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飛飛見覃向晨趴在一邊堆房子,狗腿的跑過去趴在他身邊。做無意狀撥弄小方塊,再無意的問:「向晨,你媽媽呢?」苗飛飛來了那麼久也沒見過這家的女主人,她溜進覃智燁的房間看過,倆人的合照也沒有,害她越來越好奇覃向晨的媽媽覃智燁的老婆究竟是何方聖神。
能夠鎮得住覃智燁這只妖孽,能夠生出這麼一冷酷小帥哥,估計不是一般人。苗飛飛在心裡給這家的女主人下了定義。
苗飛飛萬萬沒想到,覃向晨把好不容易堆起來的房子一推,警惕得抬起頭,眼中的光褶褶發亮,威武如一頭迎戰的小雄獅,冷著臉問,「你想幹嘛?」
做賊心虛的苗飛飛,雙手高舉做投降狀,「不………不想幹嘛。」就想瞭解情況而已。
小雄獅瞪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堆房子。
苗飛飛一邊狗腿的遞方塊給覃向晨,一邊心裡嘟囔著,這是什麼極品父母生的極品崽子呀?
在覃向晨那兒碰了壁,苗飛飛不死心的到廚房幫玉姨洗菜,兩人東家長李家短的聊了好一會,苗飛飛開始切入正題:「我來了那麼久怎麼也沒見向晨媽媽呀?」
「在這裡工作,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玉姨板起臉,轉身鼓搗壓力鍋去了。
苗飛飛淚流滿面,這一家子的死人臉都跟跌停板了一樣。
傍晚五點,苗飛飛準時下班,告別了覃家的一屋子跌停板,她很慶幸覃智燁那隻老妖孽還沒回來。一天為了哄小崽子開心,苗飛飛使出了渾身解數,這會兒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往公交站台走。遠遠看見公交車已呼嘯駛向公交站,苗飛飛心裡一個激靈,MD,老娘搞不定那一家子的跌停板臉,還搞不定你這台老爺車?內心咆哮的苗飛飛加快了步伐。
可是要想成為世界冠軍,就必須又一雙好鞋。苗飛飛蹬著一雙夜市買來的50塊高跟鞋,在極速的奔跑中,身體斜斜一扭,劣質鞋跟斷了。
苗飛飛憤怒了,徹底得被命運激怒了,眼見車從她眼前擦身而過,機器的馬達聲好似人類的嘲笑,氣急攻心的苗飛飛豁出去了,週身籠罩著熊熊的倔強的火焰,一把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拎著鞋赤著腳飛奔在滾燙的馬路上,舞著鞋追逐在車後,招呼司機等等她。
司機估計怕不等她,公交車會被她的破鞋砸出一個洞來,乖乖得停下等她。
英勇無比的苗飛飛就這樣赤著腳甜笑著上了車,在眾目睽睽下優雅得坐下,坐下後臉垮了下來,媽的,腳底沾上口香糖了。
這一幕都落入了正行駛在回家路上的覃智燁的眼底,他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遠方殘陽的光輝依舊燦爛奪目,落日催促人快些回家,有些人向左,有些人往右,總有一天,他們將遇上。
這一晚,苗飛飛摸著早上被包子噎到的細嫩喉嚨,晃到夜市的小吃店要了一碗蛋炒飯,並且強烈的要求老闆不要放雞蛋,當然不是苗飛飛不喜歡吃葷,而是她現在實在是消費不起啊,前幾天被覃智燁宰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吃完,窮瘋了的苗飛飛就因為沒放蛋所以要求少給兩塊錢,老闆板著臉說誰叫你自己不要蛋,這錢你必須給。
苗飛飛誕著臉,不恥的說:「你這是開黑店吶。」苗飛飛嗓門大,惹得一邊正在吃飯的客人頻頻回頭對她行注目禮。
老闆看著眾人已經在議論紛紛了,怕給自己生意帶來影響,抓過苗飛飛遞過來的錢:「好了好了,你走吧。」
苗飛飛得意的沖老闆笑笑,走到大街上得意的吹口哨。隨即想到自己可恥的行徑,覃智燁迫害她,她就迫害平民老百姓,令人髮指的惡性循環啊。
她搖了搖頭,窮人何苦為難窮人,明天還是去別家飯館吃兩塊錢一碗的沒蛋炒飯吧。
後面幾天,苗飛飛手中的股票終於迎來了一條中陽線,苗飛飛高興得合不攏嘴,就像精神病患者似的,見誰都樂呵樂呵的笑,覃向晨已經可以跟她打成一片,玉姨對她也照顧有加,更值得欣喜的是,覃智燁這幾天一直都沒回家
本來還擔心在吃飯的餐桌上遇見覃智燁,他會再次狠狠的洗刷自己一番,讓自己食不下嚥,結果玉姨說,覃智燁這幾天一直都沒回家。
苗飛飛瞭然的點點頭,覃向晨的媽媽一直都沒回家,覃智燁這只妖孽當然耐不住寂寞,出門偷腥去了,更何況向他這種有錢又有點臭皮囊的男人,有多少女人眼巴巴的往上趕啊,苗飛飛心裡有點酸酸的想。
覃智燁必定在外頭金屋藏嬌呢,現在流行老男人包二奶,二奶再轉包小白臉,承包再承包。
苗飛飛喝著牛奶啃著麵包,在心裡揣摩著覃智燁到底承包了幾個美嬌娘,雖然他有錢有勢,但也不能這麼揮霍自己那功能啊。
那天下午快四點的時候,陰天,雷陣雨過後,空氣中一股原始的泥土味,夏風送來了一些清涼。
覃向晨從空調房裡出來透氣,撥弄著他自己養的花花草草,苗飛飛試探的問覃向晨:「你怎麼會這麼安靜,一點都不像個孩子。」
覃向晨轉過頭滿臉憂鬱的說:「沒人跟我玩。」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撥弄那些無辜的花草。
苗飛飛看了看這棟大房子,平時除了玉姨在家之外,覃智燁都忙著工作,孩子的母親也從未露過面,除了在學校的時光,其餘時間,覃向晨都是自己在家玩,這樣的童年……是不快樂的吧?
苗飛飛心裡有一陣沒一陣的抽搐……
「向晨,我們來玩捉迷藏好不好?」
「可以嗎?」
「來吧,我來捉你。」苗飛飛找來一塊白布,給自己蒙上,覃向晨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是在苗飛飛的調教之下,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投入。
摸索著四處亂走,三個崽子時不時拍她一下,或從她身邊竄過,可等她碰到他們的手,他們就像泥鰍一樣沒了蹤影,貞子越來越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