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長就是採花的冥澈會沒心情找女人?無邪壓根就不信。
「冥澈,不是我愛說你。」無邪板起了臉,義正詞嚴地大清早就對他開訓,「你好不容易才討了房媳婦,就別再想著外頭的那些野花野草了,乖乖把你的花心收起來,感情專一的把心放在你媳婦身上才是。」
「等等。」冥澈很不滿地拎往他的衣領,這小子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叫『好不容易才討了房媳婦』?」 把他說得多沒行情似的,好歹他冥澈在女人堆裡還是很吃得開的。
「你的名聲這麼臭,要討房媳婦本來就很難啊!」無邪還振振有詞地開講下去,「放眼三界,除了這個不長眼的女人,誰有膽子敢嫁給你這個風流鬼?」
「對對對。」一旁的古岳彥大有同感地直點頭。
「唉,可憐的女人。」沈席風也滿心同情地哀歎起這個被冥澈娶到的女人的命運,「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白白的讓大人糟蹋了。」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嫁給這種採花大盜?她這輩子是沒的指望了。
心情已經夠煩躁的冥澈劈頭就賞這幾個不會撿地點、也不會挑時間的死黨數記硬拳,當然,他下手很有分寸,也就是打個半身不遂。
「都給閉嘴!哪涼快哪呆著去!」
無邪按著他的肩頭苦口婆心地勸導著,「冥澈,如果你又想把女人帶回府裡來偷腥,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等過了新婚期再說,不然看昨晚的陣勢,你的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要他不偷腥?」沈席風揚著眉怪叫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古岳彥也開始掰手指計算起來,「我看不用三天,他八成就捺不住獸性又跑出去找女人。」
「你們別把我說得像只發春的貓行不行?」已經對他們夠忍讓的冥澈,緊握著想揍人的拳頭,怒瞪著這幾個把他說得完全沒人格的死黨。
三道同樣的眼神理直氣壯地一起射向他,「你本來就是啊!」
站在新房窗邊的凌軒兒,不巧隔著窗將他們所說的每句話都字字聽進耳裡。
「他們剛才說的什麼?什麼發春的貓?」軒兒小聲嘀咕著。
就在這時,冥澈終於受不了外面那三個死黨,飛快的走進了屋子。一進門,他便看到她站在窗邊發呆,不由的想要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早晨的風大,見她這般站在窗口,冥澈立刻走到她的身邊,剛一抬手想要幫她關死窗戶,卻被她飛快地拍開指尖,與他退開了一段距離,眼神裡寫滿了防備。
冥澈對她的改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頗為錯愕地瞅著她的眼睛。
這女人也是兩面人嗎?怎麼變臉的速度和他一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