」眼尖的席風悄聲地提醒眾人他們談論的男主角已經返抵家門了,「咱們剛才說的那根蘿蔔回府了。」
「我看不止是他自己吧?請各位注意前頭右方的牆頭上。」
無邪也伸手指著另一個方向,「那兒又有個女人偷偷爬進來了。」
又有個女人?軒兒緊咬著唇瓣,感覺體內那道她辛苦壓抑著的怒火,此刻已全然被點燃。
其實她可以什麼都不理會的,她大可對段凌波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去干涉他的情曲、他的風月,可是進了他冥府的女人是她啊。他就算再怎麼博愛,他也不能不顧她的感受任意妄為啊!
雖然主動疏遠他的人也是她,但她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再是初時出閣時,那名毫無慾望、對情感毫無奢侈的女子,她只要一想到有其他的駕駕燕燕徘徊在他的身邊,她的胸口就像被一圈圈的緊繩束緊,不能呼吸。
她必須救救自己這份快要滅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