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安靜得可怕,苗飛飛兩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氣,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斐冷弈有種被抓包的尷尬,坐在沙發上不敢吭聲。
「你……你……你……」終於,苗飛飛憋不住了,伸出食指指向斐冷弈,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還是頹敗的在斐冷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抱著抱枕狠狠的捶了兩下,借此來發洩心中的怨氣。
「飛飛……」斐冷弈試圖叫她,卻被苗飛飛氣呼呼的打斷:「不許叫我,哼!」說完將臉埋進枕頭裡。斐冷弈不敢再吵她,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待著苗飛飛最後的裁決。
「斐冷弈,我恨你,我恨你。」苗飛飛忽然把頭伸出來,看著斐冷弈的眼神怨念無比。
「我錯了。」斐冷弈看向自己的腳尖,態度端正,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小學生。
「錯哪兒了?」苗飛飛理直氣壯的問。
「我不該,不該……呃……不該跟騫姐……呃……這樣的。」斐冷弈越說聲音越小,以至於到最後聲音就剩下自己能夠聽得見了。
「斐冷弈,我真想當場把你活埋掉,尼瑪錯在哪兒都不知道啊,我擦!」苗飛飛先是爆吼一聲,斐冷弈渾身一個激靈,只是,兩秒鐘之後,苗飛飛的表情翻雲覆雨一遍,又變得哀怨萬千,她坐到斐冷弈的身邊,剛剛挨著斐冷弈,他就要站起來一副想逃亡的樣子,害怕苗飛飛一時興起真把他給活埋了,這女人做事雷厲風行的,想到什麼就想做什麼,斐冷弈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你給我坐好,我不揍你。」苗飛飛一把拽過斐冷弈,斐冷弈長長的鬆口氣,又安分的坐好,苗飛飛將頭枕在他的肩頭,喃喃到:「斐冷弈,你真不給我長臉,作為你的導師,我都顏面無光了,我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斐冷弈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在車內被吻了,這事真是有夠丟人的,雖然只是唇碰著唇而已,可是,對沒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斐冷弈來說,這已經是肌膚之親了,在他出生的地方,他這一生都得對伊騫負責了。
斐冷弈看了看苗飛飛那張哀怨的臉,額頭上似乎還寫著幾個大字:我在吃醋,底下還有一排小字:吃伊騫的醋。
他微微的揚唇,苗飛飛是在吃醋吧?這是不是就說明,他不是一廂情願的喜歡?
「我有沒有教過你不可以亂啃別人啊,我有沒有教過你不許亂給我沾花惹草啊?」苗飛飛一邊捶著斐冷弈的胸膛,一邊數落,然後又陷入自責裡:「難道是我的教育方式出問題了?」
「飛飛,你聽我解釋,是騫姐她吻我的,我當時……當時都沒反應過來。」斐冷弈對那一幕,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什麼?是她吻的你?你還反應不過來?」苗飛飛一聽這話就炸毛了。鬆開斐冷弈就站起來跳腳,指著斐冷弈大吼:「合著老娘調教了你那麼久,你丫就一受啊,反攻你都不會啊,她吻你你就應該把她給就地正法了,你還裝什麼矜持啊,真特麼給我丟臉。」
苗飛飛氣得在家裡踱來踱去,鼻孔冒著熱氣,眼神狠狠的凌遲斐冷弈,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