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劫個色 第2卷 90搬家
    某色女看著窗外折射進來的日光,暖得不想動彈,摸起手機就撥打老闆電話,她告訴自己,盡量裝得像點,說不定老闆心一軟,她的醫藥費也給報了呢。

    「老闆……」

    覃智燁拿著手機正準備打苗飛飛電話,想奚落她一番,沒想到她卻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了。

    「嗯?」

    「我病了。」今天不上班了吧?

    「嗯?」

    「病得很嚴重。」醫藥費也給報了吧?

    「嗯?」

    「昨晚發燒拉肚子,到現在下不來床。」給我帶薪休假吧。

    「匡啷。」覃智燁這次連嗯都不給她了,直接掛斷了電話,苗飛飛郁卒的看著電話發呆,老闆,你太無良了啊啊啊啊,比某作者還無良。

    苗飛飛在嘀嘀咕咕中沉沉睡去,可是,她卻永遠永遠都不會知道,曾有那麼一個男子,匆忙的掛斷了她的電話,疾馳在高速路上,闖紅燈,超車,只是為了她的那一句:「我發燒拉肚子,到現在還下不來床。」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一陣比一陣猛烈,苗飛飛不耐煩地翻個身繼續睡,將被子蓋過頭,這個時候,不是推銷的就是物業來催水電費,反正不會有什麼好事輪到她,所以乾脆裝死算了。

    手機以一種不死不休的狀態狂想,苗飛飛怒了,抓起手機看見顯示來電的那瞬間又軟了下來,媽的,沒吃早餐,氣勢就比別人弱一截:「老老老闆……」

    「開門。」覃智燁在那頭冷冷的說。

    苗飛飛的奴性立馬就上來了,跳起來就往門口走,轉念一想不對啊,開什麼門?於是又試探性的問:「老闆,你現在在哪兒?是不是打錯了?」

    「開門。」某人依舊是兩個字,苗飛飛太天真了,她還真希望狗嘴裡吐出象牙來啊。

    拉開門,覃智燁就這麼僵硬的站在門外,額間垂下一縷頭髮,西服有些凌亂,似乎還喘息著,好像劇烈運動過。一時間,苗飛飛找不到任何話說,倒是覃智燁徑直往屋內走,做無意的打量苗飛飛的狗窩,可是,他沒說的是,當苗飛飛拉開門的那瞬間,他對上苗飛飛的眼,看著她泛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只是十多個小時不見,她就把自己整成了這個樣子,覃智燁心臟的某個位置,忽然之間,有種頓挫感。

    所以,他什麼也不說,逕直走進屋裡,自顧自的打量著苗飛飛飛狗窩。

    「這裡……住得還好麼?」覃智燁輕聲問,他只是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所以說,冷酷的跌停板男也是會卡殼的。

    苗飛飛眼珠子艱難的轉了兩圈,是不是說住的不好順便再哭哭窮,他就肯給自己報銷醫藥費了?

    「住得不好啊老闆。」苗飛飛作難過狀:「你是不知道,這裡經常會有老鼠,還有蟑螂什麼的,晚上睡覺忽然床上就出現一隻老鼠跟你同床共枕什麼的,我經常被嚇得尖叫balabalab^……哎,反正老闆你住別墅是不知道我們這種底層階級的痛苦的。」

    老鼠?蟑螂?

    覃智燁嘴角微微抽搐,他可是記得很清楚,苗飛飛從小就跟著男孩子掏鳥窩,書包裡經常會有小鳥老鼠什麼的小玩意,經常嚇得班上的女生哇哇大哭,她就哈哈大笑,彷彿作弄別人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老闆,別太難過,只要你給我加點工資,就什麼都解決了。」苗飛飛看了看覃智燁微微抽搐的嘴角,誤以為他也在幻想晚上跟老鼠同床共枕的畫面,所以豪邁的拍拍覃智燁的肩膀如是說。

    「搬去我那兒吧。」覃智燁淡淡的開口。

    「苗飛飛,搬我那兒去。」覃智燁簡單的重複了一遍,這不是在徵求意見,而是在通知她啊。

    苗飛飛彷彿已經看見了別墅群中的某一棟某一間裡面有一張大大的席夢思床,有書桌,有衣櫃,還有一個大大的化妝台,再配一個獨立衛生間。對了對了,還有高速的光纖上網,她沒事的時候就抱著老公玩玩股票,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鈣片,生活真美好啊真美好!

    「好,我這就搬。」苗飛飛拖著剛剛還裝作是林妹妹的身體,這會又生龍活虎的到處收拾,準備搬去大房子裡折騰。

    覃智燁臭著臉一把搶過苗飛飛手中的行李箱:「我來吧。」

    所以,這天苗飛飛很嗨皮的跟著覃智燁屁顛屁顛的走下樓,坐上了他的豪華轎車,準備去過有錢人的生活,一切好像都很美好。

    「停車!」苗飛飛忽然開口。

    「忘帶什麼東西了?」覃智燁不解的看向苗飛飛,卻依她而言將車停在路邊。

    「老闆,我不搬了。」苗飛飛頓了頓忽然說。

    「什麼?」覃智燁被苗飛飛跳躍的思維噎住了,他實在弄不懂苗飛飛,上一秒還歡天喜地的跟他搬,後一秒又鬧著說不搬?

    「老闆,我還是不搬了。」她覺得吧,跟老闆住別墅住大房子是很好,可是,這隻老板妖孽是有正房的啊,她可沒忘記當初文清那哀怨的目光,她苗飛飛年紀輕輕的可不想做炮灰。

    「苗飛飛不要鬧了。」覃智燁額頭隱隱有青筋在跳躍,他推掉了今天重要的會議來看她苗飛飛,千方百計的順著她,現在她來一句不要搬,他快要忍不住怒了。

    「老闆,你跟她鬧矛盾想找我氣她,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想做炮灰,你是不知道,那天她看我的眼神有多麼的哀怨,就跟貞子爬出來的時候一樣,我覺得我心臟還不夠強大,還不能承受,所以老闆,你去找她吧,我不搬了。」苗飛飛撅著嘴說完,在覃智燁看來,卻是另一種光景。

    她?哦,苗飛飛指的是文清吧?

    搖下車窗,覃智燁點燃一支煙,嘴邊隱隱有笑意,苗飛飛埋著頭掰指頭的樣子很可愛,她是在吃醋?

    這個想法讓覃智燁心情大好。

    「你送我回去吧。」苗飛飛再次抬起頭對覃智燁說。

    「她不會回來了。」覃智燁掐熄煙蒂淡淡的說著這個事實。對啊,她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可以挽回,譬如良知,譬如體重,但是不可挽回的東西更多,譬如舊夢,譬如歲月,譬如……對一個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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