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苗飛飛一邊啃麵包一邊抽搐。眉頭緊緊的皺起,一口一口狠狠的咬,像是在發洩什麼,動作極其不雅。坐在對面的斐冷弈卻與之相反,小口小口的吃著麵包,動作很優雅,美男子就是美男子,一抬手一回眸都讓人心悸不已。
苗飛飛看著斐冷弈,覺得萬分憂傷。
物業通知電費又漲價了有沒有,豬肉也漲價了有沒有,麵包也漲價,牛奶都跟著漲,就連衛生巾都跟著漲有沒有!
再看看斐冷弈穿著自己的大號睡衣,待會兒還得出門採購他的生活用品。想到這裡,苗飛飛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全都傷透了。
「飛飛,你怎麼了?」斐冷弈用餐巾輕輕擦拭嘴角,柔聲問道。
大哥,要不要笑得這麼YD啊。簡直就銷了苗飛飛的魂,一瞬間,她愣住了,美男子啊,扔出去有多少大齡聖女三姑六婆的高興得三個月合不攏嘴啊,這麼極品的男人她要本著寧可做錯也不要錯過的心態,什麼毛爺爺、金子先閃一邊吧。
「吃完了嗎?出門幫你買點東西,再把你的頭髮弄弄。」苗飛飛指了指斐冷弈。他點點頭,既然來到了這裡,他就得融入這裡的生活,等找到回去的方法再說好了。
苗飛飛回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啊,是她的家底啊,每晚不抱著它就睡不著,今天看來得大出血了,摸著硬卡像是要跟親人生離死別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的接納了斐冷弈,苗飛飛用三秒鐘的時間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得出了結論,文藝一點說就是斐冷弈這樣的骨灰級的帥哥,流浪在外是暴戾天物,通俗點說就是這麼帥的男人不帶回家是會遭雷劈的。
先帶著斐冷弈到樓下的理髮店剪頭髮,鏡子裡,斐冷弈看著自己的長髮落地,眼中閃過的痛楚,苗飛飛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知道,古時候的男子把頭髮看得比命更重要。現在理髮師剪掉他的頭髮,不就是在剜他的肉麼?
不久,斐冷弈的長髮全都落地,剪成了小平頭,這樣的他還真好看,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落寞。苗飛飛不忍看下去,付錢拉著他走出去,安慰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是個成年人,不會不知道這樣不合時宜的打扮會帶給自己的困擾。
短短的一個小時,在超市裡就燒掉了苗飛飛一千多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苗飛飛覺得自己悲傷得想毆打路邊的老槐樹,幸好斐冷弈對著結賬的大嬸笑了笑,大嬸兒心情一好,還給他們打了個八折,不然苗飛飛肯定得吐血身亡。
「常來啊。」結完帳,大嬸對著斐冷弈笑,膩膩的說。
苗飛飛受不了的抖抖雞皮疙瘩,大嬸啊,你還是滾回家去帶孩子吧,這種帥哥不是你能染指的啊。
回家的路上沒少招人眼球,有幾個大膽點的女人風|騷萬千的走過來對他拋媚眼,要聯繫方式,不過都被斐冷弈淡淡的拒絕了,她很奇怪,像他這種帥哥不是很有個性嗎?不是跟小說裡的冰山腹黑男一樣麼?尤其他還是太子。
還有幾個小女生都撞到路邊的樹了,苗飛飛臭著臉,斐冷弈這傢伙只能圈養啊,出門會造成交通事故的啊,這樣她就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