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前,悠閒的喝著咖啡。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紗窗折射進來,為這家店舖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苗飛飛,你怎麼了?」對面一個女人風風火火的走來,拉開椅子還未坐下來就先發問。
苗飛飛抿唇笑笑,故作優雅的喝了口咖啡:「喝點什麼?」
「你先說你怎麼了?身體哪兒不舒服?」崔碧水著急的問,最後還不放心的走到苗飛飛的面前,拉著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哎呀,我沒事兒啦。」苗飛飛受不了的拽著崔碧水坐下,才慢條斯理的說:「我歡蹦亂跳的站在你面前,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你沒事?」崔碧水不放心的問。
「我至少還能再多活八十年,所謂禍害遺千年,你懂的。」苗飛飛擠眉弄眼的朝崔碧水笑了笑。
崔碧水常常的舒口氣,沒事兒就好。下一秒臉又黑了下來:「苗飛飛,你這個死女人,急著叫我來什麼卻破事都沒有,把我當猴子耍呢?」
「哎呀,別這麼說嘛,怪不好意思的啊。」苗飛飛舔著臉笑,招來侍者為氣呼呼的崔碧水點了喝的。
「免了,我還得回去上班呢。」崔碧水瞪了一眼苗飛飛,視工作為全部的崔碧水哪有這個時間來消遣。
「別啊,我真挺難過的。」苗飛飛將下巴擱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說,崔碧水認真的看了看她,確定苗飛飛不是裝出來的之後,又坐回原地:「怎麼了?」聲音雖然有些不好,卻帶著關懷的味道。
「碧水,我說我失戀了你信嗎?」苗飛飛攪動著咖啡,不敢看崔碧水的眼睛,因為她從來不跟人談感情,用她的話來說,談感情是浪費生命,有本事就結婚,別浪費時間談戀愛。
苗飛飛做好了要被戳著腦門罵一頓的準備,只是,很久之後,崔碧水也沒有反應,悠閒的喝著侍者剛剛送來的東西。而且,看她的樣子,是不打算理會苗飛飛了。
「喂,女人,我失戀了啊,你好歹也要安慰我一下嘛。」苗飛飛沉不住氣的發牢騷:「有你這麼做死黨的嘛。」
「我簡單的給你做了個記錄,你平均三個月會失戀一次,一年保守估計也會失戀四次,我以為你早習慣了。」崔碧水無所謂的聳聳肩,每次苗飛飛失戀之後就都會約她到這兒來發牢騷,指責那個男人瞎了狗眼,看不見她的好之類的話,她也做好了要完完全全聽完的準備,因為,憑著她們十幾年的感情,她完全瞭解苗飛飛,只要她罵完了,發洩完了,再好吃好喝的奢侈一回,心情差不多也就好了。當然,這些錢全都是她來買單。
按照從前的案底來看,苗飛飛臭著臉進來,一般都是會笑著出去的。所以,崔碧水倒也不擔心了,反正今天錢帶得夠,讓她吃個飽吧,就跟從前一樣。
「我的失戀幾率有那麼高嘛?」苗飛飛喃喃自語,完全不相信。
「苗飛飛,趕快啊。」崔碧水見苗飛飛半天也沒反應,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有些著急了,社裡還有好多稿子等著她審核呢。
「趕快什麼?」苗飛飛不解的問。
「罵人啊,把甩了你的那個男人臭罵一頓,然後再大吃大喝一頓,咱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崔碧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有些不耐煩。
苗飛飛這才想起來,從前為了能夠讓崔碧水請客,她總是裝作一副被拋棄的模樣,讓崔碧水不忍心跟她AA制。現在如果不罵幾句是不是就會穿幫了?
心一橫,不就是罵人嘛,斐冷奕只能委屈你了。苗飛飛在心裡琢磨了半天,扯開嗓子就嚎:「討厭的斐冷奕,你怎麼不去死呢?眼瞎了嗎?看不見老娘的好,老娘哪兒比不上那個騷女人了?你眼睛是不是長屁股上去了?擦!搬家就搬家嘛,幹嘛還要另外一個女人用錢來侮辱我……」說到最後,苗飛飛很顯然說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小,眼眶竟然有些濕潤。
崔碧水也意識到苗飛飛的不尋常,認真的聽著,感受到她的悲傷,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安靜的陪著她坐著,等待她想好了,下面還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