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吃了請負責!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096 婚禮生變2
    她只是滿眼淚痕的看著溫言,看著這個說過無論她變成怎樣都會照顧她一生一世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可是,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失望,悲痛,懷疑,以及不確定……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悲聲問她。

    「啊言……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你,我沒有……」

    許陌撥開許寒生和扶著她的藍小禾苛桐,踉踉蹌蹌的走到溫言面前,她想要跟他好好解釋,只要他肯聽她解釋肯相信她,她會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坦白。

    可是婚紗寬大的裙擺將她束縛著,她因為著急,踩在裙擺上,不慎摔倒在地。

    「許陌——」藍小禾苛桐以及許父都想要上前扶她,可是因為太遠,最終沒能來得及。

    而站在許陌眼前的溫言,卻只是微微有些動作,最終竟然眼睜睜看著許陌摔倒在地,手掌摔在旁邊的石梯上,蹭破了皮。

    可是許陌感覺不到疼痛,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溫言身上,腦袋裡是他許諾的相伴一生。

    藍小禾和苛桐上前去扶她,卻被她拒絕,她癱坐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溫言,然而後者卻只是抿了抿唇,彷彿沒有看見她眼裡的祈求,他無情的撇開眼,沒有去看她,更不去扶她。

    ——溫言,你是否願意娶許陌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就在五分鐘前,他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可是人心到底不如言語,一句承諾,膚淺得也不過如此。

    在她難堪時,被羞辱時,狼狽時,他不但沒有站出來,他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願。

    許陌慘淡一笑,艱難的自己從地上起來,她看著溫言,一字一句道:「啊言,我只說一次,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至於信不信……由你。」

    溫母聽著,氣憤道:「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淫。蕩的事實!」

    許父聽著溫母的話,維護許陌怒道:「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溫母怒極反笑,「言辭?難道我有說錯嗎?難道這視頻上的人不是你自以為清高的寶貝女兒?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亂搞,不是淫。蕩又是什麼!」

    「你——」

    溫父扶著溫母,怒道:「夠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這麼吵下去有什麼用!」

    溫母還想說什麼,她看著溫言,卻最終泣不成聲。

    溫言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勸架,更沒有大吼大叫的去質問許陌。

    他站著,好像已經麻木得聽不見也看不見外界,彷彿一下子,他渾身的光芒都消失不見,沒有一點生氣。

    許陌看著他,心裡狠狠抽了一下。

    她說:「啊言,我只問你一句話。我,你還娶不娶?」

    溫母怒道:「不娶!你這樣的女人,想進我溫家的門,除非我死!!」

    許陌咬唇,強迫自己不去聽溫母的話,她看著溫言,只等著他的一句回答。

    可是溫言卻彷彿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一般,沒有一點的反應,他愣愣盯著地面,他沒有回答,他只是重複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許陌苦笑。

    一句諾言,多少真心。卻始終抵不過現實。

    藍小禾卻忍不住,走上前,伸手就給了溫言兩耳光,恨鐵不成鋼,「溫言,你是不是男人!你的女人這麼對欺負,你不但不幫她,還這麼質疑她,你不配做她的丈夫!你不配!」

    「你不是承諾的好好的嗎?怎麼,不到五分鐘你就想反悔了?」

    「你給我清醒清醒,你……」

    「藍小禾……」許陌打斷她,泣不成聲,「別說了,你別說了……」

    她緩緩蹲下身去,將頭埋在膝蓋裡,身體不斷的顫抖抽噎著。

    賓客們議論紛紛,眼下的情形很是尷尬,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就在這時,紅毯上出現了一個人,一時間,四座再次鴉雀無聲,只愣愣看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許陌,最後停在許陌面前,目光溫柔而深情的伸出自己的手,他說:「陌陌,我帶你走。」

    許陌抬起頭來。

    那個男人,逆光而站,陽光從他身後灑下來,將他偉岸的身軀籠罩,那一刻,她覺得,他猶如天神般降臨,將她拯救於人世。

    他淡笑著看著她,說:「別怕,有我在,我帶你離開。」

    她覺得他身上的光輝刺得她眼睛生疼,有些睜不開眼來。

    她彷彿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看不見其他任何人,她的眼裡,就如同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對方。

    她緩緩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握著整個人生。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卻沒有任何人去阻攔。或許是忘了,或是不敢,亦或者是不願。

    直到兩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溫言仍然愣愣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沒有任何動作。

    藍小禾狠狠看了溫言一眼,動了動嘴唇,卻最終沒有罵他。

    她現在只擔心許陌。

    苛桐走到溫言面前,抬手就是一掌過去,想要打醒溫言。

    她冷冷道:「姓溫的,你搞清楚,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有什麼資格去責怪許陌!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溫言如夢初醒。

    他抬起頭來,看著冷臉和滿眼鄙夷的苛桐,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不留任何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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