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劫個色 第2卷 99 逃離
    星期六晚上,覃智燁回來,三個孩子從爺爺家搬來不少花花草草,老妖孽和狂花似乎心情不是太好,覃智燁一見到她,冷著臉當做沒看到,猶如一座活動型冰山,文清稍微好點,微微一頷首,也沒什麼笑,猶如另一座活動型冰山,和迎面而來的玉姨聊了幾句。

    苗飛飛也是聰明人,眼瞅冰川上這一對離婚男女,似乎各懷心事,感情復合之路遭遇重大挫折,估摸著快黃了。

    她心裡狐疑,抓著坐在一邊吃薯片的覃向晨咬耳朵:「你爸爸媽媽怎麼了?一回來怎麼就跟南極冰山似的?」

    「哼,我不要跟你說話。」沒想到覃向晨一改往日的乖巧,小臉轉到一邊去不看苗飛飛。

    苗飛飛暗自叫罵,這一家子真特麼難伺候。苗飛飛氣憤,正要咧牙,卻見狂花文清若有所思得看著她,那淒淒的眼神黯然無比,銷了苗飛飛的魂。

    她也就圖他家的那點毛爺爺而已啊,不但要含辛茹苦拉扯一個小崽子,還得隨時應付陰陽怪氣的黑山老妖,背個「狗奴才」的鍋不說,現在又扔過來一個「擾亂佳人復合」的鋼鍋讓她背,她一個狗奴才,不堪重負啊。

    苗飛飛搖搖頭,當下為了世界和平,壯烈的做了個決定。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爺回家安心炒股去。

    做好辭職的決定後,苗飛飛照吃照睡,雖然拿捏不準覃智燁的心思,但她決定死活不趟這渾水,擋箭牌的差事,給她一千兩千的她也不幹了,她才不當偶像狂花的假想敵呢。

    就這樣如在冰窖中過了一個禮拜,覃智燁開始忙碌晚歸,常常到家就是十點,而狂花帶著向晨走訪親戚朋友,除了冷冷淡淡,倒也相安無事。

    這周股市反彈力度很大,在各類機構的鼓吹拉升下,竟然連續拉了三根陽線,加上美國道瓊斯股指也止跌企穩,外圍的安定,加上內圍的維護,這個禮拜股民們的口袋終於稍稍重了些,鋼蹦落袋的聲音此起彼伏,精神病院的生意冷清了不少。

    苗飛飛手裡也稍微富裕點了,說話聲音明顯提高不少。

    果然,有錢人說話都大聲啊。

    看著覃智燁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摸樣,還時不時的被文清眼神凌遲,苗飛飛決定脫離苦海。這天一早,苗飛飛就收拾好了東西,溜進覃向晨的房間,覃向晨正埋著頭玩連連看。

    「那個……嘿嘿……」苗飛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些天覃向晨都不怎麼理會她,所以她在心裡尋思著要怎麼打開話題。

    「幹嘛?」覃向晨瞥了一眼苗飛飛又繼續玩。

    「那個,呵呵,我要走了啊,你乖哈,哈哈哈。」苗飛飛打著哈哈,忽然說要走,心裡忽然有點捨不得,她忽然想起,打雷的夜晚,覃向晨鑽進她的被窩,抱著她的脖子說:「飛飛,我想媽媽了怎麼辦?」

    她難得溫柔的說「那向晨將就點把我當做媽媽好不好?」

    「可是媽媽會給我講故事啊,你又不給我講故事。」

    於是,那晚,和著雷聲,苗飛飛講了一個又一個故事,講到口吐白沫,最後覃向晨一句:「飛飛,你講的故事真難聽。」

    苗飛飛差點吐血。

    也就是那個夜晚,他暖暖的身體扒在苗飛飛的身上,睡夢中喊著媽媽別走,她就忽升了一種想要守護他一輩子的衝動。而今,看起來有些好笑,怎麼可能守護一輩子呢?他們萍水相逢,她拿著他爹的工資,在他們家蹭吃蹭喝的,到頭來,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走就走,哈哈什麼啊。」覃向晨抬起頭沒好氣的說了句。

    苗飛飛頓時心死,這崽子十足的冷血啊,不愧是妖孽的後代,白疼他了,真白疼他了,她苗飛飛就是那給毒蛇暖床的農夫,不光給他暖床,還替他磨毒牙,苗飛飛心碎了一地。

    提著東西下樓的時候文清跟玉姨坐在沙發上聊天,看見苗飛飛提著東西下樓,玉姨首先走過來幫她接著:「飛飛,你提東西幹嘛?」

    苗飛飛笑了笑,眼神看向文清,她也好奇的看向自己,所以,苗飛飛又聳了,所以她說:「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家住得舒服,我認床,晚上老睡不好。」

    「哦,是這樣哦。」玉姨也沒注意到這麼多,只是看著苗飛飛大包小包的:「我幫你提點吧,正好我也要出去買菜。」

    「好啊,玉姨最好了。」苗飛飛拍著馬屁。

    文清輕聲問了句:「智燁知道你要搬走嗎?」

    「啊?」聽見這個聲音,苗飛飛猶如晴天霹靂,她能告訴那隻老妖孽說她不在這兒住麼?

    「對啊,飛飛,你跟先生說了麼?」玉姨也問。

    「那個……呵呵,我昨天跟他說了。」說個毛線吶,看見覃智燁她敢開口才怪,老妖孽的氣場太特麼強大了。

    「那我開車送你吧,正好我車在外面。」文清說著就站起來幫苗飛飛提著行李,雖然跟她相處很有壓力,但是可以省去打車的錢,她還是可以接受這點壓力的。

    回到久違的家,苗飛飛有點唏噓,過管了富人的日子,這個破家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呢。破牆壁破空調破熱水器破傢俱破地板還有破房子裡面的破女人,可是,這些破玩意是從小就陪著她長大的,所以,她頓時覺得無比親切也無比的自在。

    趴在沙發上,回想剛剛狂花絕望的眼神還有她那句:「真羨慕你。」苗飛飛猶如蛋炒飯一樣在沙發上滾來滾去還是沒想清楚她究竟羨慕自己什麼。

    玩股票吧?她比自己玩得好,年輕漂亮吧?她比自己美多了,銀行存款吧?她年薪幾十萬,她淪落到給她兒子當小保姆。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她羨慕自己什麼,後來,苗飛飛在扛著拖把把房間整理得一塵不染,再趴在廁所裡捅馬桶的時候,她終於想通了狂花羨慕她什麼了,她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施瓦辛格,一個人可以上到總裁下到保潔人員全都做完,這樣的人才,她不羨慕誰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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