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許陌因為前一天晚上被陸淮安折騰得不輕,便沒有和陸淮安一起到公司。
陸淮安早早就走了,她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
本來陸淮安是想讓她上午不去上班,跟以前一樣中午等他回來吃飯,然後下午兩個人再一起去公司。
可是許陌想著她不能總是利用陸淮安的關係而搞特殊化,所以起來洗臉刷牙,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先去公司。
可是她車方開出小區,一道身影就立馬吸引了她的視線。
接著,那人上了一輛黑色吉普,揚長而去。
她眉頭蹙了蹙,她沒有看見這個人的正面,可是側面和背影,實在和陸淮桑太像!
她也沒有多想,便驅車跟了上去。
那人最終在一家俱樂部面前將車停了下來,因為帶著帽子,她還是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容,可是那背影,無論身高和身形她都覺得實在太像。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通知陸淮安,畢竟陸淮桑目前是個極是危險的人物,她就算當過警察,在沒有好好的部署下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哪曉得打電話過去時,沒有人接,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淮安在開會。
她又打電話給顧以端,依然沒有人接。
眼看著那人已經消失在俱樂部門口,她又怕跟丟了,只好匆匆忙忙跟陸淮安發了個信息,便跟了進去。
不知是否因為現在時間不對,俱樂部裡安安靜靜的,連個服務員都沒有。
她心裡本來有些打鼓,可是卻忽然瞥見一道人影從不遠處的門閃了進去,便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因為沒有開燈,整個俱樂部都顯得有些黑暗。
許陌一邊走著一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周邊的形式,她走到門口處停了下來,門是開著的,留了一個細小的縫,因為沒有燈,所以她透著門縫什麼也看不見。
她抿了抿唇,瞄見不遠處的吧檯,她走過去,想要拿個酒瓶,畢竟她不能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陸淮桑,如果真的是的話,他手上很有可能有武器,她現在已經不是警察,更沒有槍在身上,所以她只能在這裡就近找一些可以抵擋的東西。
可是她方一拿起一個瓶子,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接著,她又拿起第二個,第三個……
可是她拿起的所有瓶子,全部都是空的!
一個俱樂部裡面,全是空瓶子,這正常嗎?
她正覺得疑惑,身後就突然傳來關門聲,整個屋子瞬間暗下來,緊接著就亮起了燈。
她將瓶子死死拽在手裡,轉過身來。
許陌驚恐的看著站在她面前手裡拿著手槍的人,她完全沒有想到,她跟蹤的居然是一個毀了容的男人!
他的臉上有不下十道疤痕,整個臉都被傷得面目全非,因為戴著帽子,更是看不清楚這人到底是誰,只讓人覺得猙獰得厲害。
「好久不見啊,小嫂子。」那人裂開嘴恐怖的笑了笑,開口道。
許陌本來還在後悔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人,可是聽見面前人的聲音,許陌就明白這人根本就是陸淮桑!
難怪各路人馬追捕了他這麼久都沒有蹤影,他根本就已經毀了容,誰還認得他?!
許陌心裡閃過一個恐怖的想法——難道是陸淮桑為了躲開追捕而自己毀的容?
或許是許陌的眼神裡有著太多的鄙夷和驚恐,陸淮桑冷喝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的今天,都是陸淮安造成的!」
許陌可憐道,「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他自己造成的?若不是陸淮安從中幫助警察,他怎麼可能有今天?
他應該在美國好好的享受著生活,動動手指頭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打進他的戶頭!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躲開各路人馬的追捕而自己毀容!有誰會明白他一刀一刀劃在自己臉上時的恨!
陸淮桑正想發火說什麼,突兀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許陌驚了驚,只想加裝沒聽見。
可是陸淮桑卻卻陰笑道,「把瓶子放下,接電話。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嫂子,你要敢跟我耍什麼花樣,我同樣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許陌絕對相信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狗急了還跳牆呢,他現在無論如何都是死刑犯,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她按著他的話將瓶子丟掉,然後緩緩從包裡掏出手機,她看著屏幕上熟悉的電話號碼時,咬著唇,遲遲不肯接通電話。
現在的陸淮桑實在是太過危險,陸淮安來只能是凶多吉少!
「快接,開免提!」陸淮桑繼續命令道。
許陌現在不得不按照他的話做,只能接通電話按下免提。
「你現在給我站在原地,哪兒也不許去!」
那頭,立馬就傳來陸淮安急切的命令聲,他之前一直在開會,把手機忘在了辦公室,所以沒能接到她的電話,後來看見她的信息說她跟蹤一個像陸淮桑的人在某個俱樂部門口,他當時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她還真以為她是萬能的警察嗎,竟然敢獨自跟蹤陸淮桑,她到底知不知道陸淮桑這個人有多危險有多喪心病狂?
許陌看了看陸淮桑,不知該怎麼回話。
一聽見是陸淮安的聲音,陸淮桑奸笑了兩聲,大聲道,「大哥,對女人要溫柔,對自己的女人就更要溫柔了,小嫂子這麼聽話的女人,你何必這麼凶她呢。」
「陸淮桑!」
「是我,咱們哥倆這麼久沒見了,大哥是不是該前來見一見?」
「地點!」
「XX俱樂部!」
一個電話迅速接通又掛掉,許陌至始至終連半句話都沒說出口。
而陸淮安和陸淮桑大家心裡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沒什麼好廢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