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苗飛飛撅著嘴巴走出餐廳,今晚她算是大出血了,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
「好吧,那就讓我做一回護花使者吧。」覃智燁也學著她伸了個懶腰,頓了頓又接著說:「雖然是一朵紅薯花。」
「覃智燁,你想怎麼死?」苗飛飛氣得對她拳打腳踢,覃智燁一把握住苗飛飛的手,好笑的看著對自己撒潑的女人,斷胳膊短腿的她連人家一根汗毛也沒碰著。
「好了好了,覃智燁你鬆手,今天我就免你一死,改天再算賬。」苗飛飛臉不紅氣不喘的咋呼。
覃智燁剛鬆開,苗飛飛就一腳踹過去,剛剛好踹到覃智燁那昂貴的西褲上,一個漂亮的腳印美美的落在上面。
他埋頭看了看,一陣唏噓。很久之前,有個女生也留下了一個腳印在他的身上。他對她瞪眼,卻將那個女孩兒弄哭了,她拍打著他的胸膛,大聲的控訴:「我不喜歡你了,我討厭你,」那一年,他18歲,因為一個腳印,將他那份單純的愛戀推得老遠。
後來,他就發誓,這一生再也不要去招惹愛哭的女生,於是,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冷冷的他遇見了同樣冷冷的她,與她攜手走進禮堂,婚後的日子不甜蜜卻也不算太糟糕,他忙著公司的事情,她也忙著自己的事業,兩人常常應酬到很晚才回家,洗洗倒頭就睡,彼此之間毫無交流,更談不上默契。
那個月朗星稀的夜,她她扭曲著臉斥他已將她*瘋,她厭惡這種死水般的生活、他冰冷的臉。那晚他頭痛欲裂,依稀記得她血色的紅唇蹦出一筐的令他莞爾的詞彙,她的哀怨憤懣與憎恨,全是那麼陌生。在他以為自己習慣了同床異夢,習慣了彼此沉默,滿以為她也習慣的時候,她卻跳出來哭著怒斥他,「覃智燁,你壓根不是好人,我恨你給我這樣的婚姻。」他以為她這樣剛強的女人生來沒有淚腺,卻原來,她也有眼淚。而且她哭的樣子實在與平時判若兩人,濃妝糊成了一片,鮮紅的唇膏好似黑色潑墨畫上的點睛之筆,教人陌生。當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在乎形象,不拿捏著姿態時,大概她就想離開了吧?
一個腳印,令覃智燁有一絲的惘然。
氣氛詭異的安靜。「喂,你怎麼了?」苗飛飛也感覺到氣氛的漸冷,忍不住問到。
覃智燁忽然回過神,將視線落在苗飛飛的身上,淡淡的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尷尬,車子在樓底停下,苗飛飛想推開門往外走,頓了頓又問:「覃智燁,你是不是喜歡我?」
覃智燁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想多了。」
「切。」苗飛飛撇撇嘴唇,這才下車,替他甩上門,覃智燁毫無留戀的發動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留下一道冷風。準備往樓道裡走,身後一抹強光打過來,苗飛飛不適應的將手放在眼前,許久之後,等待適應了這種光線才緩緩的將手拿下。
隱隱看見車內上演激情戲,苗飛飛搓了搓手,邪惡的笑笑,一步步的朝目標靠近,小心翼翼的蹲在車頭前,透過那一絲縫隙試圖看清車內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